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鸢八阵内乱石横飞,魔灵耶罗手擒紫金大斧脚踏峭壁横身而走,一声声爆裂自脚后紧逼而至,所过之处皆是那冰魄寒凌钉进墙壁之中的痕迹。
天帝周身布开剑阵,冰凌浮空而起,银白长袖浮动,手腕处法芒环绕,随龙渊剑的翻转而徐徐流动。
淡泊的唇间清吐一声“去!”
那冰凌寒气四溢,犹如领命般破空而去,只听噌噌几声疾风骤雨般的脆响,耶罗大斧横扫,短短瞬息已百招尽出,纷纷将那冰凌尽数弹开。
“天帝陛下,您这般省着力气,说体面了是看不起本尊,说难听了您是私庇外敌故意放水!”耶罗狞笑之声荡起,心中却不敢松解半分,他心知天帝这不紧不松却逼得他不得不步步拆解的出招套路意在试探,只是他在试探什么耶罗心中却始终摸不透。
天帝冷冷一笑,并不与这厮对答,他自有他的计较。
自古高手过招,从未有一上来就使出全力,佯攻其势,寻其破绽,胜负往往一瞬之间。何况当年这厮已然吃过大行九耀星阵的亏,心中早有防备,加之布阵颇耗时耗力,一击不中便难以在短时内再次起阵。
此外,他心中自还有另一番计较。
龙渊剑震,龙吟四起,雷霆电光跳跃,斗室之间大有雷雨交加之势乘空而来,天帝踏风而起,冷冽眉眼直逼耶罗心神。就在此间老君顿感元神之上有声音传来,未想在此间战法关头天帝竟还有余力以神识传话于他,老君得令而去,转身化作几点白芒飞去。
耶罗红眼微眯,盯着转身而去的老君,本欲去追。却只见风声大作,一道雷霆水啸自龙渊剑端磅礴而出,白芒乍现,一时间将八阵洼地照得犹如白昼。
耶罗定睛一看,心中大骇,不敢有丝毫怠慢,大臂一挥暴起周身魔力,黑雾蒸腾犹如浓烟四起,犹如藤曼般粗暴张狂的肌肉拉伸开来,高举大斧,一声暴喝,便先发制人般朝运法布阵的天帝激射而去。
天帝咧嘴一笑,邪魅如斯“莽夫。”
只见那附着雷光电弧的水柱仅在耶罗面门一滞,便蜿蜒一转奔着洼地中央的老槐树而去。
在那炸开的法力洪波之下,天帝飘渺一避,那耶罗蓄势磅礴一击尽数扑得一空,白衣婉转,青丝摇曳,不余一丝尘埃,抬手并指为刀,朝着那耶罗飞过的颈骨便是一记手刀,复又化刀为拳连着就是两击,直中魔族大脉,直打得耶罗眼冒金星,踉跄一跌。
耶罗脑海中想过千千万万种天帝会对他使出的招数,伏魔令、行天咒、大行九耀星阵....却独独没想过,天帝他竟会用凡人的拳脚武功,打得他两眼一抹黑,脑子嗡嗡响。
说迟那时快,耶罗刚抹去嘴边溢出的血,便看见那电光水柱将老槐树劈做两段,一只八角玲珑青铜古鼎幽幽从断木中央升腾而起,正是那六界至宝——九幽镇魂鼎。
但见那鼎将雷电水柱法力尽都吸了进去,天帝凝眸一视,古鼎一震八道白芒激射而出,就着金鸢八阵的地形,法阵瞬息流转,构成一道铺天罗网。
天帝长袖一挥,龙渊剑通体泛光,周身法力震荡,乱石浮空,与方才耶罗打斗之处射进石壁之中的冰凌遥相呼应,两方法力缔结,一道九斗星图缓缓布显,以地石为星,以灵法为织网。
此时魔灵耶罗方才醒悟,原来每一颗钉进墙壁里的冰凌都是为了布阵做下的铺垫,方才那几次看似试探的招式竟是他布下的“圈套”。
大行九耀星阵,势成!
腥红血瞳倒映着那刺目的法阵白芒,随着手脚被法阵凝化而出的镣铐锁死,耶罗凄然一笑道“九天帝王,无上君父,耶罗受教了!”
天帝起剑滞空,指尖催动法力,以龙渊剑为中心九斗星阵转动,数道光柱犹如铁牢般缓缓落下,将耶罗封禁其中。与此同时,九幽镇魂鼎转动,落下白芒法网,一点点缠裹住耶罗身体,只待法网收紧便能将其纳入鼎中结下封印。
一切已成定局,封印结法也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此时,那耶罗突然仰天一阵狂笑,只见他嘴边嗜着血,眼中之意决绝,壮硕的胸膛一震,膝下地土震开龟甲裂纹,地陷三寸,周身图腾微微泛起红光。
魔灵耶罗竟自震八壁血脉献祭半身魔魂,使出血祭之术。耶罗幽幽抬起那愤怒腥红的血瞳,全身青筋暴起,白芒法阵镣铐崩开,哐哐几声脆响,他竟借助血祭之力生生崩开左臂右腿两道法阵束缚。
他哪里是什么甘愿屈服之辈,若再被那九幽镇魂鼎关上千年,他耶罗还不如就此自毁内丹身归九幽。
“狼心不死,负隅顽抗。”天帝冷哼一声,手肘后撤蓄法向前,磅礴法力自指尖涌出,丝丝流入法阵。
狂风烈烈,白芒法网缠将上去复又被崩裂,崩裂又缠上,如此反复数次,竟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叹,随着一声顿足天帝耳旁幽幽伸来一只手,不徐不慢的勾起他耳旁的几缕青丝,扣在指尖把玩。
“天帝陛下真是好生厉害,竟能看出那九幽镇魂鼎藏在了槐树之中。真不愧是六界至尊,当年十城魔王都拿这魔灵耶罗无有对策,血染白骨岭,重创魔界数十名大将于焚尸谷。如今献祭半身魔魂还能被您困在这大阵之中不得动弹,天帝陛下真真好手段,好手段!”
天帝抬眸,果然是别云君那张轻浮的脸,虽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可却隐隐觉出一丝不对。
若作平时,别云君已是地上打着滚叫的份,可现下天帝正在施法运阵关头,稍有不慎,便会让那耶罗寻得破绽强行破阵。不但收不得那魔物,自身也会被阵法灵力反噬,哪能分心去顾其他。
那别云君朝他眨眨眼,自袖中抽出一柄白骨匕首,在他眼前比划着道“就是不知天帝陛下,在施法之时可怕被蛇咬上一口?”
别云君收起那俏皮的笑,眼中杀机毕现,寒光一闪,白森森的骨匕便没入天帝的胸膛,血色瞬间穿透银白的衣衫,如一朵妖艳绽放的花朵。天帝身影一颤,呕出一口鲜血,抽出匕首的带出一串飞扬的血珠,如万点寒星纷扬而落。
耶罗见势血瞳微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口中气息吐纳将天帝溢出的血尽数吸入肺腑,浅尝一番道“应龙之血果真美味无比!蜻蜓美人,多谢!”
“魔君,客气!”青烟自脚下腾起,缓缓显出原身,十指婉婉相扣。
耶罗舔着嘴,全然一副贪婪模样,将那血红的瞳望向天帝那血淋淋的伤口,绽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女子便会了意,再次举起匕首....
忽然那鼎中传来一声凄厉嚎叫,阵阵黑烟自鼎中蒸腾而起,血腥污浊之犹如滚滚浓雾逸散而出。
未等白骨匕首再次刺入胸口,天帝周身腾起一道白芒屏障,将女子远远的震开,翠绿的身影,重重摔在地上。
天帝抬起苍白的面容,嘴角一丝鲜血,蜿蜒而下。
女子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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