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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重逢

小说:

凰临

作者:

徽蘅

分类:

穿越架空

“上次你给我御寒的大氅我没带在身上。”言蘅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面前的长恨似乎相较她还在南陈时更加消瘦了,他的脸上缠绕着一些忧郁,即便他刻意隐藏,言蘅还是有所察觉。

“留着吧。下雪的时候它最是保暖。”长恨瞧着船外的景色,猜想最多半月,雪季便到了。纶城周边多山,下了雪温度会更低。再到十五,若是他赶不过来……

言蘅心中一紧,生出一些酸涩感,却说不出是为何。

“其实,我熬过子时便无碍了。你不必赶来,只为渡我灵力。”一次情形,言蘅还能寻到借口,可长恨两次都在十五赶来,便是再傻,她也明白长恨是为了她才奔赴而来。

长恨没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块松石方巾,里面鼓鼓囊囊的。他将方巾摊开,四颗似乎还亮着水光的青梅正摆在中间。

言蘅犹豫着没敢接过来。春夏好时节,赠尔以青梅。

可现在是冬天啊,怎么寻到的像是刚摘下来的青梅。

“怎么不接?”长恨眼中略带疑惑,倏而想到了什么,又说:“这次定然不酸涩。”

言蘅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中,生出一些密密麻麻的疼。

上次听到这般温柔又带着些许揶揄的话是什么时候了?久远到像是已经过了一世。

那时阿娘还未离世,阿父也健在。她生了病,阿娘给她喂药,阿父哄骗她说,药是不苦的。可她喝完以后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阿父连忙塞了一颗酸杏进了她口中,见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阿父大笑着说:“这次不苦了吧。”

阿父说:“我的蘅儿啊,有为父护着,以后都不会吃苦。”

后来怎么变了呢?她为什么会失去家人,为什么会变成血奴,为什么会痛苦这十几年?

苦,像是那碗药的余味,吃不完吐不掉。

她垂下眸子,忍耐着翻涌的情绪。片刻过后,她接过青梅,咬上一颗,清脆声传入耳中,她微笑:“真的不酸。”

砰得一声在空中炸响,随后是刺啦啦的像是肉片在油锅中过上一遍的声音。

言蘅越过长恨的脸庞向船舱外看去,五颜六色的焰火在空中绽放。她心中升起一些喜悦,替代了方才的痛苦,似乎在某些记忆中她曾格外爱看这样的焰火,一时间连身体的疼痛也被遮掩住。

长恨看着言蘅,焰火不间断地在闪烁,言蘅的脸在绚烂的烟花下明暗交杂,她的眸子像是印上了琉璃,流光四溢。

长恨施法变化出一只木盒,他轻轻地打开。声响将言蘅的目光吸引回来。

木盒中是一条月白色的长绳,系着一颗白色的尖牙。

“这是什么?”

长恨走到言蘅的身侧,将尖牙做的项链戴上她的脖子:“大妖百岁时换下的牙齿,有积蓄灵力的功效。你戴着,以后十五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言蘅闻及此,抬手便想摘下,却被长恨制止。

“这东西我用不上,你不用也是浪费了。不若就戴着,若觉得亏欠,日后总有机会回馈。”

长恨淡淡地话听不出语气,却恰好击中言蘅所想。

她确实觉得亏欠,长恨总是在帮她,却从未让她回报,越是如此她便越是不敢再继续接受他的好意,她总是害怕若是再接受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无法还他。不论是实物,还是其他的。

长恨看出她的犹豫,回到她对面坐下,换了话题:“找到想找的人了吗?”

言蘅想起自己和他提过她要到中州寻找家人,只可惜现在仍然没有言慕的踪迹:“尚未。但我得了线索,或许他就在纶城。我会留在这里,想办法寻他。”

长恨点点头,对于言蘅的想法,他多数都是支持的,即便是她想离开南陈。

“对了,阿毒跟着我来纶城了,”言蘅将在金城发生的事对长恨说明,“要让她回去吗?说起来,我也并不清楚该怎么替她找凶手。”

“她是常君山带回营中的,等我回去问过他的想法,若是阿毒真想留在中州,就跟着你吧。若你不想带着她,告诉她回到南陈。”

言蘅想日后她还有很多事要做,阿毒终归不是她亲自挑选的人,带在身边对双方来说都不够稳妥,大约还是要让她回到南陈的。

“南陈那边还好吗?”言蘅问,她想起在军营见到的那些妖族,大多数都对自己很友好。如今战事频发,有些人见一面便少一面。

长恨靛蓝色青雀纹的长衫衣袂被寒风吹起发出咕咕声响,他抚平衣袖回答:“前段日子刚阻断了中州的围剿。后来我便离开南陈去中州查访一些事,军营则是交给常君山管理。”

言蘅点头,既然长恨未得到再度进攻的消息,看样子南陈得到了喘息之机。在战乱年代,这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

“客官,当心些,船要靠岸了!”

言蘅闻声看向船外,小船正在驶离河中心,看样子,游船到终点了。她和长恨也该分别了。

船靠岸后,言蘅先下船,长恨给船夫付好钱后追上来:“怎么样,身子还好吗?”

言蘅看着长恨的眼眸,像是中了圆婼的幻术一般,有些沉溺。

她慌忙侧开眼神:“好多了。大约是上次已经有过一次,这次的耐力好了很多。你又渡了我许多灵力,我的身体也没有差到如此还难以忍受的地步。”

长恨微微有些失落,唇角垂了下去,只道:“如此甚好。”

不过片刻他便向言蘅伸出手,眉目舒展,眼神如一汪春水定定地看着言蘅:“允我送你回去好吗?”

身后是玩笑打闹声,言蘅却半点也听不见。她站在岸上,长恨站在水边的石阶上,他们眉眼齐平。言蘅只能看到长恨如深渊般让人坠入后便无法冲破的眼眸。

她似乎无法拒绝,只是不由自主地将手递过去。当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刻,言蘅只觉得像是积雪被融化一般温暖。

护城河从西至东,他们中途上船,如今已经到了东街。言蘅只记得秦启找的客栈在进城门不远的地方,走过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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