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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第 88 章

小说:

汴京调色手札

作者:

复堂堂

分类:

现代言情

“难道他就不算哄骗?只不过是借着家世会些台面上的功夫,能让你搬弄你那些奇淫巧技。日后你入了他的后院,还能如今这样抛头露面吗?”赵泓济一字字地叩问骆抒。

“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觉得他不一样罢了。我是男人我也懂,你们才认识几天,他凭什么如此对待你,无非是没有弄到手而已。”

“混账!”骆抒转身进了院里,持着短刀出来,抵在身前,“我告诉你为什么,我长了眼,我有心!我知道谁是真心实意,谁是别有用心。从前我与湘恩一起时,你看我是什么眼神,我记得清清楚楚。”

提及早逝的儿子,阿姑红了眼,若是儿子还在,她们也不必遭遇此事,阿抒也不会被此人缠上。

“什么眼神,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难道他就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从不那样看你?”赵泓济嗤笑。

短刀横在两人中间,月光落在刀刃上,晃住他的眼睛,“你瞧你,根本不会用刀,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又是这种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视,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令人不适极了,浑身的肌肤战栗,想要尽全力抗拒。

骆抒努力挣脱那股令人恶心的凝视,“不是人人都似你一般!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同你不一样,更何况我愿意。”

对方脸色完全沉下来,阴郁扭曲了俊朗的面容,“阿抒,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骆抒将刀往前送了一寸,大有与他拼命的架势。

他重重哼了一声,又笑起来,“你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来同你说说话。上回在汴京,我是气急了才威胁了你一番,那些都是违心话,若你回头,我还是想娶你为妻的。只不过如今事情有变,我恐怕不能践诺了。”

赵泓济状似苦恼道,“诚王为我选了一门亲,对方家世清白,于我的仕途也多有助益。将来你进门只能为妾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此人脑子有疾,骆抒脑子转起来,反而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有了未婚妻,日后夫妻和顺,过得美满,怎么还会想得起我这样的市井粗妇来,我也盼着你安康,能早日忘怀从前的事。”

他连声低笑,“忘怀?你盼着我忘怀,我却盼着你的依靠都没了,只能来依靠我。”

言毕深深看了阿姑一眼,眼中再度流露出一丝杀意。

骆抒牢牢把人护在身后,“我没想着依靠过谁,我一个人在汴京时也活得好好的,你瞧不上的奇淫巧技非但让我立足了,还让我曾进过皇宫大内,在皇后娘娘跟前说话,事后给了我一笔赏银,说记住我了。”

原来是有所依仗,赵泓济眨眨眼,“阿抒竟然这么厉害。”

骆抒抬头,“不止呢,韩大人只是停职候审,并非实罪。陛下深恩厚望,他怎么没有官复原职的时候。”

“你们的那个审刑院”,赵泓济顿了顿,“你可别像有些不要命的,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

言辞恳切,一幅我是为你好的模样。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今天不见客,赵记事还是走吧。”

赵泓济睁着一双眼,漆黑的瞳仁在骆抒脸上转了几下,随即缓缓退了出去。骆抒眼疾手快地关住门,隔绝这毛骨悚然的注视。

她背抵着门,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

阿姑哭着夺过她手里吓人的刀,急得团团转,“是我不好,是我动的手。他要恨就恨我,日后他再来,我跟他搏命,大不了一死,不要你受他的威胁。”

骆抒累极,阿姑和赵泓济的仇怨是解不开化不了的,非得一方死了才肯罢休。她是人,她有私心,她希望死的人不是阿姑。

遥空净,银汉流转,月光寒,喧哗声都远了。可惜了韩雨钟亲手做的兔儿灯,坏了一盏。

剩下的她也舍不得燃尽,送阿姑歇息后,她一盏盏熄灭,好好地收拢,此时才顾得上吃一口甜滋滋的月饼,只是咬了一口就不再动了。

翌日早起,天上下起了细微的雨丝,院中有着小小的水洼,时有飞蚊沾水自照,落叶也成了小蚊的一片栖息地。骆抒收拾妥当,拉开门,一阵清寒扑入,她迎着细雨踏上门前等候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槐叶巷,过州桥,行御街,朝着巍峨的大内而去了。

骆抒点了点随身之物,石粉、染布、陶瓮,以及笔墨,易碎的物件她给塞上了棉花,以防马车摇晃给晃碎了。

今日要做的事,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但驾车的人似乎比她还要谨慎,对方十五六岁,头戴冠帽、身着青黑色衣袍、领口袖口都绣着花草纹样,脸色白净,像宫中的内侍。

他靠在车辕,客气地请骆抒下来,“骆娘子,到了。”

骆抒撩开车帘,外面又是熟悉的狭长宫道,红墙绿瓦,飞檐斗拱,如何展望都望不尽的庞然大物。

年轻内侍正要将骆抒引入宫门,她止步,对人家抱歉一笑,“劳烦中贵人等等,我约人在此见面。”

骆抒生得好,说话文雅,对着年轻内侍尊称中贵人,很有礼数,又是皇后的客人。不过是略等两下,内侍自然点头答应。

时候尚早,按槐叶巷到宫里的路程来算,是骆抒来早了。她等在此处,心下有丝丝紧张,算起来已有三两日未曾见面,说是说能去国公府找他,可此案瞩目,她岂能去打扰。

于是她正紧张,一会儿与此人见面,他恐怕又犯小性,怨她不来。如此一想骆抒又有点后悔,他这三两日不知过得如何艰难,自己不去见他,也该托雷叔带句话给他的。

已近深秋,宫墙上的石砖摸着冰冷,突然一行马车由远及近,从那头慢慢出现在骆抒眼里。

里头先出来了一个年近四十,魁梧奇伟的中年人,他生得一幅端肃面孔,衣着不凡,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物。这是……哪位?骆抒转身面壁,别冲撞到了人。

还没来得及证实猜想,接着一位隽秀清表的郎君探头出来,他眉目轻淡,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正抓住面壁的骆抒。

韩雨钟对身前的韩国公说,“请父亲等我一会儿。”

韩国公身量高,头上的冠都能碰到琉璃瓦片,他两眼略过骆抒,没有什么波澜,他点头,“去吧。”

骆抒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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