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可想好了送些什么?”
乔鹤突然问这一句倒是给桑愉问得不自在了,她还真有些不害意思说出口,自己什么也没准备。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局促,乔鹤主动拍了她的肩头。
“妹妹只管放心,一切有我。”
马车缓缓行驶,绕过长长的街道,穿进了一条巷子。
此处没几家商铺,住户居多,倒是安静许多。
马车停下,桑愉掀起窗帘抬眼望去,院门上方挂着描金的牌匾,上面写着亲王府几个大字。
她突然想起点墨曾给她讲过,裴栩生的父亲是被封过霍亲王的。
“兄长,裴世子的父亲姓霍嘛?”
桑愉早就想要问了,霍是国姓,若裴栩生的父亲姓霍,那么裴栩生为何不同?
乔鹤掀开帘幕,听见她的问题,又停住了动作,先回头给她解释。
“霍是陛下赐下的姓,裴家曾有过从龙之功,陛下特地赐了国姓,封了霍亲王。”
府邸门口的侍卫见到了乔鹤快步迎了上前。
“乔公子,乔小姐,里面请。”
乔鹤笑着点头,伸手扶住桑愉下了马车,手中还抱着哪只长形锦盒。
跟着侍卫踏入府邸,长长一条宽阔的路,转弯又是一条石子小道,清扫得很干净,院子里的花草种类并不多,来来回回也就那几样,桑愉才发现府中的人并不多,一路上也才见到寥寥几人。
第一次来裴栩生府啊,桑愉还有些好奇,忍不住的偏过头四处观望着,看这里与乔府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正在心中琢磨着,一旁的乔鹤忽然加快了步子,语气都跟着高扬了几个调。
“裴兄,还以为你今日会大办一场呢。”
乔鹤看着前方还在院子中半依着晒太阳的裴栩生,忍不住的调侃他。
桑愉也跟着回过头,一眼便看见了眼前的裴栩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的目光,她猝不及防的就与他对上的视线。
见到她来,裴栩生脸上的得意藏不住,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院中的亭下已经搭建好了一套桌椅,两面摆上了屏风遮挡,有婢女往返在桌上摆上酒水吃食。
而裴栩生正坐主位,完全没有起身的动作,他懒洋洋的靠着后椅。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麻烦。”
乔鹤将东西放在桌沿边上,盒子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一声。
“蔡家的那几个公子没来?”
裴栩生耸耸肩,亲自举起了酒壶为乔鹤倒上了一杯。
“今日我可只叫了你们兄妹二人,别的都没叫。”
“哦?”乔鹤拉开一旁的凳子,让桑愉先坐在了一旁,又在裴栩生的一侧坐下。
他拿起那只锦盒,递在了裴栩生的眼前。
“你之前提到过的那幅字画,我在父亲哪块结识到了白学究,特地求来了,今日特地赠与裴兄。”
裴栩生倒是真的起了兴趣,当下便打开了盒子,让小厮展开就挂在了身后的屏风之上。
桑愉也好奇的将目光投去,只见是在一片湖面之上,屹立着几只白鹤,天边还有几只正朝着此处赶来,再细看,湖中还有一片锦鲤,身后便是断崖之水,几只锦鲤正逆着水流的方向拼命游去。
裴栩生手肘放在桌面,手指抵着下颚,若有所思。
“你们说这鱼儿费劲儿游上湖面,是不知湖面上有虎视眈眈的白鹤,还是因为身后的深渊无尽?”
正巧婢女端上一盘菜肴,盖子揭开,正是一道糖醋鲤鱼。
乔鹤细细看过画卷,似乎是很认真的回道。
“一线生机和生死由命,我觉得前者的更值得一搏。”
“乔愉。”裴栩生忽然唤了她一声,她一愣,抬眼疑惑的看他。
裴栩生不知何时倒上的一杯热水,正递在她眼前,等着她接过。
桑愉刚伸手触碰到杯壁,裴栩生的声音便传至耳旁。
“你觉得呢?”
她一时间大脑飞速的运转,接过热茶,桑愉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我觉得兄长说的不错。”
“是吗。”
似乎是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裴栩生只是轻笑了声便没再说话。
接着他将那盘糖醋鲤鱼移到了她面前。
“来,愉儿妹妹,多吃点。”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只觉得他今日这话怪怪的,太奇怪了。
她没动筷,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马上死和晚点死还是有区别的。”
乔鹤似乎是听懂了裴栩生的话中之意,低着头笑出了声。
“裴兄你就别逗她了。”
话题就此截断,菜肴一道道的摆上桌面,又是美酒又是珍馐美味,桑愉将刚刚的话全部先抛之脑后了,开始动着筷子,品尝着这些美味。
四周的奴仆都默不作声的退下,守在了不远处的院门。
裴栩生也与乔鹤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起来。
乔鹤瞧着他这空荡荡的府邸,故意的调侃着裴栩生。
“裴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京中的姑娘们你一个都不喜欢?”
乔鹤年长桑愉五载,今年已然二十二,而裴栩生更胜一筹,过了今日便是二十四。
这京城之中的男子大多二十出头便已经定下了亲事,像他们这样久久还未定亲成婚的少之又少。
桑愉偷偷看了眼两人,眯了眯眼睛,怪不得他们俩能玩到一处呢。
裴栩生的嘴也没饶过他,当着桑愉的面便提起了往事。
“我可不像你,十多年的亲梅竹马,就因为母亲不喜便松了手,等到人家已经嫁为人妇了才最悔莫及。”
听到这,桑愉手中的筷子都停住了,就连呼吸都放慢了一个度,这样的事情放在兄长的身上还真是违和。
乔鹤也不恼,依旧云淡风轻的解释着。
“别拿我打趣了,和母亲无关,人家莫姑娘本就对我无意,我又何必纠缠不休,再说了,若是我真心喜爱的女子,就算是嫁了人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莫姑娘?”
桑愉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放下了碗筷,抬头望着二人,目光灼灼,她实在是好奇。
乔鹤沉默了一瞬,想起桑愉还在此处,才有些幽怨的目光看向裴栩生,最终也是妥协。
“告诉你也无妨,那时我还年少,与翰林学士莫家的大小姐相熟,我们两家本是要议亲的,可后来莫家悔了这份约,与李尚书的公子定下了亲事,这事便也作罢了。”
“我怎么听闻是你悔婚,不愿与人家议亲成婚。”
裴栩生一杯酒下肚,晃着杯底的一抹水泽随口问着。
乔鹤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有些严肃。
“胡说,莫小姐本就无意于我,两家也尚未递交庚帖,何来悔婚一说,裴兄日后还是莫要在开这样的玩笑话了,会影响人家声誉。”
他只觉得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谈,对谁都不好。
些许是刚刚裴栩生故意调侃逗了她,桑愉见缝插针,立刻接上了乔鹤的话,对着裴栩生作出一副鄙夷的模样。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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