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诸位皇子献礼,通过太后的反应猜测她更喜欢的皇子,也是大臣们微不足道的必修课
按照礼数尊卑,应当由五皇子起头,可不知是太后不在意嫡庶,还是有另外的含义,偏偏由三皇子先献礼
三皇子越环献上名家书画四幅,描绘四时之景
四皇子越珀手写百寿图,于佛前日日祈颂献于太后,并且不知从拿找来一颗圆润硕大的夜明珠,引得众人悄声惊叹
目光又聚集到五皇子越瑾身上,这一次晏保宁看清他的模样,高束的头发用玉簪别起,面容清秀,却实在带着疏离,缁色衣袍雅重,身段挺拔,但声音却带着清冷疏离
“孙儿祝皇祖母身体康健,福泽万年”
对比前两位他的兄长,这贺寿词可谓是极其简单,随即他献上由十二先生打磨成型,黑白玉棋子一套
晏保宁注意到太后眼中闪过的欣喜,但又很快恢复到平常,心中不由感概,兄妹二人看来是献礼献到太后心坎中
直到后来晏保宁才知道,那副棋子不是什么十二先生所做,而是先帝崩逝前亲手所做,想赠与妻子的贺礼
之后陆陆续续便是各级官员道贺,过了很久很久,只听太后笑道“大家等久了,都快些动筷吧”
晏保宁终于吃到了今日的第一口饭菜,拘谨的气氛在逐渐的热络的往来谈笑中消散
陶辰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壶果酒,悄悄走来与保宁分享
“尝尝,酸甜可口,不知你喝不喝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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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辰如盯着宝贝般看着晏保宁喝下她人生第一杯果酒
“怎么样”
“还不错,不烈,好喝”晏保宁眯起眼睛细细品道
“果然没看错你,以后我带你尝更好的酒,这只是入门罢了”陶辰如找到知己般拍了拍晏保宁的肩
“这是要带坏我阿姐啊”
“别听他瞎说”晏保宁白了旁边脸上已有些红晕的晏怀竹一眼
“那下次你悄悄约我,我定来赴约”晏保宁趴在陶辰耳边道
两人相识一笑,拿起酒杯,再来一杯
果酒甜醉,几杯下肚,晏保宁也觉得肚子有火在烧,地龙烧得火热,整个宫宴闹哄哄地让她感到有些头痛
看了看四周应当没人注意到她,不如出去透透气吧,她让青枝告诉陶辰,晏怀竹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我们出去”晏保宁在青枝耳旁悄声说道
晏保宁本就坐在帘子后,沿着墙壁静悄悄从侧门而出
出了门脸颊便被一阵晚风吹过,温和清爽也带去了丝丝醉意
“神清气明啊”她舒展了一下臂膀
“宫中宴席,无趣无趣,下次还是避开吧”
她用手背拭着滚烫的脸颊,有些抱怨地对青枝道
朝着向晚亭悠闲踱步而去,沿路上未开的花苞似飘出幽香,让有些清明的她又有些迷蒙,当第一层夜色笼罩时晏保宁已经不知不觉走入湖中的亭子
“姑娘吹吹风便回去吧,出来久了,怕是不好”青枝提醒到
丢一把鱼食,水面迅速泛起阵阵涟漪,鱼头攒动,争夺着张开嘴巴拼命进食
“好,往回走吧”正准备转身原路返回,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宫女勾着腰从树丛中快速穿行,眼瞧着直直撞入晏保宁的怀中,撞得她踉跄地后退几步,幸好青枝将她稳稳拉住不至于摔倒
再看那个宫女,怀中抱着的纸张四撒落地,自己也因动作过迅猛摔倒在地
“贵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小姑娘惊慌失措,将头极低地埋着不停道歉
“下次小心些就是,起来吧”
晏保宁还没来得及看清脸,她便匆忙将四散的纸张胡乱收拢,消失在树丛中
“宫中向来规矩森严,怎么这宫女好端端的路不走,非要在树林里横冲直撞”青枝十分不满的嘟囔
一语点醒梦中人,晏保宁突然意识到这个宫女可能不太对劲,太后寿宴如此匆促只怕有鬼
虽然这样说,但皇宫内苑,权当不知,免得引火上身,还是快快返回
“姑娘,她好像落下了一张纸”说着青枝从刚刚那女子跌坐不远的树干旁拿来一张还沾着土的纸
“应当是走的太急没拿全,这上面好像有字”
晏保宁拍去上面泥土定睛端详,夜色过浓,这纸上头的字迹也不甚工整,实在看不清,她折起来放入衣袖,准备回府再仔细瞧
“回去吧,我们从未捡到这张纸”好奇心驱使她将这张纸带回府,但该有的警惕心也不能少
出来时间有些长,晏保宁不由加快脚步,全神贯注赶路之际,一声询问又吓得她一哆嗦,今日真是受“惊”连连
“冒犯,姑娘刚刚可曾见过可疑之人”是一个略显焦急的男子声音
“不曾”下意识地回答,晏保宁寻着侧方来的声音转头,可那人听到回答便立刻离开,走的太快,晏保宁只看到融入夜色的一片缁色衣角,她隐隐想起好像在寿宴上见过穿此色衣裳的人,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可看清是谁”保宁问了问声旁的青枝
“我也不曾”
主仆二人的眼力一点没差,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全貌也不曾看全
不过是出门溜个弯,遇到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晏保宁来不及细想,好在终于踏着寿宴最后环节前回到位置,将将坐定,众人便起身齐贺太后千岁,万寿无疆。至此太后,皇帝相继离开,后妃,皇子也陆续离席,这场寿宴就算完美结束
晏保宁趁机环视绕一周,未见穿缁色衣裳的人,看着为各桌前补酒水的宫女,也未曾看到有面色异常之人
席宴快散,来晏峥这边道别的人又是一批又一批,她免不了一轮举杯陪衬,等到零星只剩下几家官员,季云罗扶着强撑清醒的晏峥,微醺的晏保宁和晏怀竹相互搀扶,一家四口跌跌撞撞回府
方思苑
一碗醒酒汤下肚,晏保宁用帕子绞着湿漉的头发,终于闲下来理理头绪
回想傍晚遇到的俩人,一个匆忙逃离,一个紧急找寻,如此巧合,她也忍不住将两人联系在一起,那张纸也许有端倪可循
斜躺在床头从衣袖取出展开,上头似乎是一封家书,但字迹被墨涂涂改改拼凑不出全貌,只隐约看出“女儿”“不愿”“原谅”“闭”这几个连不成句的词语,字迹不但说不上工整,簪花小楷但焦急缭乱,写信人有一定的笔力,是长期写字的人
脑海中才子佳人你逃我追的话本戏文不停闪过,晏保宁几乎自己脑补出一部大戏
难道是那个女子写给家中的信?莫非真如戏文描写地那般,缁色衣服的男子想娶这女子,女子不愿,想让家中接回自己但写信时被男子发现
但能在太后寿宴出现的人身份定不普通,俩人打破世俗如此焦急的她逃他追
晏保宁脑补太过兴奋,开心地打了一圈滚儿,实在有趣,一日疲惫一扫而尽,她将纸随意地放入床头的匣子,熄了灯,歇息养神
半梦半醒间,突然坐起
缁色!是五皇子越瑾,晏保宁猛然惊醒,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小满过后,温暖之意丝丝从风中夹杂穿透,晏保宁换下锋毛夹袄,人也利落许多
寿宴已过去一段时间,由于发生之事过于无厘头,晏保宁先将其抛之脑后,有时却又忍不住细想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魏夫子的授课声唤回晏保宁的思绪
慎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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