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过芦苇荡,花穗丛丛叠叠,像一波一波浪涛在阴郁的天空下摇曳。
临近年关,空中时不时会传来烟花声,芦苇荡间一个着白色绒衣的女孩仰头望向浩渺长空。一身素色衬得瓷肌愈加清冷,海藻般微卷的发丝在腰间起舞。她深吸口气,眼眸一瞬光沉,将整个天空的阴寂吸入眼底。身后枯草窸窸窣窣,她开口道,“你迟到了……”
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翩然行来,栗色的头发衬的皮肤更加白皙,朱唇皓齿,温润如玉,“有事耽搁了一下,蓉蓉不会怪我。”说罢,他将手中捧着的娇艳的红玫瑰放在石头上。
女孩思索片刻,轻声道,“萦祎,我们还是结束那些生意吧……黄妈妈和姐姐已经去世好些年,不用担心再黄妈妈病情,没有必须支付的巨额开支,父亲给的抚养费足够生活,明年我也毕业了,可以赚钱了,不要继续这些危险的事情了。”
“秦芸子……”男人的语气有些冷冽,瞳仁间雾霭弥散,“你姐姐死亡的真相呢?你不打算究查了吗?”
男人的话像一柄弯刀,深深扎进她的心,这也是她踌躇无数次也难以释怀的事。她很久没听过韩萦祎这么叫她的名字,可见他语气透露的认真。当秦蓉子当久了,差点都忘记了真实的自己是谁。
“四年了,毫无进展,不是吗?”她声音透着怯。
“你是蓉蓉在世时唯一爱护的人,她隐瞒你做这些危险的交易。而我,出于对你的保护,这些年也未曾让你去参与任何交易,让小绿替你处理很多事情。如今瞧来,是我错了。一直让你生活在温室里,以为优渥的物质生活唾手可得。”韩萦祎嘴角挂着苦笑,“你要是撤退了,如何还能调查她的死因?”
“可是我等了这些年,并未有任何消息!”芸子据理力争,“从前你说的,只要姐姐死亡消息被掩盖,玫瑰姐的花名还在,那想害她的人一定会再出手。可是这几年一直没有收到要求她去交易的信息不是吗?而且你也不曾派我独自去完成交易!”
“我不让你独自交易,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你是她唯一的妹妹,我不能让你受到危险,无法跟你姐姐交代!”韩萦祎压低了声音,“但是最近,我的确收到了要跟你姐姐单独交易的信息,跟四年前一样!只是,我还在犹豫,是否派你去查探情况,可是你却想结束这一切……”
“为什么要犹豫!等了四年,不就是等这一天吗?”蓉子语气焦急道。
“毕竟你没有亲自交易过,还是有危险的。”韩萦祎若有所思,“是不是派小绿陪你一起。”
“笑话!道儿上规矩,什么时候允许两个人同时出现!单线接头,单线!这样明晃晃破坏规矩,对方只会觉得有猫腻!”蓉子蹙眉,“我自己可以!你告诉我时间地点。”
韩萦嘴角苦笑转为欣慰和赞赏,“五天后交易地点定在Gorgeous的二十层,这才是勇敢无畏的秦蓉子该有的样子。”
蓉子低头看了看脚下这片土地,这片土地空空,上面没有一根芦苇,徒留一块墨色的震山石兀自躺在空地上,石头上散落着玫瑰是清冷环境中的一抹炙热。韩萦祎告诉她真正的秦蓉子躺在这片土地下长眠,话音犹在振聋发聩。那日便是是四年前的今天,也是她们姐妹俩的生日。
那天她早早买了蛋糕等姐姐回家,姐姐说过午夜十二点前一定回家和她一起庆祝,这是这些年她们姐妹的惯例,彼此唯一的亲人要在生日最早那刻送上第一个祝福。但是那天,她没有等来亲爱的姐姐,而是韩萦祎的电话和姐姐车祸罹难的消息。
那天凌晨,天擦着亮,韩萦祎把她带到这里,告诉她姐姐就被埋在这里。而姐姐的死亡也不能公之于众,因为他们的秘密,那天也是蓉子第一次知道这些年姐姐瞒着她的这些秘密……
蓉子姐姐一直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女,她在学校张扬恣意,从初一开始,烫头、化妆、染指甲,凡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不是束缚她的框架。学校于她束手无策,因为秦家姐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保姆黄妈妈看顾。
姐妹俩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家里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而她们的父亲听说偷渡去了美国,杳无音信,但每月都能在其父亲留下的银行户头上收到一笔海外账户的汇款。
蓉子从黄妈妈口里听到过,她们的母亲是一个美到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光是看一眼都令人窒息。但是黄妈妈也不知道母亲的个人信息,只是被要求叫她“秦夫人”。
黄妈妈是她怀孕期间进山里做公益救下的人。黄妈妈不能生育,遭山里丈夫厌弃毒打,是她们的母亲了解情况带她进了城。后来黄妈妈不着调的弟弟知道姐姐在富贵人家生活,便将自己没人管的孩子塞了过来,同样被母亲收留。正因如此,黄妈妈是用生命来报答秦家的恩德,在母亲离婚失踪后,仍尽心尽力照料俩姐妹。但碍于身份,无法管束她们。
高二那年,黄妈妈查出癌症,需要大量资金支持,每月账户的资金不足以支撑高昂的医疗费用。韩萦祎便和蓉子姐姐走上了一条违法路——散毒。以此为敛财手段之一,用于支付巨额医疗费。
韩萦祎的铁友,出资投了一间名叫“云声”音乐吧作为基地,表面是乐队演出的娱乐场所,实际则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吸引着琴岛西岸的青少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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