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贺秋手中拉过桑愉,让她坐在了身侧。
贺秋也是一脸的笑意,一副活脱脱的慈母模样,对着这群夫人柔声细语道。
“愉儿出生时身子弱,我也是病痛缠绵,去庙中找人算过了,愉儿得静养,不宜留在京中,便将愉儿送去了我娘家平阳养的,如今已然大好便又接回了府。”
此话一处,这消息算是在这群贵夫人之中炸开了锅,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
厅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此事。
“国公夫妇竟然还有个小女,这些年竟然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这二姑娘从小养在平阳,如今接回府,也不知教养得如何?”
“依我看,这二姑娘从进门开始,一直都是笑着对众人,家中长辈们也是如此的疼爱,想来应该也是个知道礼数的。”
“此话可不好说,平阳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商贾之地,国公夫人的娘家可是家财万贯的贺家,说不定这二姑娘也被养出一身子的商贾之气。”
“再如何人家也是国公府上正经的嫡出小姐,身上有再多的毛病也不痛不痒,光是这身份便是你我府中不可攀谈的了。”
这些话也只在各位夫人背处才敢议论的,更多的还是当场恭喜乔家,谁也不敢对乔家不敬。
上书员外郎的夫人第一个主动开口对着贺秋好一顿恭维。
“我看这二小姐出落得如此水灵,想来是在平阳养得很好的,贺夫人真的是天大的好福气啊,府上公子如此的出色优秀,如今女儿也如此的不俗。”
身旁立刻便有人一同附和着这位夫人的话。
“是啊,想来二小姐年岁也不大,不知今年芳龄多少?”
“是啊,瞧着二小姐与我家三丫头差不多年岁吧?日后京中有个什么花节,宴会的倒是可以一同游玩。”
“夫人如今儿女双全,倒是圆满。”
“…………”
贺家老太太不知何时到的前厅,她绕过了人群,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身上的大金镯子沉甸甸的,倒是显眼。
“愉儿自小养在我身边,从小便听话乖巧,我可都是当亲孙女疼爱的。”
桑愉不禁的嘴角一弯,朝着这位外祖母局促的一笑。
她可算是明白了,明白了前日为何要提前与这位外祖母见一见,认识认识,原来今日还有这样一场戏等着呢,这样一来,她便有个名头明正言顺的回到国公府,乔家也有个好的由头认回她这位小姐。
既不会让国公府名声受损,又为她编制了一个合理的身世。
正好老太太的寿宴,各个府中的夫人老太太都到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将国公府二小姐接回家的这个消息给传开了,相信不出一两日,整个京城大概都会知道了。
真的是好计谋……
老太太听不得太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讲,她拍了拍桑愉的侧肩,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乐呵呵的。
“好了好了,我的乖孙女回来了,就是老身今年最大的生辰礼物了,马上快要开席了,各位还是先落座吧,咱们饭后后院边赏戏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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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后院又是看戏的,又是品茶赋诗的,桑愉挂着一整日的笑容,脸都快笑僵了,还必须得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话不能多少,饭也得小口小口的吃。
她终于是熬不下去了,借着个身子不适的由头便溜出了院子。
她躲在一处假山后,有一颗柳树遮挡,她松懈了力气,十分不雅的靠在了假山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了。
“太恐怖了……”她喃喃自语着。
准备歇息个一小会儿便回自己的院子,再让笑花去小厨房送点吃食到院子里,她可得好好休息一下,刚刚那些夫人门一句一句问着她问题,看似是关心,其实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还说什么自己家儿子长得有多俊俏,与自己年纪相仿,若是感兴趣可以认识认识。
更有甚者直接将自己乖乖儿子的生辰八字掏了出来。
她们是没看见贺秋在一旁脸都黑了,话里话外都在婉拒着她们。
“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了?让我好一顿找。”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眼前突然一阵出现阴影,部分的光线被遮挡,桑愉抬起脑袋望去。
是裴栩生放大的一张脸,眉目疏淡,高挺俊俏的鼻梁,唇色是很健康的红润气色,那双充满着打量的双眼正盯着她看。
“你怎么来了……”
桑愉盯着他鼻梁处的那颗黑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原来裴栩生的鼻梁上也有一颗痣。
她鼻梁侧面也有一颗小痣,只是不太明显,颜色不够深,若是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裴栩生今日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乌黑的发在脑后一泻而下,他突然挽了挽衣伸出了手。
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鼻梁一侧。
桑愉一愣,瞬间睁大了眼睛,目光顿住,硬着头皮道。
“你……你干什么!”
裴栩生眯了眯眼睛,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
“你摸错地方了,是这边。”
“你知道我在摸什么吗!”像是被人看破心中的小心思,她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嘴硬的反问着他。
裴栩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鼻梁上的那颗痣,指尖轻轻点了两下,笑而不语。
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有风吹过,桑愉只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颗痣嘛,她又不是故意要和他长在一个地方的。
她双手环胸,仰了仰下巴,有些趾高气昂的偏过了头。
“你今日怎么也来了,也是来参加我祖母的寿宴吗?今日可大部分都是女眷,你应该不是女子吧?”
“我可不是来参加老夫人寿宴的。”裴栩生收回目光,在这院中环视一圈,调侃道。
“我是来找乔兄的,只是没想到你家今日这么多人,我刚好路过此处,便看见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躲进了这假山后面,我还以为是你们院子招了小偷呢。”
“你!”桑愉被他说得有些炸了毛,她何时鬼鬼祟祟了,什么叫她鬼鬼祟祟的躲进了假山里,她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桑榆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最后一字一句的肃然道。
“裴世子,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一股力量扯住了后领,裴栩生微微发凉的指尖触碰倒她的后颈脖。
“我不认识你们府上的路,麻烦你带我去乔鹤的院子。”
看似是请求,实际上他的言语却是不容拒绝的样子。
“我也才来几日……”桑愉小声抱怨着,明明她也刚到几日,才刚刚将这府中道路摸清楚。
“府上这么多丫鬟仆从,你随便挑个人问问不就好了,你可是世子,谁不认识你,况且我现在身份不便,不能单独领着你在府中乱走……”
“说的也是。”裴栩生将她拉回了原本的位置,让她面对着自己。
“可是我不喜欢与陌生人说话,咱们俩好歹是一同从明州入的京,也算是熟人了。”
裴栩生的话语中,刻意放慢了明州和熟人这几个字,眼中带着明显的气势凌人。
桑愉微微蹙起眉头,抽了抽嘴角直言。
“威胁我?”
没等他说话,桑愉一把拍掉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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