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屋?”
乔琳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下史蒂夫的建议。她是听说过这个两个月前才开业的新俱乐部,据说每晚都很好玩,有一些摇滚和朋克乐队在那儿表演,可自从她回到洛杉矶,她还没去过那儿。
史蒂夫点点头,“是的,那儿跟the Whisky很近,但据说比它小一点,只能装得下250人。这正是我们想要的随便玩乐的场合,没那么严肃。”
史蒂夫说的the Whisky指的是西好莱坞的一个老牌俱乐部Whisky a Go Go,许多知名乐队都是从这家俱乐部起家的。那儿大概能装下500人,乔琳他们也在那儿表演过一次。
乔琳笑着说:“可问题是,我们有一阵儿没聚在一起排练了。”
史蒂夫大笑起来,耸耸肩回答:“是时候把孩子们都聚集起来了。”
这些日子他除了回家陪家人和朋友外,还一直在为乐队准备一个正式属于他们的工作室。他用乐队公司的名义在月桂峡谷买下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房子,把它装修成了一个属于乐队的私密地点。他们可以在这儿排练,甚至做一些不太严肃的录制工作,累的时候还可以在舒适的卧室休息,在后院打会儿网球……
不过他刻意没有安排游戏室,以防这群心理年龄随时能降到15岁的孩子玩起来就忘了正事。
现在基础的装修已经完成了,是时候让乐队的家伙们亲眼看看他们的巢穴,为这地方增加点专属于他们的味道了!
一个电话,罗德和罗拉就开着车赶来了。他们一起开车前往了工作室。
工作室的地理位置很巧妙,刚好位于月桂峡谷大道旁,无论是对罗德几人在影视城的住处来说,还是对乔琳的未来住址新月庄园来说都是15-20分钟车程,交通很方便。
与此同时,它还做到了尽量僻静,因为刚好处在一处小山陵上,所以三面被树木和灌木包围着,最大程度保护了隐私。而且最近的邻居明明非常近,可实际上并不在一个海拔高度,基本上连视线都不用互相打扰。
除占地面积本身不算大外,它几乎完美符合了乐队的要求,甚至价格比同社区的同类房屋都便宜不少——受土壤条件限制,开发商没能获得挖泳池的政府许可,可乐队又不需要一个游泳池来影响工作!
推开平平无奇的院门,乐队四人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车库门上那个巨大的乐队徽记。
这个徽记还是乔琳自己画的草稿,跟唱片公司签约后,又请了专业的设计师在草稿基础上做了改动。它看起来就像是用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拼贴成的,Vio Velvet的9个字母用了白色、橙色、红色、蓝色、深绿色、紫红色六种颜色,除了i以外全部大写,在看似杂乱的情况下组成了一种和谐的美感。
乔琳曾经自我调侃道:“这个徽记充分体现了我们到底有多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支什么风格的乐队,基本上我们什么都尝试!”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超大徽记,乔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哇!”
她几乎说不出别的,只得低头继续往房间里走。房间内一楼原本的分区完全被重建了,无论它们过去是客厅还是餐厅,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排练室和陈列室。
乔琳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把Epiphone Casino吉他。那是一把非常少见的黑色吉他,是罗德的珍藏,他在一家二手店发现的。乔琳自己那把定制的16英寸深棕色Benedetto吉他正挂在旁边,这是乔琳自己最喜欢的爵士吉他。
史蒂夫把他们用过的乐器肩带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了墙上,其中有一条是乔琳拥有过的第一条吉他肩带,那上面绣着妈妈从姥姥那里学来的卢恩字母和太阳符号,已经很旧了。那是小时候她和父母外出卖唱时爸爸送给她的。随着她身高的变化,那条肩带很快就变得不实用了,但乔琳一直把它留作自己的吉祥物。
史蒂夫确实很用心地在装扮工作室,到处都是他们的回忆。
真正的录音室在二楼,他们可以跟一般人一样顺着楼梯上楼,也可以爬上去。这是史蒂夫给乔琳特意准备的惊喜,他留下了一处攀岩墙,如果她想,她可以爬到二楼。
二楼的屋子除了浴室外已经全部被打通,装上了各色隔音措施和基础设备。更关键的是,二楼的环形窗户让这地方几乎可以120度看到外面的山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站在某种飞船的驾驶舱一样,随时准备乘着音乐起飞。
“啊!”
乔琳三人都惊叫了起来,他们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这儿还没有这么酷呢!
史蒂夫得意地说:“我们还有很多内饰工作没做,还有不少设备没进场,但是我保证,这儿是全世界最酷的工作场所!”
乔琳三人都围上去为这个设计大师欢呼,觉得他简直不可思议。
尽管史蒂夫已经被这群家伙吹捧得飘飘欲仙了,但是他还没忘记叮嘱队友:
“所以,孩子们,你们得开始认真上班了!”
“唉!”剩下三人竟然齐齐发出了叹气声。
史蒂夫大喊:“得了吧,这可是我们自己的乐队,这难道不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事吗?你们这是什么样子!”
在三人耷拉着头的氛围里,罗拉皱着眉头说出了真理:
“可它还是工作,史蒂夫。无论它有多好,我有多热爱它,它还是工作。”
乔琳忍不住引用了著名作家雷蒙德·卡佛的非著名言论:“我从没喜欢过工作,我的目标是永远得过且过。”
这话引得队友齐齐朝她翻了个白眼,这屋里没有比她更喜欢工作的人了!
乔琳微笑着耸了耸肩。
总之,紫色天鹅绒的休假正式结束了。他们重新开始规律地排练,写新歌。尽管他们还没决定是否要同上一张专辑的制作人巴拉德继续合作,但是他们还是会邀请他偶尔前来听听他们的新成果。
在这种规律的生活里,乔琳还保持了跟《热泪伤痕》编剧托尼和《英国病人》导演安东尼的联系,偶尔还会把自己原创的剧本捡起来写几行字。
不过说实话,她的创作灵感好像都在歌曲上用光了,原创剧本写得很不顺利。
这样一来,尽管她每天工作的时长算不上特别长,但她却很少有特别空闲的休息日,攀岩、射击、普拉提、舞蹈和声乐训练挤占了她的玩乐时间,就连酒吧都很少去了。
不知不觉的,创作的热情取代了对酒精的热情,她的生活一下子健康起来了,清心寡欲到吓人,甚至跟基努都只打过一两个电话。后者明明就在洛杉矶拍戏,却还是会写卡片,然后拜托鲜花店送给她。
有点奇怪,但很好玩。
可乔琳的朋友显然不会放任她这么简单地淹没在工作里。
“乔,把那些工作放到一旁吧,休息一天地球不会毁灭的!”
比安卡这些日子被《热泪伤痕》剧组的行政制片人查尔斯和执行制片人丹尼尔折磨得够呛,每天都在同不同的表格和人打交道,现在她迫切地需要放个假。
乔琳有点理亏,毕竟是她把很多制片人要做的行政工作推给了他们几个人,只顾着跟编剧一起打磨剧本和设计分镜了。可想把一本独白型的书变成剧本确实需要很多精力……
乔琳一边在心底为自己辩护,一边安抚比安卡道:“你喜欢红辣椒乐队吗?Flea跟史蒂夫很熟,我们打算在万圣夜一起表演,在约翰尼·德普的俱乐部……”
“毒蛇屋!”比安卡没等乔琳说完就叫了起来,“天呐,乔,带上我!”
乔琳大笑着抱怨:“你那么喜欢Flea吗?我都吃醋了!”
“才不是呢,我不是粉丝,可那是毒蛇屋,它从不久前开业起就是西好莱坞最火的俱乐部了,我听说开幕当晚表演的人是汤姆·佩蒂!你知道的,约翰尼·德普,这家伙人脉广泛……我一直想去那儿呢,我的朋友们说里面的表演劲爆极了。可我一直没有时间,因为有些人把所有跟工会和税务打交道的工作都推给了我!”比安卡叹了口气。
“我保证等剧本确定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雇佣更多人手了,我保证。”
乔琳随即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刚拿到驾照那一年吗?我们在夜晚从山谷区开车前往西好莱坞,中间要在好莱坞山脉里穿梭,夜晚的雾气那么浓……”
“雾太浓厚了,”比安卡也笑起来,“以至于你总是说这就像在拍一部黑色电影,两个年轻女孩驾驶着一辆老式汽车,在夜晚公路上疯狂行驶。”
“没错,然后我们就去任何会让我们进门的俱乐部,听乐队的现场表演……所以,让我们再重温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换成是你站在舞台上了。”
“没错。”
10月31日万圣夜当晚,乔琳带着比安卡,和乐队一起如约出现在了毒蛇屋外。门口有几个长期驻扎的狗仔对着他们不断按动着快门,闪光灯几乎把俱乐部黑色的外立面都要染成白色了。如果乔琳没带着墨镜,那现在她的眼前一定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或许过去她还会冲着狗仔比骂人的手势,可今天她心情不错,也就一言不发地加快了脚步,当这帮人不存在。
走进俱乐部里面后,这里已经完全进入了夜晚的狂欢状态,房间被深色的天鹅绒壁纸包围着,绿色的荧光灯增加了一点冷静和迷离的氛围,房间深处的舞台上几个穿着粉色乙烯基长筒靴的女人正在表演,舞池里各色人群正在顺着DJ的节奏舞动身体,交杯换盏。
乔琳一行人很快就看到了他们要找的对象——Flea正跟他的朋友坐在卡座里。他们看上去吞云吐雾的,乔琳完全不想过去,于是走过去快速打了个招呼后,就拉着比安卡到旁边的吧台点饮料去了,史蒂夫和罗德就留在了那儿。
在等待饮料期间,比安卡无聊地四处打量,忍不住问调酒师跟Flea坐在一起的那些人是谁。
调酒师回答:“那是约翰尼的乐队成员,吉比·海恩斯,萨尔·詹科和比尔·卡特。萨尔跟约翰尼是我们的老板。Flea有的时候跟他们一起表演。”
乔琳补充道:“吉比是Butthole Surfers的主唱,不错的地下乐队,我记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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