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静悄悄的,衬得此刻心脏的跳动声愈发明显。
李舒迢看着穆言策低垂的面庞,想要窥探他的神色,结果发现好像看不见,这男人没事睫毛长这么长干什么?
于是改变策略一手撑在车壁上,一手轻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凶巴巴问:“所以,师傅的回答是什么?”
穆言策被她困在方寸之间又被这种轻佻的姿态撩拨倒也不生气,反问一句:“那小徒弟要师傅怎么赔?”
“我现在已经是殿下的师傅了,或者我除了教你解毒也教你下毒吧。”
李舒迢一愣,她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好像下毒的诱惑更大?
她思索着答应之后的得失手上便染上一股温热,低头看去是穆言策正拉开自己那只以下犯上的手,两只手相碰的时候清晰地看见男人那暴起的青筋。
他明明没有用力,可是青筋却霸道地浮现出来,鬼使神差地李舒迢再次压低身子逼近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男人的耳廓上,一字一句道:“可、我、想、做、你、唯、一、的……”
“吱呀——”一声,马车车门被推开打断了李舒迢的话,外头的风顺势灌入车内,旖旎的氛围立刻被冲地一干二净。
看着站在地上捧着一小碟糕点的楼青崖,李舒迢握紧拳头强行露出一个自认甜美的微笑:“谢谢小楼大夫,小楼大夫上来吗?”
说着便退回原先的位置坐下。
穆言策身前的障碍物消失后便伸手接过那一碟糕点示意他上来,楼青崖摇摇头拒绝,指了指后面已经整装完毕的马车说想要和他们一起走。
穆言策尊重他的决定看着他转身的动作便把车门关上,刚坐回去就对上李舒迢强颜欢笑的样子,不想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便把糕点递给李舒迢,说估计是村里人给的,可以尝尝看。
她不是个不给面子的人,看着那一块块印着各种小动物的糕点看似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接过,伸手就拿起一块准备吃。
“怎么了?”穆言策以为吃了就算是揭过,可是李舒迢张了嘴巴迟迟没有把糕点塞进去。
李舒迢将糕点塞回穆言策的手上,顾左右而言他地讲起其他事情,这个可是楼青崖送来的,村民没问题,他可说不准。
看着李舒迢掩饰的动作,穆言策立刻就猜出她的顾忌,看了眼糕点之后还是打算替楼青崖说话,楼青崖和他是一起长大的,本性不坏,虽然二人有段时间分开,可是他还是愿意相信他。
李舒迢听了解释撇撇嘴,穆言策拿起最上面的粉色兔子糕点,也就是她之前拿的那一块道:“那我们分着吃?”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糕点分开,看着他的行为,李舒迢心软了,她本来就没有多想借着这件事情如何,他们俩毕竟是兄弟,她自认在穆言策心中还是兄弟比徒弟重要的。
伸手便打算过去接,接触到粉色糕点的一瞬间,就看见一只绿色的小虫子倔强地探出它的小脑袋,好奇地左顾右盼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甚至对上了李舒迢的双眼。
李舒迢震惊,李舒迢害怕,李舒迢大叫:“啊——母后!!!”
快速躲在马车的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去看穆言策的手。
马车最后还是安安稳稳地停在医药坊门口,李舒迢率先跑出马车跳下,而后才等着穆言策下来。
今天去义诊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医药坊还没有关门,所以她的马车还没来,又正巧碰上晚饭时间,风吹过到处都是饭菜的香气,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第一次好想不管不顾地哭出来。
她还在发呆就被穆言策伸手拉进去,拿过抓药的陆叔给他准备的包子递给她,又开口问道:“人都来齐了吗?”
陆叔一听这架势立刻去后院把其他人叫进来,几人进来的同时,楼青崖也和两个伙计跨进医药坊内。
李舒迢摸不准穆言策的意思,把手里的包子拿好乖乖站在一边,而后目光就停留在他身上,想着说完就可以吃包子了。
“今天让大家来主要是一件事情,”穆言策开口,侧过身子把后退一步的李舒迢拉到自己身边介绍道:“这位大家也不陌生,元德帝的女儿,也就是长乐公主,同时也是我穆言策收的徒弟,唯一的一个徒弟。”
“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处。”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李舒迢从刚刚被拉进人群就是懵的,抬头看着穆言策认真交代自己的身份以及话里话外维护自己的意思,整个人僵在原地。
穆言策回头看向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尤其是眼角泛红,那是刚刚在车里被吓哭留下的,想要伸手去擦干那滴要流出的眼泪余光看见门口来人,温声说道:“皇宫来人了,快回去吧。”
李舒迢眨巴着眼睛扭头看着外面低调的马车,车窗里面还露出薛琉璃的半张脸正在和自己打招呼,突然间觉得鼻子有点酸,深呼吸几口笑着看向穆言策道:“那我先离开了。”
“嗯。”
李舒迢小跑快速踩上马凳,在要进入马车的时候回头,朝着医药坊中的穆言策大喊:“师傅,那明天见呀。”
女子甜美的声音混在肉包子的香气中被风卷来,穆言策轻微颔首之后又伸手挥舞着表示回应。
看到这一幕李舒迢笑着钻进了马车,还没坐下就看见薛琉璃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要不和我说说看?”
而医药坊内众人散去,只剩下穆言策和楼青崖二人来到二楼,穆言策看着他:“我希望事情没有第三次。”
……
明月阁内,李舒迢终于吃饱了,宫女们撤下饭菜后退下。
“要不你把包子供起来吧,我都怕它被你看坏了,”薛琉璃看不下去她一路上捧着包子在那边傻笑的模样,又贴心地问:“所以,你现在觉得穆言策有没有更喜欢你?”
“起码地位高过楼青崖吧?”
李舒迢放下包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我路上不是和你说了,楼青崖这个人太过奸诈了,那个糕点就最上面的一块有虫子,下面的都没有,穆言策全部掰开来看了,而且,他看起来也没有怪楼青崖的意思。”
薛琉璃坐到她身边,拿出自己私藏的话本子:“那就得你再主动主动,他是喜欢你,可是没有到那么深,所以没有开口。”
“那就按照小时候楼青崖对付他的方式来,我都查过了,死缠烂打,这些话本子都是关于这个的,你有空看看。”
李舒迢郑重其事地接过好友的心血,在她鼓舞的目光中坚定地点点头,一定可以的!
花一整夜把话本子看完的结局就是李舒迢站在医药坊门口的时候觉得她自己在做梦,有种灵魂和身体不契合要羽化登仙的感觉。
“你昨晚没睡好?”穆言策用手在她面前扫了扫,看着腰间已经没有佩戴香囊,想起之前那个被竹林的树枝刮破了,要不是特殊的薰衣草香气,他还不能那么快找到两人。
“那个香囊我会做,改天做个给你。”
李舒迢噙着眼泪打了个哈欠点头,扫视了一圈后问道:“师傅,今天医药坊这么多人休沐啊?连陆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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