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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12)同路

小说:

请你马上成精

作者:

十三天雨

分类:

现代言情

“我的衣物不多,这些,还有那些,绣上你的印记。”

因着逐月一道命令,越绣一早上都在他的寝穴中绣那月牙形白花。

她家中物件都绣上了此花,逐月既翻过她的新房,便不难知晓这印记。

手被微凉触碰,她心神一动微微偏过了身。

“这是什么花?”

逐月转过她的身子,要她正视他。

她还是无法接受他近距离的触碰,又偏过了视线,继续绣:“不是花,只是像花。”

“那为何喜欢?”

为何喜欢,这个问题白玉也问过,那时她也只是摩挲着绣面,对白玉笑了笑不曾回答。

而如今逐月也在问,她便同样搪塞:“好看,便喜欢了。”

“不对。”

他阻止了越绣的动作,拉着人转动了方向叫她直视自己:“告诉我,我要知晓。”

她拂开逐月的手,微微蹙眉:“你想知晓,我便要告诉你吗?”

“他知道的,我也要知道。”

他若不提白玉也罢,他提了她更不耐:“我不曾与他说过......”

“我不信。”

“你不讲理。”

逐月寒了脸,道:“是你偏心,你与他说过的做过的,不让我知晓。你不告诉我,我便去问他。”

捏紧手中针线,他又在明晃晃威胁她,明明答应了不去伤白玉,却还会在不如意时反悔。

手指紧了又松,她放下手中衣物无奈道:“到底与你有何干系?”

“你的事,我就要知晓。”

他不作多言,只固执地重复着这一句,大有越绣不说他便死缠到底的架势。

摸着绣了一半的月牙,目光复杂而朦胧,她好像摸到了那扇,原本以为不会再打开的门。

她与母亲并非海乡城当地人,是年幼时逃离了家乡跑来的,至于为何逃离家乡,母女俩从未对外人提起。

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埋葬在过去亦入了土,既入土,何必再翻出?

低头瞧着自己的手,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悄悄浮出记忆的水面。

床板吱吖,简单的木架似乎无法支撑一浪皆一浪的冲击,正不断发出抗议声,抖落木屑。

越绣赤足躲在床底,默默数着上头的鞭声。

碎裂声响起,接着她闻见一股酒香气,然后便是更为凄厉的哭喊。

鞭子划破空气,每挥一下,心底便颤了一下。

父亲开骂了,口中言辞粗鄙她不敢听,便捂住了耳,只是捂住了耳也能听见上头鞭声。

她闭紧了眼,一边数一边紧紧低着头,数着数着便忍不住哭泣。

泣声引来了父亲的注意,满面通红又狰狞不堪的脸出现在床底,她忍不住惊叫一声,紧接着便拽着手被拖出了床底。

母亲的病根大概是那时落下的,不论父亲如何责骂指摘,她总挡在自己身前,不让那拳脚落到自己身上。

那时年幼,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既麻木又不甘。

是在麻木中不甘,还是在不甘中麻木,她道不清,只知晓木炭烫在身上的滋味很难过。

衣物和皮肤的焦化,让母亲发了疯。

她攥着捡起来的木棍,和红了眼的母亲一起捶打那叫做父亲的人。

后来如何她大概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她和母亲两人满手污泥坐在河边,母亲在悲戚,她却在笑。

即使做下这等事,她也觉轻松,甚至拉着母亲一起到河边清洗。

水面有磷光,那是点点星辰的倒影,黑暗中,月牙皎洁无瑕,随着水面波动而泄出光影。

她头一回知晓自由的滋味。

往事如烟,过去了便过去了,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过此事,就连白玉也不知晓。

而现在,逐月却要她强行撕开回忆,让白骨呈现在天地之间。

心底的门关着的是野兽,不能见日。

继续穿针引线,她淡淡道:“父亲暴戾,我与母亲不喜与父亲生活,是逃走的,离乡那日,天上挂的便是月牙。我瞧见了,也记住了,够了吗?”

“如此啊......”

她面色未改,专心绣着独属于她的月牙花。

琉璃崖内偶而穿堂风,小风拂起发尾,发带被勾起摇晃在逐月眼前,恍惚间逐月似乎瞧见她手下的月牙花越发生动,仿佛真的泄出了月光。

她的话同样撬动了他的回忆。

他内心触动,靠近了一分:“我不记得与母亲离开领地时天上挂的是什么,我只记得我们很狼狈。”

“父亲是虎王,占据一方领地。他对每个孩子都不冷不热,但又喜欢聚集族群。我原以为那是父亲的威严,但是......”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透过地面停在了某处回忆。

越绣缓了动作,等他继续诉说。

“母亲在一次捕猎后伤了腿,很难再外出,我本想着,等我再长大些,我便与母亲一同脱离族群。可......”

他再度停顿,越绣能听出他情绪消沉,不免侧目。

“那天,白玉的母亲带来了食物,告诉我们是父亲分给我们的,我以为父亲还是很爱我们的,很欢喜,但是白玉来找我时却说我们偷用父亲的食物,转头便去告诉了父亲......”

他自嘲一笑,又冷冽了几分:“那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整个丛林都在看我和母亲的笑话,看着我们被父亲驱逐,就连水源也没有饮用的资格。他踩着石头,身躯是那样高大,我明明拼尽了全力,可在他口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克制的恨声从攥紧的拳头中传递,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和母亲被虎群围攻的场景,每一口利牙都在准备啃咬和撕扯。

他在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和母亲不断后退,直至被逼出了领地。

在族群内偷用食物就是在挑战虎王的地位,他还毫无反抗之力,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所以你来了这。”

他转过头去,见越绣已经咬断了针线,那一朵月牙白花正正绣在他的衣袖上。

这花的绣法多年来不曾变过,正如他的心多年来也不曾动摇过。

屈辱和不甘只是被压抑于心,即使他能在山上重新开始,可那不屑又高高在上的目光却时常出现在梦中,让他生了头疾。

一开始,他还有母亲,母亲的安抚和宽慰能让他暂时忘记过去,可后来,他没有母亲了,也没有人能为他哼曲了。

母亲的面容和声音渐渐与眼前人重叠,他喃喃:“找一个能容纳我的地方,和你一样。”

月牙映出他闪动的眸光,那神情仿若一潭平静的湖水,只要一点风便能拂起波澜。

他眼里有渴望,渴望被包容,被理解,被温暖。

越绣盯了片刻,透过他的眼神她仿佛看见了她自己的无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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