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宁州的宋清言对着男子服饰和发髻就没有那么生疏了,她跟着舅舅外出经商时,也常作男子打扮,现在真做了一回男子,以前的穿衣经验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翌日一早,宋清言察觉自己这副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左右也无睡意,打算早点起来用个餐并探听探听点情报,本来宋清言想着装失忆,但是昨晚听到镇南王夫妇提到镇南王同样也是中过和“他”一样的毒,但是镇南王记忆无损,若她提出自己失忆,怕是又得一番折腾,宋清言想着听说镇南王世子自六岁起便远赴京城,和父母分开,他们应该也早已对彼此脾气秉性不甚相熟,待到回京,想办法联系上现在的“自己”,若镇南王世子果真是和她灵魂互换,那也可以和他达成合作。
宋清言起身,拿起长安刚送来的衣服,穿了起来。宋清言现在虽是男儿身,但是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穿衣时有旁的男子在场,因此,在长安打算进来侍候穿衣梳洗时,让他先出去等。
待一切收拾妥当,宋清言这才往镜子里一看,只见镜子里的少年剑眉斜飞入鬓,如利刃出鞘,锋芒毕露;一双星眸漆黑深邃,似蕴藏无边夜色,却又在抬眸间灿若星河,透出几分少年独有的清亮与不羁,这镇南王世子容貌倒是不凡,宋清言挑了挑眉,镜子里的人同样挑了挑眉,乌发高束,颇有少年郎的意气张扬。
“长安,你进来吧。”宋清言欣赏完现在的自己,颇为满意地扬身唤道。
“是,世子。”长安推门进来,世子平日便不习惯他人伺候穿衣,只是今日长安担心世子伤势还未好全,便想着来帮世子,没想到世子如此情况下也不肯破例。
长安看着今日眉眼、神情有些不同的世子,有些恍惚,往常在京城,世子经常是一副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还是少见世子如此这般发自内心的满足之感。
“世子,这玉佩,您忘带了。”长安扫过宋清言的腰腹间,转身从一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宋清言,说道,“当日您被刺,又中毒昏迷后,被何老医治时,将这块玉佩取了下来,这块玉佩可是您从小便戴在身上的,属下都给好好收着呢。”
宋清言闻言,从长安手上接过,原以为是什么象征镇南王世子身份的玉佩,没曾想,这一看,又是一惊,这玉佩样式竟和她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这块玉佩看起来也是一半,难道正好和自己的那块合上!
“你说,这块玉佩,是我以前从小戴着的?我是何时戴着的?从哪来的?”宋清言有些激动地问道,有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长安挠了挠头,虽不明白世子为何如此激动,但他向来是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问为什么,“世子,这块玉佩,从属下十年前到您身边时,就看到您戴着了,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有的,从哪来的,属下不知,许是王爷和王妃送的。”
宋清言听到这有些遗憾,不曾想连他的贴身侍卫都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她又拿着玉佩仔细查看,反复确认了几遍,这玉佩就是和她的一样,要不是长安说这是镇南王世子从小便戴在身上的,她都要怀疑这玉佩是和她一起穿过来的。
难道这玉佩导致她穿到他身上?自己那块玉佩是母亲嘱咐她说是一游僧所赠,说是能遇难成祥,保自己一身平安喜乐,母亲一直叮嘱她必须时刻戴着,因此她也一直佩戴着,虽说她从不信这些,但是为了让母亲安心,她也不曾丢弃过,宋清言仿佛看到了希望,两眼放光,既然找到了自己和镇南王世子唯一可能有关联的点,那就可以从这块玉佩入手,或许两块玉佩合二为一之日,她的灵魂就能回去了。
想到这,宋清言更加小心地的捧着这块玉佩,挂在腰间。
长安见世子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开心地讲玉佩挂好后,便让王府管家将早膳端来了,因着世子此次是私下回的王府,不能让王府其他人知道,只有何老还有王府沐管家这些王爷心腹知道,也就没有去前厅和王爷王妃们一起用膳。
宋清言用完膳,让长安带着去找镇南王商量回京之事,昨日她已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镇南王世子也必得在六月底回京,现在她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早点联系上原来的自己。
从宋清言所住之地到镇南王的书房,一路上,并未见到其他下人,想来是镇南王夫妇早有安排,府里下人都不让靠近世子院子。
又见到昨日的中年夫妇,宋清言双手抱拳,行了一标标准准的男子拜见之礼,开门见山道:“父王、母妃,我已无大碍,想明日便动身回京。”
“明日,这么快!”镇南王妃说道,“你昨日才醒,毒虽然解了,但也要继续喝几天何老开的调理药方,有长平等人在泰安寺,应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赶在六月底回去即可。”
宋清言在来之前,已听长安汇报京城那边的事情,提到镇南王世子的另一个贴身侍卫长平来信说,目前一切太平,并无人知晓泰安寺内,念经祈福的并不是镇南王世子,而是易容伪装后的长平。
从醒来到现在,宋清言大概已推算出现在的情形,镇南王世子本应在泰安寺为太后祈福,但是私下却跑来了宁州,在镇南王中毒之际,抵抗了进侵的南陵人,却不慎也中了毒,之后再醒来,他便成了她。虽然宋清言未曾踏入京城,也不曾牵涉朝局,甚至在这之前,都对这位镇南王世完全不熟悉,但是也知道,镇南王世子未得圣诏私自回故土,当和镇守一方的郡王无诏入京一般,即使当今圣上是镇南王世子的亲舅舅,御史一参,镇南王府也难逃一劫。
故而,宋清言相信,镇南王当会让自己尽早离开。
果不其然,镇南王沉吟一会儿,道:“也好,晚一天回去,对你,对整个镇南王府都将多一份危险,只是,你多带上一些何老制的药丸,把何奉璋带上,他跟着他祖父学医也有多年,颇有天赋,你带去,以后也可给你助力。”
“王爷!这……”镇南王妃有点难过地唤道,想反驳的话到嘴边,但最后终是化成一声浅浅的叹息声。
宋清言见此行目的已达,并不想多留,毕竟和镇南王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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