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帝这几日夜夜辗转难眠。
万万没想到,幽禁鹤停苑的荣王竟然生出谋朝篡位之心要将他这个父皇取而代之!
尽管昭王已将此事上禀羽林卫与锦衣卫提前在宫内外布防,京军三大营随时可以出兵,可逼宫到底免不了一场恶战再多的护卫军,也未必能保他万无一失。
要他说直接将荣王擒拿审问也免得他终日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可如此一来又难以将那些狼子野心的朝臣一网打尽。
是以他只能听从昭王之计静观其变引蛇出洞。
这夜,他再度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汗洽股栗,当即命人召国师洞阳子入宫觐见,替自己再算一卦。
孰料先前每每让他宽心的洞阳子今夜却皱起了眉头。
永成帝急忙问道:“可是有大凶之兆?”
洞阳子推演片刻,斟酌道:“五月仲夏,阳气盛极,邪气作祟,端午正值恶月恶日,乃九毒日之首,《礼记》曰‘阴阳争,死生分’并有子者不利父母之说。”
永成帝大骇他从未对国师提及荣王意图谋逆之事,竟被他说中了。
见龙颜失色洞阳子宽慰道:“卦象虽显有血光之灾
永成帝暗暗将此话谨记次日早朝直接下旨取消筹备已久的端午龙舟赛为避端午凶期朝会由三日一朝改为五日一朝当月亦决定不再踏足后宫。
对此朝野上下免不得议论纷纷。
消息传到鹤停苑荣王更加确信了圣躬违和的传言终于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
五月初京郊匪患突起粮仓无故走水行宫高塔坍塌事故接踵而至京卫军不得已派兵前往锦衣卫与羽林军也被迫支出兵力分别前往调查和**。
就连晏雪摧和几位锦衣卫千户也在北镇抚司外**受伤。
人被救回昭王府池萤赶到雁归楼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晏雪摧握住她冷汗涔涔的掌心隐约看到她身上也被他染上几处殷红不由牵唇一笑生出些许逗弄之心“怎么怕我会死?”
池萤只觉得这大片血色刺得双目生疼一时手脚冰凉呼吸都有些发颤。
晏雪摧躺在床上轻叹一声嗓音微弱:“我一死你也能解脱了。”
池萤原本没想这么多可他一提这个她心口便像是被人狠狠攥紧喘不过呼吸。
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他一死再不会有人缠着她夜夜索取可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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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反应过来她或许还会有另一种解脱。
昭王一死她的王妃身份也就名存实亡了她与池颖月各归各位再也不用惶惶不可终日连去看阿娘都偷偷摸摸……
可打从心底深处她真的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甚至是恐惧她是怕死、怕身份暴露可从未想过让他出事。
池萤忍着心口的钝痛与痉挛紧紧握住他的手:“殿下你别说胡话不会有事的……”
林院判匆匆从太医院赶来正要上前替昭王查看伤势结果这个方才还气息奄奄虚弱到话都说不出的人已经气定神闲地坐了起来。
池萤怔怔看着他慢条斯理褪下浸透血迹的外袍露出胸口一道三寸长的刀痕。
林院判仔细查看过后略松口气道:“伤口不深无需缝合用金疮药涂抹几日很快便能痊愈了。”
又看向那件染血的衣袍眉心直跳:“这些血迹是……”
程淮看向红着眼圈的王妃硬着头皮解释:“都是刺客的血。”
若非如此如何能让荣王与宁家人放松警惕。
可程淮不明白殿下方才明明可以解释偏要装作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吓得王妃面如土色。
池萤愣神半晌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仿佛扼住她喉咙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可喉间窒息般的痛楚依旧没有减少她压抑着情绪起身低声说道:“既然殿下无恙
我便回漱玉斋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晏雪摧却在身后喊住她:“阿萤。”
池萤抿唇不应暗暗攥紧手心扭过头没看他。
晏雪摧只得放软语气:“你过来。”
池萤紧紧咬着唇站着没动晏雪摧屏退众人这才走上前来牵住她的手“你方才这是担心我?”
池萤硬声道:“没有。”
晏雪摧摩挲着她指尖触摸到黏糊的血迹便将人拉到身前来温水打湿巾帕凭着那点模糊的光感细细替她擦拭掌心和指缝。
见她还兀自生闷气晏雪摧道:“受伤于我本就是家常便饭你刚嫁过来时不就知道了吗?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担心我。”
池萤不太明白心里那股冲动还是让她没忍住脱口而出:“殿下为了不让母妃伤心难过可以隐瞒眼盲之症足足两年到我这里为何却要……”
就因为她比较好骗吗?
还是说她就是个可以不用顾及感受胡乱戏弄的人?
但话说一半她便后悔了。
这时候扯庄妃作甚她又是个什么身份呢她连真正的王妃都不是连替他担心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紧下唇瓣强忍泪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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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胡言乱语,殿下不必……
“阿萤,晏雪摧也没料到她会说这话,沉默片刻才道,“我不告诉母妃,是因为我是她仅剩的儿子,她必会为我担心,可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不知你是否也会担心我,心疼我。
池萤怔怔地被他转过身,被迫对上他的脸。
晏雪摧看到她似乎泛红的眼眶,抬手碰到她眼尾,果然摸到一抹洇开的泪痕。
他的指尖仿佛被灼痛了一下,终是放低了嗓音道:“现在我知道了。
池萤闷声道:“殿下知道什么了?
晏雪摧抿唇一笑,将金疮药递给她:“帮我上药吧。
池萤很想拒绝:“我让元德公公进来吧。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样大的气性,敢对他一个王爷摆脸子说不。
晏雪摧却是不依不饶:“就要你。
池萤拗不过他,又见他伤口还渗着血,委实也不好再耽搁,还是压下心中那股没来由的气闷,替他止血抹药。
许是她手重了些,才将纱布按压上去,便听到他轻轻嘶了声,额头隐有青筋鼓动。
她心下一紧,忙问:“殿下疼吗?
晏雪摧笑道:“疼啊,不过你替我处理伤口,我求之不得,便是疼,我也喜欢得紧。
池萤暗自腹诽,他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叫人心里不上不下。
上过药,池萤一边用纱布替他包扎,一边忍不住问道:“是谁刺杀殿下?
见他一时未答,她便猜测道:“是宣王吗?
晏雪摧一向不喜她提宣王,不过此时听到,倒让他心情不错,可见在她心里,宣王算是头等心腹大患了。
他揉了揉她的鬓发,没有直说,只道:“我对外称重伤,不宜此时露面,明日柔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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