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青对此浑然未觉,她已经无暇再去探究谢濯做了什么梦。她匆匆赶回宫中,直奔含香殿。
暗卫们身轻步盈,比她二人先一步回了含香殿,正成两排站在庭院中,等候她的命令。
她扫视众人,问:“你们之中可有人通晓伪声之法?”
影卫们互相对视一眼,骆饶站出来回道:“回禀公主,我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可是宫廷之法?”叶拂青追问道。
骆饶摇摇头,“属下们只会一些民间法子,宫廷之法未曾学过。”
叶拂青闻言不由得皱眉,“但我听闻宫中暗卫皆会统一训练,为何……”
骆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解释道:“暗卫来处不一,宫中大部分暗卫是由陛下派遣,所以最初便教授过宫中秘术。只是属下们并非由陛下派遣,这才没有接触到。”
“什么?”叶拂青脸上的震惊半点不假,她竟然从不知道自己的暗卫竟不是由皇叔父派遣。
自她出生起这群暗卫便守在她身边,再加上宫中暗卫皆是受圣上之命,她便也没有过多了解,遑论怀疑。
这么一看,她往日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那你们从何而来?”
她话音刚落,暗卫们便自觉分成三批,每组四人,依次回道:
“属下们是由定王殿下选派。”
“属下们是由太后娘娘选派。”
“属下们是由长公主殿下选派。”
最后一组说出的话显然不在她预料之内。
“安平长公主?”叶拂青疑惑出声。
“回禀主子,正是。”由长公主派来的四人回道。
叶拂青惊疑不定。安平长公主是太后义女,圣上义姐,按辈分来说她该唤一声姑姑。
但自小她同这位姑姑就不甚亲近,太后也不喜欢她同对方接触太多。所以这么久以来,她对这位姑姑的印象并不深,宴席上也少有碰面。更何况她早已嫁与当朝丞相,鲜少进宫,关系疏远。
叶拂青垂眸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指着最后一组说:“你们几位随我来。”
以她为首,身后跟着四个身姿挺拨、面色凝重的暗卫,一行人走到正厅。
叶拂青坐在檀木椅上,抬眸打量他们四人,三名男子一名姑娘。
“诸位既奉我为主,那可否对我忠心以待,长公主派遣你们来我宫中究竟有何目的?”叶拂青沉声问。
“属下们虽是由长公主遣送入宫,但认定的主子只有您一人,也只为护主子安危而存在。”四人异口同声,回道。
一个关系并不亲近又无血缘关系的姑姑,派遣暗卫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就只是为了护她的安危?
叶拂青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若是前世的自己,可能就随她去了,但今生她必定要无比警惕,绝不可能轻言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因素。
“这些假大空的话我不愿再听,这十几年来,难道长公主未曾同你们有过联系吗?”
“属下们所言句句属实,我们早已是主子您的人,绝不会同外人有联系。”
叶拂青眼帘一掀,眸光深沉,看着他们。只见几人神情肃穆,眉宇之间尽是坚毅忠诚之色,不掺半点虚情假意。
倘若真要追究,这几人确实一直恪尽职守,未曾做过什么不忠不义之事。
她垂眸,思酌一番后,心中又有了别的盘算。“你们今日便收拾行囊去找长公主,她若问起,便说我知晓身份后不愿再留你们。你们留在她身边,将她的一举一动悉数告知我,如何?”
四人没多犹豫,重重给她磕了个头,朗声道,“属下遵命。”
叶拂青闻言,食指轻敲木椅,肃声道:“那便走吧,务必要留在长公主府。”
四名暗卫匆匆离开,骆饶逆着人流步履匆忙地走进来。
骆饶半跪行礼,瞳仁微颤,问道:“公主是要遣散他们出宫?”
“怎么?”叶拂青扫他一眼,觉得稀奇,“你是来替他们求情的?”
“属下不敢。”骆饶跪下,以额触地。
叶拂青别过眼去,问:“往日你未曾同我说过我身边竟有长公主的人。”
“他们只是由长公主挑中送进宫而已,绝非受她指使,所有暗卫自始至终都对公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骆饶沉声回道。
叶拂青摆摆手,“我知晓,长公主在我身边留了这么些人,祖母和皇叔父定然也知晓,他们既然没有阻拦,那便不是对我不利。”
“我今日并非是遣散他们,只是要试探一二而已。”至于究竟在试探谁,那就要等是将哪条蛇引出洞了。
“公主……”骆饶头更低了,语气中有羞愧之意,“属下直言冒进,还请公主责罚。”
“无妨,”叶拂青不甚在意地说,“抬起头来说话,何必这么死板。”
骆饶慢慢抬起头来,眼睛仍注视着地面。
叶拂青想起方才的分组,问:“骆饶,你是我阿爹留下的人?”
“是。属下自幼被定王殿下选中,从小便被作为暗卫培养,多年习武。”骆饶顿了顿,继续说,“定王殿下薨逝之后,太后娘娘从诸多人选之中指派了我和其他人一同成了您的暗卫。”
叶拂青拧眉沉思着,话题却突然偏离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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