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苏天奈晃着脑袋抬头看姜凛。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Birdy见到阿莫的时候，阿莫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那时候自己的重心都在拉姜凛进队伍的事上，没太留意，现在听到第二个人这么说，苏天奈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两人眼神一撞上，就好像宇宙里星球被黑洞吞没，刚才合奏时培养出来的笑意一瞬间变成了寒光对撞。
苏天奈一时分不清自己要问的是：中秋那天晚上姜凛说的白月光是不是就是键盘手口中的“嫂子”，还是自己一大老爷们怎么可能长得像那位“嫂子”？
不管怎么样，这两个问题都让人讨厌，而不管姜凛从哪一个角度回答这个问题，苏天奈都非常不爽。
“他开玩笑的，不用理。”姜凛收拾好了舞台上的乐器，转过身伸手想要去碰苏天奈的肩膀，“我们也回去吧。”
苏天奈闪身，躲开了他的触碰，漂亮得宛若洋娃娃般的眼睛里布满了不悦：“老姜你不厚道，有照片也不拿出来分享，你的老乡朋友都见过你白月光的照片，也给我看看！”
姜凛难得的略带浮夸地皱起剑眉，眉宇间隐隐透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照片留在老家了，如果我爸妈没扔的话，下次去我家玩我给你找找。”
去你家玩？
姜凛这么一说，倒还真勾起了苏天奈的兴趣。楣山风景秀美地杰人灵，倪上师寻仙问道到楣山，带了位弟子回心音，本来就是个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苏天奈还真想看看姜凛从小长大的地方。
“嗯，有机会的。”姜凛点头表示肯定。
后来的苏天奈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坑人。
*
小长假一眨眼就过去了，仿佛比平时上一天学还快，转眼就到了团体小组赛第二轮的准备阶段。
在团体小组赛的第一轮比赛中，心音对战南音，心音获得了胜利；卫冕冠军东音对战海音，东音获得了胜利；山音对战北音，北音获得了胜利。
根据赛制，团体小组赛的第二轮在获胜的三个队伍：心音、东音和北音中角逐前三名的排序。
学校的排练室里，苏天奈、姜凛、穆伊三个人各自调试着自己的乐器，唯独白阳坐在地上刷着手机。
“老大，我们要不要去城西的城隍庙拜拜啊，听说有个岚清观超级灵验，我们去求个千万不要第一战遇到东音。”
“别！”苏天奈制止他说下去，“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再说第一轮的时候我们没求，抽签不也没遇到东音吗？你别添乱。”
“真的！”白阳把手机递过来，“你看网友们都说这地方超级灵，几乎百求百应的那种。”
见苏天奈既不抬眼看也不愿意搭理，白阳又跑到姜凛面前，把手机上的画面给姜凛看。
“老姜你看，过百万的点赞，这真不是我吹牛。”
姜凛看了一眼，依然还是淡定自若的表情：“你想想，如果真的百求百应，每天那么多人去许愿上香，你觉得神仙忙得过来吗？那不是比社畜还累？”
姜丝脸就是冷面笑匠本尊，他说笑话自己是不笑的，但是苏天奈和穆伊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白阳的脸上有些过不去，抓了抓头不甘反击道：“老姜，听说你以前在你们那山上道观里玩过道乐，你们那道观灵不灵啊？”
姜凛还真的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回答：“没有做过用户回访和数据调查，不过道观里的师父说上百炷香不如多积善行德。”
“师父觉悟这么高？”白阳目瞪口呆。
“好啦！别插科打诨了，我给你们听一首我最近听到的超级好听的曲子。”苏天奈拿出了队长的气势。
对面三个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音乐人的默契总是这样一致。
苏天奈用低音提琴的独奏弦把在酒吧里听到的民歌《勇敢走》重新拉了一遍，他基本上尊重了姜凛的编曲，只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做了小小的调整，让整首曲子听起来更高级。
“哇！队长，太好听了！好像置身在国家大剧院的音乐厅里！”穆伊露出崇拜的神情。
白阳“啧”了一声，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对不对，你小子连吹彩虹屁都不会，应该是仿佛置身维也纳金色音乐厅里！”
“你别捣乱了！”苏天奈举起弓作势假装要敲白阳，“认真说说，这曲子怎么样？”
“好听！绝对好听！”白阳摆出正经脸，比了个大拇指。
苏天奈一笑：“老姜家乡的民歌，刚才你们听到的版本是老姜编曲的。”
“哇！老姜！真人不露相啊！”白阳从后面一把勒住姜凛的脖子，“还有多少存货，快倒出来。”
“没有。”姜凛掰他的手。
"老白你今天没完了是吧，从进排练室你就没正经过一秒，身为老大我不教训你不行了。”苏天奈放下乐器，冲上去又在后面勒住白阳。
三个大男生扭成一团，穆伊年纪最小又不敢上去劝架，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只能在旁边无效输出：“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闹了半天，三个人最后都累了，直挺挺躺在地上躺尸，喘了好半天的白阳最后才说出实情。
原来之前他用自己的账号放出了“心音四侠版梁祝”的视频，虽然给他涨粉无数，但最近每天都有黑粉在后台私信骂他，评论区里也不干净，都是骂“污版神曲”的。
白阳一开始不在意，被负能量攻击多了之后也开始EMO了。
苏天奈心中触动：曲子是他改编的，团队享受到了荣誉，最后却只有白阳一人在承担负面结果……这是他身为队长所不能忍受的。
他拿出手机，开始翻找电话号码。
“你在找什么？”姜凛坐到他身边问。
苏天奈认真地翻着手机里的号码：“找个公关公司，用水军给老白的账号控评，把那些负面评价都压下去。”
“老大！”白阳感动得泪流满面，抱住苏天奈的小腿，“快用你的钞能力救救我吧，小的快被骂得要关评论区了。”
苏天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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