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破庙外黑翎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聂未晨紧压着她,心跳透过湿衣传来,两人心跳渐渐同步。
他指尖的温度烙在她唇上,温寒在呼吸间交融,梁若鸢身上颤栗渐起。
“看来聂大人很擅长……这种姿势?”
梁若鸢压低声音,唇角勾起一抹挑衅,手指停在他衣襟处流连,若有似无地触到他的皮肤。
聂未晨眸色愈深,喉结微动:“乔姑娘似乎也很熟练。”
窗棂残破,庙外脚步渐收,听得出是抹黑前行,纷乱中踏错甚多,交谈声混入雨声,清晰可闻。
“血迹到这就断了,肯定在里面!”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梁若鸢呼吸一滞,聂未晨手臂霎时收紧,将她推入更深的阴影中。
他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畔,气息拂过她一侧鬓发,湿冷之下热得有些灼人:“别动。”
她眯起眼,突然张嘴轻咬了一下他仍抵在她唇上的手指。
聂未晨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梁若鸢满意地观赏这反应,舌尖轻舔方才自己咬过的地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紧张?”
破庙大门猛地撞开,青灯余光晃动之后消散,雨声涌入。
聂未晨抓起身旁一块帷帐,一点点罩在两人身上,布料破旧腐朽,霉味攻鼻,却恰好能融入神龛后的一片黑暗中。
“那边搜过了吗?”
“还没有,好像有什么声音……”
脚步逼近,梁若鸢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聂未晨将她手腕一把扣住,摇了摇头。
黑翎卫一步步走近,伸手触向帷帐,庙外响起一声哨响,尖锐明亮,似穿透浓云。
“北面发现踪迹!快追!”
雨声渐缓,脚步声匆匆远去,破庙在雨声中沉寂,未熄灭的篝火还在燃烧。
两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呼吸都渐渐同步,却无人擅动。
“他们走远了。”梁若鸢轻声道,手指在他掌心处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聂大人还不起来,是想继续……?”
聂未晨盯她片刻,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调转,他膝盖抵开她双腿,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钳在她背后。
“乔姑娘似乎很喜欢撩拨男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你要知道……锦衣卫的东西,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梁若鸢挣了挣,发现动弹不得,他借力再次将她压在地上:“紧张?”
梁若鸢轻笑,仰起头凑近他耳边:“那聂大人想怎么惩罚我呢?”她故意将呼吸喷在他耳后,“以权……谋私?”
聂未晨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亦更重了些:“比如……把你带回北镇抚司,好好‘审问’?”
“呵呵……”梁若鸢笑着,忽然腰身一扭,趁他吃痛的一瞬从桎梏中脱身,“那得看聂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她爬起的一瞬,一脚扫起大片枯草。
聂未晨侧身避开,伸手一挽,精准扯住她腰间缎带,梁若鸢身形瞬滞,他将她重新拉回怀中,两人一番扭斗,同时摔到了墙边草堆上,掀起大片尘土。
“你……”臂上血纹抽痛,梁若鸢正要叱他,聂未晨忽然警觉,捂了她的嘴,望向门外。
脚步声轻微而缓慢,一个黑影摸进庙里,悄无声息,似极谨慎,在屋里四处查看。
聂未晨低不可闻地咒骂一声,这些黑翎卫果然留了后手。
梁若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手腕一翻,射向庙内唯一却已灭的油灯。
“当”的一声,残旧的灯盏落地摔裂,她指尖勾来帷帐一角,用力甩开:“走。”
她拉起他,借着帷帐掩护,冲向破庙后窗。
两人先后跃出窗外,落入大雨中。
雨势稍敛,聂未晨回转一刀,斩落一个黑翎卫埋伏的暗哨,拉着梁若鸢冲向密林深处。
“东南方向,三里外有我一个安全屋。”梁若鸢在奔跑中喊道,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汇成细流,长睫之下仿若晶莹泪光。
黑云滚滚,雷声暴起,聂未晨没有回答,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身上痛觉深重,他却越跑越快。
黑翎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刀光在雨幕中闪烁,似从地下不断长出来,一个个紧追不舍。
“分开走!”梁若鸢忽然甩开他的手,“我引开他们,安全屋见!”
不等聂未晨回应,她已调转方向,故意弄出响声,朝另一侧跑去。
“在这边!追!”黑翎卫当真中计,大批人马往梁若鸢离开的方向追去。
聂未晨咬了咬牙,转身朝东南方飞奔,她的轻功了得,可黑翎卫人数众多……
不断闪过的念头让他胸口发紧,天边日白渐出,雨却反常地越下越大,似要将天地淹没。
梁若鸢身形如燕,脚尖落在树枝上,轻轻一点,丝毫不受湿滑所阻,轻声掠出三丈开外,身后怒骂声在雨中渐渐消散。
“二十三人……不,二十四个。”她默数追兵数量,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这帮黑翎卫还真是看得起她,不过幸好都跑得不快,她能暂且缓缓气。
她故意放慢速度,让最前面的追兵不至于跟丢她,拐过一处山岩,她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取下簪子,在上面划下几道痕迹,嵌入岩缝中。
聂未晨那家伙……应该还认得这个记号吧?
“在那儿!”黑翎卫喊声骤然逼近。
梁若鸢纵身一跃,跳入湍急的泉流中,山水冰冷刺骨,浸透全身,她屏住呼吸,顺流而下,直到确定甩开追兵,才在一处河湾悄悄上岸。
她用力拧了拧湿透的衣裙,坐下喘气,从暗袋中取出赤玉令牌和龙纹牙牌查看,半块飞鱼符在袋中隐隐发光,她才发现鱼眼是红宝石所嵌。
天光昏暗,龙纹牙牌泛着蓝光,幽幽映照她略显苍白的脸。
“赚大了……”她轻声自语,“但怎么用呢?”
她看了看天,雨势似是收尽,起身辨了方向,收好东西,朝东南方掠去,每过一段距离,她都留下细微的记号,几根以特定方式折断树枝,又或者一块刻有特殊纹路的树皮。
这些记号,皆源自边军夜不收,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读懂。
聂未晨身上传来阵阵刺痛,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都已泛白,梁若鸢转身离开的背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飞贼轻功是好,可黑翎卫的毒箭哪里是吃素的……
“该死。”他咒骂一声,自己也不知是骂阴魂不散的追兵,还是骂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飞贼。
林叶渐密,他忽然驻足,侧耳细听,可闻风声卷来金属碰撞的轻响,极细极微,有埋伏……
他不动声色,抽出刀来,假装毫无察觉,一步步往前走去。
经过一棵橡树,他刀光骤转,树后传来一声闷哼,一黑翎卫暗哨应声倒地。
“锦衣卫的狗鼻子名不虚传啊。”阴影中走出五六人,为首的手握长刀,一脸阴笑。
聂未晨冷笑道:“比不过黑翎卫,阴魂不散。”
“把兵符副令和那女贼交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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