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修养了几天,身体很快大好。她原以为,江雪风会识趣远离,谁知还是整日敲门嘘寒问暖,比林湘湘来得还勤。
“伯母,这是我托厨房熬的银耳莲子汤,放在门口,您趁热喝。”
“娘,不要喝。”
沈乔也没想喝。原文丁思柳的身体就是被慢性毒.药搞垮的,必须对吃食格外小心,怎么能喝江雪风送的东西。
丁柔神秘兮兮凑过来,“我,吐过口水了。”
沈乔:“……”
还打算夸她机警呢,都几天了,你是口水喷射机吗?
启程回林府的路上,林湘湘和江雪风一路郎情妾意,时时互动。
沈乔本以为让两人疏远一阵子,能让她的爱情降降温,没想到更上头了。多日积攒的思念,让林湘湘炽烈如火,全身心扑在对方身上。
停车歇息时分,林湘湘跑过去给江雪风擦汗,满眼心疼,“你一个拿笔的人,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看看你的手,都出茧子了。”
“没事,习惯了。”江雪风说话的时候,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乔坐在马车里摇扇子,跟他的视线撞个正着。他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后来沈乔再没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仇恨。
他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伯母,路上颠簸,您的身体没什么事吧?”
无事献殷勤,沈乔心下一咯噔,看见林湘湘朝她怒冲冲走来。
“娘,以后别让雪风干这些下人干的活了,他的手是要干大事的!”
“他能写字,会画画,你怎么能糟蹋这么宝贵的手呢?”
“娘,你明明跟我说会好好培养雪风,结果就是这样欺负他吗?你太过分了!”
林湘湘连声质问,沈乔竖起扇子,防止口水喷到她脸上。
“说完没有?”
“说完怎样,没说完怎样,反正都是娘不对。”林湘湘气鼓鼓。
沈乔摊开手掌。
“干嘛?”
“娘的手也有茧子。”
沈乔喟叹一声,缓缓忆当初:“当年我和你爹做生意,请不起伙计,什么脏活累活只能自己干,偌大家业靠双手一点点攒起来,没喊过一句累。如今因为你的情郎吃了一点苦头,你就在这不依不饶,多让你死去的爹寒心。”
林湘湘沉默。
沈乔继续说,“你说我欺负他?他本来十天半个月都卖不出去一幅画,而我给了他一份工作,难道不算他的恩人?”
“我让他干下人的活,是让他熟悉经营流程,锻炼他的心智,还有应对事件能力。我好心为他着想,到头来被你这么曲解……”
沈乔苦涩一笑,看上去伤透了心,“罢了,以后娘也不管了,就让他去干他的大事吧。”
全程一言不发的江雪风,这时开口:“伯母,湘湘误会了您的好意,我替她给您道歉。”
沈乔翻了个白眼,替谁道歉啊,不就是你挑的事吗?
林湘湘急得要哭,“娘,我错了,女儿不该误会你的!”
沈乔后面一大段,林湘湘其实没听明白,只是跟着江雪风一起道歉。
她能听明白才怪,那是沈乔印象中的领导语录,用来PUA社畜的,最大用处就是浪费时间。
“娘,原来你以前过得这样苦……”马车内,丁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捧着她的手,无声无息流泪,“我还以为你的茧是在丰南村磨药磨出来的。”
沈乔压低声音:“嘘,就是磨药磨的。”
谁的茧能保留这么久呢,可身体的伤痕消失了,不代表受过的苦难不存在。
回到林府后,林湘湘责怪自己闯了祸,在沈乔眼皮底下装了几天乖,整日跟着教书先生勤奋读书,还给沈乔写了几首不太通顺的现代诗。
“啊,母亲,你是窗户边的牵牛花,美丽、芬芳。”
真土啊,沈乔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湘湘,牵牛花是没味道的,这个比喻也很奇怪。”
“是吗,那我改改。”林湘湘并不在意,摇晃她的胳膊娇声道,“娘,我今天可以出去见雪风吗?”
“你想去就去。”
沈乔低估了林湘湘对沈雪风的执着,她明白,这时候阻拦越多,她反而爱得越深。在小女孩与世界为敌的小脑瓜子里,装满了对轰轰烈烈爱情的想象。
沈乔嘴上不管,暗中还是派人盯着。
她在府中找了一圈没找到丁柔,抓来一旁修剪花枝的下人询问。对方眼神闪烁,“二小姐,她……她在后院劈柴。”
“谁让她去的?”
“是小姐自己要去的。”
沈乔这几日都比较忙,没能顾上小柔。
她在四处搜寻一个叫做耀天的下人,他是当年孙家大火的幸存者,也是如今唯一能说出真相的目击证人。
耀天当年死里逃生后,左腿落下残疾,一直在附近城镇乞讨为生。原剧情第一次出场是在男女主大喜之日,他和一群乞丐在门口哄抢喜饼,无意中瞧见江雪风的脸,激动上前,被家丁驱赶。
后来,耀天一直徘徊在林府门口,终于和少爷得以相认,江雪风将他安顿在林府打杂。
眼看耀天就要说出真相,变故横生,遭遇反派灭口惨死井中。
对,反派。一部合格的狗血剧怎么能只有一个反派。
丁思柳不会想到,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贴身丫鬟月娘一直暗中害她,亲生女儿走失也是对方所为。
月娘对丁思柳充满了嫉恨,不光是她和林老爷暗中苟且,更因为当年找她借钱无果,害自己弟弟被讨债的活活打死。
“你害死了我弟弟,装什么好心!他才17岁,还没娶过亲,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事迹败露,月娘自杀下线,死前还在控诉她的恶毒。
沈乔对这剧情也是无语,你不去报复追债的流.氓,不早日劝弟弟戒赌,全怪到一个没伸出援手的人身上,脑回路简直有毒。何况当时林家买卖刚起步,丁思柳手里根本没那么多钱。
……
走着走着到了柴房,沈乔看见一个娇小身影正在屋前劈柴,穿着粗使衣裳,累得不停擦汗。
“怎么在这劈柴?”沈乔走到她身后,“我不是让你跟着先生识字吗?”
她突然出现,丁柔吓了一跳,磕绊地解释:“我太笨了……什么也学不会,就擅长劈柴火。”
“谁说的,你不是也很会洗衣服吗?”沈乔看她紧张,故意开玩笑。
“娘,你怎么知道我洗完衣服了?”
沈乔皱眉:“你很喜欢干这些?”
“不喜欢。”小姑娘摇摇头,还算不傻。
她不过是想找人玩。林湘湘不搭理她,她就在府里找人说话,为了拉近关系,她就主动帮忙干活,可干完了他们还是不肯理自己。
她不知道怎么当小姐,也根本没人把她当小姐,他们看她好欺负,反而使唤起她来。
听完来龙去脉,沈乔踢了踢旁边的小马扎,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娘知道你想交朋友,可是和不尊重你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从现在开始,你好好跟着教书先生识字,你一点儿不笨,不许再贬低自己。”
“湘湘今天给我念了首她写的诗,娘在想,小柔什么时候也写一首给娘呢?”
丁柔急了,“很快的,很快的。”
沈乔摸她的头,不露声色地抽走她的斧子,这么举着怪吓人的。
丁柔窝在沈乔怀里,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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