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橘茜赶到医院的时候,宁次那边的治疗已经结束,目前已经被转进了监护病房。
透过玻璃往里看,那平时神采飞扬的少年此刻没了生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变透明消失。
病房外并没有其他人在,也可能是她来的时候错过了,少年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着,也没有父母守在身边,看着怪孤单可怜的。
去病房的途中,她还见证了手鞠安慰鹿丸的名场面,不过她今天没什么心思看热闹,光是看到美少爷那小花猫一样小脸蛋,她的心都揪痛起来了。
她知道他已经没事了,但还是忍不住会想,被硬生生扎成了筛子,外加捅穿腰腹,那得有多疼。
她是个很怕痛的人,就是在以前也完全不敢看动作片和恐怖片之类的,因为很容易共情代入。
就算她再安慰自己他们都是纸片人,可眼睁睁看着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真是不要命了。
“白眼狼。”
隔着玻璃,她低声骂道。
多少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一两句都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敢情他是真的一句都听不进去啊。
这算什么?
她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说是朋友,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么?
……
鸣人也受了重伤,不过这孩子没什么好劝的,毕竟他和佐助之间的牵绊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橘茜去看他的时候,小樱也在,前段时间和第七班见面的时候还是整整齐齐的,从现在开始往后几年第七班都不会齐员了,不禁有些唏嘘。
病房内气氛有些压抑,她不好介入便悄悄离去了。
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
本来她不打算接触太多人,会结识鸣人宁次完全是意外。
他们两人都是努力生活的人,就像是冉冉升起的太阳,朝气蓬勃,所以她见不得他们被命运摆布的样子。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就好像她不接受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未必就接纳了她。
炮灰就是炮灰,不被人在意,也没有被记住的价值。
经过这件事,她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也意识到自己试图干涉剧情的行为有多愚蠢。
……
宁次沉睡时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还小的时候,那时他还未被打上“笼中鸟”的咒印,对宗家分家的事毫不知情。
那时,他觉得堂妹雏田小小的一只,害羞又笨手笨脚的,特别可爱,想要一直守护她。
到后来,他长大了一些,懵懂的他不明所以地被打上了诅咒,走马灯中闪过父亲满脸哀愁又悲悯地望着他。
再后来,他实在无法容忍宗家对分家的打压,将自己的怨恨转嫁到无能的堂妹身上,他嫉妒,愤恨,不甘。
他第一次感受到“笼中鸟”的反噬,那是一种直击灵魂,仿佛要把他脑子引爆的疼痛。
那不只是屈辱,还是用来栓住每一个分家人的枷锁,锁链的另一端是不定时炸弹,他们的生死就这么掌控在别人的手中。
他们和囚笼里折翅的鸟儿一样,毫无自由可言。
后来,无辜的父亲成了替罪羊,分家的人就连怎么死都无法自己左右。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世界里闯进了一抹娇艳灿烂的红色。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无法自拔,那抹红色就开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要么变出一把糖来塞给他,要么拉着他去爬山,比赛跑步,无论他怎么拒绝,哪怕恶语相向,她也总是不计前嫌地凑到他面前,笑得明媚又灿烂。
那时候,她说:“你要是觉得寂寞的话,我来做你的朋友。”
朋友?
他一直看不上连最基本的忍术天赋都没有的她,可她却一点也不在意,还说老天不让她学忍术是不忍心看她吃苦。
真是嘴巴一张,净会胡说八道。
他身边没有比她还要厚脸皮的人了。
仔细想想,好像不管被怎么对待,她都不会生气。
他发现,自己实在不懂她接近自己究竟图什么。
……
宁次从坠落的梦境中醒来,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白色。
他能感觉到凉爽的风从脸上轻柔地拂过,耳畔是帘子被风吹起发出的沙沙响声。
他循声缓缓偏过头去,眼睛不自觉睁大,浅紫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红发少女背对他,手还搭在窗子上,她今天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长发翻飞,裙摆摇曳,窗外日光下绿油油的树叶轻轻摇晃,洒落一地光斑。
就好像一副色彩温暖的画作。
她转过身来,对上他有些失神的视线,只是轻愣了一瞬,而后垂眸将被风吹乱的红色长发拨到耳后。
她轻声道:“今天天气很好,我猜你躺了这么久,大概会想透透气晒晒太阳……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把窗子关起来。”
他沉默地望着她。
没有得到回复的少女偏头扫了眼后头的窗子,无所谓地轻笑一声,转身便要关窗。
“就这样吧。”
少年嗓音沙哑,毕竟昏睡太久了,刚一出声,只觉得喉咙干得不行。
少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走过来替他倒了杯水。
宁次盯着她素白柔嫩的手,终是没有拒绝。
橘茜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喝完了一整杯水:“再来一杯?”
“……不用了。”
美少年垂下眸子,看着手中的杯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橘茜上前抽出他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身后传来少年低声的致谢:“多谢。”
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扬起一抹笑:“谢我什么?应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在意的吧。”
宁次神色一顿,想起她说过的话,沉默不语。
那天,她说:“遇到能力在你之上的敌人,不要想着把敌人打败,你这么聪明,利用白眼的特点拖住对方等支援赶到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在对上鬼童丸的时候,他脑袋里响起这段话,但因为下意识抗拒而故意做了相反的决定。
在最后他体力透支,查克拉用尽之际,他又想起这段话来。
这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就像事先知道了什么。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绝不可能知道这种隐蔽的任务。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人已经醒过来,还算生龙活虎的,既然亲眼确认过安了心,橘茜自知没必要再继续待在这,免得讨人嫌。
反正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下回他应该能警醒一点,这次她纯纯多余插手这事。
反正人家也不领情。
收起心思,她转身要走。宁次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走到门边,宁次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
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
虽然一度濒死,但木叶的治疗班很给力,宁次很快就出院了。
期间其他人都来探望过,特别是凯班的其他小伙伴,几乎天天往这跑,病房就没有不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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