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就想获得苏婉姑娘的青睐?”
“简直就是癞**想吃天鹅肉,没钱就哪凉快哪待着去,”一道粗豪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响起。
“本公子纹银百两,”锦衣青年霍然起身,声音里透着股志在必得的嚣张。
“一百二十两!”但此人话音未落,另一道沉稳的声音便压了过来,如同冷水浇头。
“一百三十两……!”其它竞价声紧随其后。
除了那青年陡然将价码从二十两拔高到百两的豪横,其余人竟都出奇地默契,只十两、十两地往上加码。
并未出现小说,电视剧那般,动辄千两万两雪花银往下砸的荒唐场面。
银子终究是银子,沉甸甸的,有分量。
萧恒今夜踏足此地,纯粹是出于对这座古代销金窟的好奇,故而稳坐钓鱼台,并未掺和其中。
关键也是觉得不值当。
就为了睡一姑娘,几百两几百两地砸?
啧,咋滴,那姑娘是镶了金边不成?
还是睡一觉能长生不老。
不对,就算真砸了钱,也未必就能如愿以偿。
方才与王思淼闲聊时,萧恒已弄清了门道。
此刻众人争抢的,不过是踏入花魁香闺的门钱。
按惯例,花魁会在房中设下精致酒宴,与那胜出的豪客饮酒作乐,再献上一首自弹自唱的小曲、一段妙舞。
毕竟人家是花了大价钱的,总不能啥也没有。
但若想登榻共枕,留宿春宵,那便全看姑娘当时的心情了。
若姑娘心情不佳,或你本事不济,酒喝干了,曲终舞歇,便是你该起身告辞之时。
若是不识趣还想强求?
呵,教坊司可是官办之地,背后站着的是官家,最不怕的就是有人**。
自然,若你背景滔天,能压过教坊司背后的靠山,那又另当别论。
不过真有那等手眼通天的本事,也无需坐在这里与人竞拍这门钱了,只需亮出身份,自会有人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将佳人直接奉上。
“二百两……!”
思绪流转间,那竞价声已一路攀升,冲破了二百两大关。
萧恒喝了一口清茶,饶有兴味地观看着眼前这场金钱角力。
目光一转,却发现身旁的王思淼也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不由笑道:“怎么?王兄这是瞧不上眼前这十两二十两的小打小闹,准备等他们力竭之时,再一锤定音,给他们上点强度?”
王思淼正捏着块精致的糕点往嘴里送,闻言苦笑一声,连连摆手:“李兄这可真是高看我了。”
“我从一开始就没存这念想,纯属是来瞧个热闹,开开眼界。”
“等这竞价尘埃落定,我便寻个合眼缘的美娇娘,温存一夜足矣。”
“这竞价斗富的浑水,我可趟不起。”
“花个几两,十几两银子寻欢作乐,图个新鲜快活,倒也还罢了,无伤大雅。”
“可若真敢为了一介风尘女子,一夜豪掷百两纹银……回头被我爹知晓,怕不是要将我吊在房梁上,拿那浸了水的马鞭抽。”
“抽不死我,算我命大祖坟冒青烟。”
萧恒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带着几分探究:“王兄此言,是否过于言重了?”
“令尊贵为吏部郎中,堂堂从四品大员,家世显赫,祖上更是出过县侯勋位,家底想必颇为殷实。”
“区区百两纹银,何至于对王兄如此严苛?”
萧恒一语道破自己身份,王思淼捏着糕点的动作猛地一滞,眼底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
他的身份虽非绝密,要查总能查到,但在这藏龙卧虎、水深似海的帝都,他王思淼不过是个连水花都溅不起来的微末角色。
甚至连在王家都算不得核心嫡系。
对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查得这般清楚?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怎能不让他心头剧震!
若说对方是早知自己身份,刻意接近自己有所图谋……王思淼心思刚起,便又立刻否定了这念头。
他在王家只是个不上不下的庶子,在父亲面前尚且说不上几句话,毫无实权,找他何用?
更何况,哪有这般居高临下态度来求人办事的?
王思淼不动声色地快速瞟了萧恒一眼,迅速敛去脸上的惊色。
也并未因察觉对方身份不凡就立刻换上谄媚逢迎的姿态。
依旧维持着最初那份带着点疏懒的随意,只是笑容收敛了几分,透出些许无奈:
“唉,李兄有所不知啊……”
“罢了罢了,说来话长,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家事,说多了徒增烦恼,不提也罢!”
王思淼叹息一声,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洒脱:“俗话不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么?”
“今夜你我兄弟难得相聚,只谈风月,莫问前程,不想那些烦心事了!”
王思淼话锋一转,带着好奇反问:“倒是李兄你,为何也稳坐如山?”
“莫非李兄才是看不上这前面的小打小闹,准备等最后一锤定音拿下佳人,”王思淼朝萧恒挤眉弄眼道。
萧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模仿着王思淼的语气,半真半假道:“王兄怕是想多了,我与王兄一般无二,也怕回去**。”
来这烟花之地开开眼界也就罢了,若真敢在此过夜……
萧恒几乎能想象到梁帝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以他对那位父皇的了解,自己回头恐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甚至**都有可能。
毕竟循序渐进的道理他懂,试探底线也得一步步来,不能一上来就玩个夜不归宿的惊天大逆转。
真那样,**了算谁的?
王思淼闻言表情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随即面露一副找到组织般的深以为然,用力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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