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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小说:

我夫君很行

作者:

摧山白

分类:

穿越架空

“不过,还有一件事。”姚戚香在匍匐之中微微抬头,“婆母,我实在没有宽裕的银两……”

常氏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这小家子气的模样,摆摆手道:“让你的女使来我这儿拿。”

约莫待了一炷香时间,姚戚香才被常氏放走,回了松风堂,她还没吃早饭,又困又饿,还好茗玉贴心,早早为她备下饭食。

姚戚香一边吃东西,一边假意看向远处,实则是在观察春竹和春绿两个丫头,这二春若是不处理了,她这松风堂岂不是像漏风一般?倘若一时不慎未能严防死守,松风堂的一些东西都不用她拿去向常氏投诚,这两人就能给她抖落干净了。

届时,孟扶危还能不将这事怪在她的头上?

这两日,她暗中瞧着,似乎是春竹在常氏那边更得脸些,而春绿则更加默默无闻。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那么几回事么?

吃完了早饭,姚戚香放下了筷子,出声唤道:“春绿,你过来。”

远处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的二春齐齐回头,春竹看了春绿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春绿这才往她这边走来。

只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姚戚香便知,这二人之间,春绿是受春竹管教的。

“娘子。”春绿过来行礼,脸上神情淡淡的。

姚戚香一边观察着她,一边笑着跟她说话:“你几岁了?”

“回娘子,奴婢十六。”

“是吗?那倒是和我一般大,你家里可还有别人?将来的婚事,是由谁给你做主啊?”姚戚香随意闲扯了几句。

果然,春绿立刻便有些警觉:“娘子,您问这些做什么?奴婢只管伺候好您便是。”

“没什么,我也是随便问问。”姚戚香笑,“其实我叫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件事。”

春绿:“娘子请说。”

“你也看到了,我这院子刚送走了两个不争气的,眼下正是急需用人的时候,可是茗玉呢,平日需要时时在我身侧服侍,很多事她都抽不开身,夫君让我来管松风堂的账目,我一个愣头青,哪里顾得来那许多东西,实在是需要一个掌事的大丫头来替我把持着院里的许多事。”

她说到这里时,春绿的神情有些懵懂。

姚戚香继续:“我看你,平日是个沉默寡言的,可见心细如发,谨言慎行,是真正能够干大事的人!我想把这松风堂的掌事大丫头之位传给你,你可愿意?”

说完这些,春绿便显然有些愣住了。

因在她的认知里,她只需好好听春竹的话,平日里虽然领的赏银比春竹少些,可两人的月钱还是一样的,春绿自知不如春竹脑子灵活,少拿钱她也认。

可现在,这松风堂的姚娘子居然说,就喜欢她这样话少的,想对她委以重任。

说实话,春绿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春竹会不会因此不快?可她脑子里第二想到的,是春竹今早从云栖堂回来,戴在头上的那只红珊瑚发钗,春竹跟她说,那一只钗都能顶上她们大半年的月钱了……

她想看一看、摸一摸那红珊瑚,春竹都不肯。

姚戚香看得出,春绿已经开始动摇了,没人不想往高处走,尤其是为奴为婢的,大多终其一生也干不出个什么名堂来,若不是主家心腹,这一辈子也就不过如此了。

现在她告诉春绿,给她一个当掌事大丫头的机会,春绿怎会不动摇?

“无妨。”姚戚香没有急着要一个答案,“此事,你可以自己再考虑考虑,不愿意也无妨,我就是觉得,你做事比春竹稳当些,我心里能更安稳些罢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绕那许多弯子的,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等你拿定了主意再来找我不迟。”

“好了,去吧。”姚戚香笑着挥挥手,“我也有些累了,想去歇一歇。”

春绿转身走了。

她转身走,一路回到春竹身边,一直闷不作声。

春竹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急道:“问你呢!死丫头,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春绿抬眼看着春竹,道:“问我知不知道那钟嬷嬷是个什么性子,我说不太清楚。”

因她表情实在自然,说话的语气又格外平静,而且还用了一个绝佳的理由,春竹根本没有怀疑。

春竹只是嬉笑:“等钟嬷嬷来了,她怕是真要吃些苦头了!”

两人站在一片树荫里,叶间照下的阳光洒在春竹脸上,她笑着,头上的红珊瑚钗子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

春绿站在暗处,面上是一片阴霾,她神色平静,心中却想:姚娘子说得对,春竹这个人,确实不如她稳重,也太喜形于色了些。

歇了会儿觉,茗玉叫醒了姚戚香,说是钟嬷嬷来了,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姚戚香听了便觉得头大,孟扶危说得好听,这管账哪里是能轻易学会的?这钟嬷嬷怕是要常来了。

她连忙起身整理了衣服,打开门后,就在院中瞧见一位身板干练眼神精明的老妇人,她面相极有精神,站得笔直,一见她出来便微微礼道:“姚娘子安。”

姚戚香没有忘记孟扶危说这钟嬷嬷以前是伺候中宫的,她哪里受得起这一礼,忙上前两步将之扶起,扯出一个笑来:“钟嬷嬷快请起,我以后还要多听您的教诲呢。”

“既然您都知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钟嬷嬷道,“娘子可知晓妇人掌管内事,要管的都有哪些东西?”

姚戚香一哽,尝试着道:“大约是奴仆的用调,吃穿的花销,出入账目的明细,以及上下的规矩?”

她答完了,钟嬷嬷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平淡开口:“娘子说的只是大概,须知道,仆役的用调细分为哪些,下等仆役和上等管事差别在哪里。说到吃穿,又要知道四时节气的膳食有些什么讲究,什么菜式配什么酒、用什么炊具、怎么个吃法,材料上又有哪些讲究;价贵的布匹与价廉的布匹各有什么优劣,坊市的定价几何,哪种料子用来做什么最好……至于这些,还只是基础,最要紧的是财物银钱,这里头的学问才是最最冗杂的。”

姚戚香眯了下眼,只觉得脑子胀胀,禁不住想,她一个给人做儿媳的都要知道这些,难道常氏早就对这些十分精通了?

想到此处,姚戚香不由得对常氏生出几分敬佩,虽然常秋兰这个人是不怎么样,可要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也很牛了。

反正……邓穗音是不懂的,邓穗音是从妾被抬成了正室的,她最精通的便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靠着这些给自己挣了一个姚家的主母做,做了主母,生下儿子之后,她便自然而然地懈怠下来。

姚戚香虽厌恶邓氏,可她也是从邓氏那里知道,一个女子想要在这世道中安身立命,光知道一些拿捏男人的心思是远远不够的。

男人薄幸,若运气不好攀上一个薄幸又无能的男人,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幸。

她的母亲是这样,她想,等姚振廷让他的外室进了门,姚氏的家门中又会多出一份的不幸。

因为今日是初学,钟嬷嬷说不必立刻便开始正式学习,要先向她讲讲身为一个当家主母,需要掌握的究竟有哪些东西。

姚戚香本来还打算拿笔记上一记,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记不完,根本记不完……

钟嬷嬷在说完了一大串冗长的授课内容后,最终总结道:“娘子要记住,女子掌管内宅,不仅要对这些明面上的东西融会贯通,更要深谙人性的道理,女子所在的后宅又何尝不是血雨腥风。”

姚戚香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叹出了声:“这跟做官有什么区别?”

钟嬷嬷朝她瞥来,正要说话,就见她又自顾说了下半句:“哦,那还真是大有区别,男人做官是青云之志,是匡扶社稷,是忠君报国,女人做到顶天了,也不过被说一句贤良淑德,若是败了,那便是争风吃醋,是妒妇,是不识大体,是最毒妇人心。”

钟嬷嬷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严厉道:“我说话的时候,娘子不要随意插嘴,这若是在宫里,娘子不慎插嘴了贵人的话,可是要掌嘴的。”

姚戚香不以为意,当那皇宫是什么所在,她还能进宫里去?还能和宫里的贵人娘娘说话?远到天边去的事,远到她这辈子被土埋了半截身子都遇不上的事,这钟嬷嬷也能拿来教训人。

不过她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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