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毅一向很尊重孩子们的决定,等迟安带着顾臣年挑好了喜欢的书包和文具,他便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结账。
迟沁月出国以前,往牧林静的卡上打了不少的一笔钱,算作迟安的生活费,顾家也不是普通家庭,根本不缺那点钱,就算迟沁月不打那笔钱,牧林静和顾时毅也一样会照顾好迟安。
买完东西,大家便一起去了淘气宝宝餐厅。
淘气宝宝餐厅是费城有名的一家亲子餐厅,消费不算低,但胜在食材新鲜,干净卫生。店内的装修也非常有趣,餐厅中央装有大型的密闭式玻璃鱼缸,鱼缸里养了很多观赏鱼类,还有漂亮的彩色灯光。再往里走,能看到一片单独辟出来的儿童游乐区,供前来吃饭的小朋友们在里面玩耍。
迟安知道顾臣年对儿童游乐区一定没兴趣,那里玩耍的小朋友多,顾臣年会觉得脏,他便想带着顾臣年一起去看鱼。
由于顾时毅来之前在餐厅里订好了包间,一进门,服务员就带他们进包间里入座。
迟安来这里吃了那么多次饭,还没来过包间,他一向喜欢热闹,迟沁月都是带他坐在大厅里。
顾时毅和牧林静刚在位置上坐下,迟安便跑去牵住了顾臣年的手。
“年年哥哥,”迟安眨巴着漂亮的蓝棕色眼睛,翘着小脑袋对顾臣年道,“我带你去看鲨鱼,这里养了一条小鲨鱼,还会吃小鱼捏!”
顾时毅在一旁笑着对顾臣年道:“年年,带安安一起去玩一会儿吧,反正上菜还要一会儿,回来之前记得洗手。”
迟安高兴地回头,小手往身后一摆,对顾时毅道:“顾叔叔,我要吃儿童小牛排和薯条蘑菇汤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顾时毅冲他挥挥手,“都给你点,快去吧!”
迟安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顾臣年往包间外面跑。
“年年哥哥,鲨鱼就在这里啦!”迟安带着顾臣年来到餐厅中央的玻璃鱼缸前。
顾臣年戴着口罩,站在餐厅中央,颇有些不习惯。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每个人经过他身边都会带起一阵风,好似有无数的灰尘在他的身边流动。
顾臣年克制住自己拔腿想往洗手间洗手的欲望,紧紧攥住了迟安的小手。
迟安感觉到顾臣年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变紧了,意识到他可能有点不安,连忙安慰他:“哥哥,没事的,没事的,这里一点都不脏的,妈妈说,在脏脏的地方吃饭,会吃坏肚子,安安在这里吃了很多次饭,从来没有吃坏过肚子哦!”
这是牧姨姨告诉他的,说是如果和年年哥哥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发现年年哥哥有哪里不对劲,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怕脏,这时候只要安慰他,告诉他这地方不脏就好了。当然,如果年年哥哥真的很不舒服,那便要立刻回头把情况告诉牧姨姨。
迟安有想过,哥哥如果一点都不勇敢,那肯定是不行的,以后一定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虽然他每天都有把自己的奶糖分享给年年哥哥吃,但……年年哥哥还需要自己努力才行呀!
迟安一脸紧张地盯着面前的顾臣年,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攥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打算等年年哥哥真的露出很害怕的表情,他就立刻让年年哥哥吃糖,然后带着他回去找牧姨姨。
这是牧林静和顾时毅第一次带两个孩子出来玩,出门前她还特意给两个孩子都精心搭配了一套衣服,迟安那一身是牛仔背带裤配T恤,T恤上印着一只绿色小恐龙,而顾臣年那一身则是简单得多,是蓝色镶边,白色底的翻领T恤加短裤。
两个孩子打扮精致,样貌一个俊俏一个可爱,光是站在那里便引来了周围无数人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迟安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哇,迟安?你怎么在这里?”
迟安回过头去,发现来人居然是他的幼儿园同学沈竟宣。
“沈竟宣!”迟安也感觉很意外,瞬间睁大了灵动的小鹿眼,“你也是来吃饭的吗?”
“当然啦!”
沈竟宣的家庭条件不差,他爸爸是律师,妈妈是主任医师,虽然两人平时都很忙,分给沈竟宣这个独生子的爱却一点都不少,每次周末有空都会带他出来玩。
只不过,沈竟宣从小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有点被宠出来的少爷脾气。
沈竟宣昂着小脑袋,一双独特的丹凤眼骄傲地睨了迟安一眼:“我爸爸妈妈可是每周都会带我来这里吃饭的呢!”
迟沁月以前每周也会带迟安来这里吃饭。淘气宝宝餐厅在费城非常火,迟安认识的每个小朋友几乎都很喜欢来这里吃饭。
只是迟安不知道的是,这里的消费比较高,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吃得起。
沈竟宣却不一样,他知道迟安经常会来这里吃饭,也知道来这里吃饭很贵,于是下意识便把迟安和自己归为了一路人。
“迟安,我怎么觉得,以前好像经常能看到你来这里吃饭,最近怎么都见不到你了?”沈竟宣说着说着,忽然注意到了站在迟安身边的顾臣年,“他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以顾臣年的样子,只要站在那里就很难被忽略,他的个子比迟安和沈竟宣都要高,短裤下的两条腿细细长长的,身上的皮肤很白,只不过是那种常年未见阳光的白,和迟安的那种健康白不太一样,脸上戴着一个口罩,表情冷冷淡淡的。
沈竟宣一向不喜欢长得比他高的男孩子,长得比他高,就意味着比他受欢迎。
他只能接受唯一一个比他受欢迎的小朋友迟安,因为迟安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像商场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迟安连忙往前站了一步,挡在顾臣年的身前,觉得自己有责任介绍顾臣年和沈竟宣认识:“这个是年年哥哥,我妈妈生病了,我现在住在他家里哦!”
“你妈妈生病了?”沈竟宣的注意力很快被迟安的话转移,他一脸惊讶和紧张地看向迟安,“生了什么病?”
被沈竟宣这么一打岔,顾臣年刚才的那些紧张、不安,早就渐渐地淡去了,他垂眼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迟安,从他的角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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