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故事归纳起来很简单,不过就是穷人乍富、意外死亡、亲戚夺产……”
当年,秦怀川家的老房子刚好遇上拆迁,他们一下子拿到了一套房子和一大笔补偿金。秦怀川的家庭只是普通家庭,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钱。
刚好,有一些人盯上了这些拆迁户。各种狐朋狗友凑上前来,带着秦怀川的父亲和其他拆迁户,去各种地方吃喝玩乐,还带他们去了涉黄涉毒的赌场。
有些人意志坚定,及时抽身离开,秦怀川的父亲却忍不住留了下来。
秦怀川的母亲是个泼辣大胆的,硬是去把秦父扯了回家。可惜,虽然秦父人回了家,他的心思却落在赌场和温柔乡里。
秦父在那个赌场呆了一日一夜,有赢有输,算下来小赢了八千块。当时钱很值钱,八千块差不多是秦父三个月的工资。
秦父和村民闲聊的时候,一直在吹嘘自己的赌技和运气。村民看到秦父赢了一大笔,也有点心动了,觉得赌一下也不坏。
秦父觉得那个赌场旺他,他还可以继续赢,看到别人去,他也想去。秦母不让,两人天天吵架,甚至还开始打起来。
秦怀川当时在外地读大学,专门回家几天劝说父亲,等两人不争吵了,才回到学校继续课程。
可惜,秦父心里有瘾,再加上狐朋狗友继续怂恿、偶尔又有人赌赢了回家。最后,秦父忍不住找机会引开秦母,偷偷去了赌场,赌了整整一个晚上。
秦母半夜回家,才发现丈夫又去了赌钱,连夜跑去抓丈夫回家。
这次,秦父赌红了眼,输了两万,就连嫖资都是秦母来到才付清的。
两人闹翻了,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争执,不小心跑到马路上。然后,意外发生了,两人遇上车祸,被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撞死。
等秦怀川再次赶回家里,一切都晚了。
秦怀川是独生子,秦父秦母却有几个兄弟姐妹,其中有心思良善的,也有心思不纯的。众多亲戚里面,甚至还有几个同样拿着拆迁款、被引诱赌博、输了钱的。
办理丧事期间,秦怀川遇到了很多事,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
有的想要他代替秦父,赔偿他们受引诱、赌输钱的损失;
有的疯狂给他介绍对象,美其名曰找人照顾他;
有的直接找他借钱;
有的给他画饼,想拉他一起做生意;
甚至有的,想引诱他去赌场。
幸好,有几个受过秦父秦母恩惠的长辈、街坊尽力维护,出面制止。事情才没有闹得太难看,丧事也正常地办好。
一办完丧事,秦怀川就立刻跑回学校。
但是,引诱、骚扰没有就此消失,不停有人打电话、发短信联系他,甚至还跑到学校附近,约他出来吃饭喝酒、“浴足按摩”。
彼时秦怀川差不多20岁,却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三岁小孩,脖子挂着金项链,独自站在闹市里。
父母没了,万一他出事,那些人好像也有资格来分一杯羹。
账户里面放着这么多钱,还被这么多人盯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刚好,读书期间他认识了一些校友,知道了一些项目。他四处投资,庞湾那一处投资最多。
他觉得庞湾的智慧农业项目很有意义,也比较看重庞湾的人品。
他把自己胡乱投资、手上已经没有什么钱的事散播出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怀好意的人才渐渐离去。
不过,他们偶尔还是会来,借着关心他的名义,打听他的财务状况。等拆迁的房子分下来,他们又来找他,想借他的房子暂住、结婚。
秦怀川不想和他们继续纠缠,干脆假装自己投资失败,把房子卖掉,不和他们做邻居。
他不算完全是演戏,他的投资确实不是一帆风顺。零几年的次贷危机,他投资的几个项目差点就凉了,所幸大部分还是熬过去了。
可能上天看他太倒霉,他那些投资有赚有亏,算起来,赚的比较多,足够他买房、不老实工作、烧钱玩摄影。
经过那几年的事,秦怀川特别感谢那些帮过他的人,自己也爱上了到处帮人。
…………
秦怀川讲完,一看林轻甜,才发现林轻甜满脸都是泪水。
秦怀川慌忙抽出纸巾,给她擦了一下。林轻甜不好意思,接过纸巾自己擦起来。
林轻甜抽噎着:“对不起,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秦怀川摆手:“是我说太多,害你哭了一场。”
“没,是我泪腺发达,泪点低。”林轻甜胡乱解释。
“嗯……”秦怀川笑了,又递给她新的纸巾。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都没有感觉尴尬,反而好像有什么在平静里面生长、滋养、漫延。
厨房忽然响起一阵铃声,惊醒了林轻甜,差点就忘记那两煲药汁了!
她连忙过去关火,秦怀川也一起跟着去。
两人很有默契地合作,过滤药渣,把药汁分装到几个容器里面冷却。
秦怀川找了几个不同大小颜色的塑料袋,把药渣分成几份装好。做完所有事,他忽然才意识到,林轻甜所有不公开的秘方,都没有对他保密。
想到这个小细节,秦怀川做事更起劲了,心里甜滋滋的。
但是转念一想,林轻甜似乎误会解除之后,一直对他莫名信任,说不定没有别的意思,忽然又患得患失起来。
林轻甜看秦怀川脸色变幻莫测,还以为他为往事伤心。她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便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背:“还在想过去的事吗?”
秦怀川心里想着事,却被后背这两下吓了一跳,一转身,林轻甜的手掌没收住,“啪”地一下,落在他的胸口。
两人呆住了两秒,林轻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慌忙把手收回来。
秦怀川感觉有点可惜,清了清嗓子,说:“不用那么担心,我又没有那么脆弱。说起来,这些事我还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帮我保密啊。”
林轻甜连忙答应:“嗯嗯,我肯定不会说的。”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算计到逃跑的样子。
林轻甜忍不住回忆刚刚摸到的手感……夏天衣服单薄,布料下的体温一下子就传递到她的手上,软中带硬的感觉挥之不去,似乎还停留在手掌上。
听秦怀川说的,他大学那时候还比较瘦,后来自己独立出来住,才有意练得壮一点,这样可以震慑宵小,省掉很多废话功夫,比较有安全感。
想起他说,他没有和别人说过他家的往事,林轻甜心里又有点异样。
再结合今晚,他明明有饭局、不需要来的,但是他还是提前点了菜、准备来她这里……似乎有点超过朋友之间的友好互助了。
不过既然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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