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谁在一起?”还是被吵醒了的津云发出疑问。
烦恼的与仪一个人承受不住大大的负担,他顺势问与自己玩耍的小伙伴,“津云,你喜欢睡美人还是灰姑娘?”
女童不假思索,“我喜欢姐姐。”
小孩子的世界就那么小,单一、纯净,除了喜好之人,塞不进第二个选项。
“哇,你作弊!”出现跳出选框的答案,与仪叫嚷出声。他急切地拢住世初淳的手,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也喜欢姐姐!”
两个小孩一左一右,挽住世初淳的手臂。
他们把脑袋搁在姐姐臂膀上,如实地传递自己满满当当的孺慕,让被夹在正中央,备受喜爱的人,切身地体会到泉涌的温暖。
感受到两个小娃娃沉甸甸的重量,世初淳承重的手臂酸酸涨涨。不免感慨,被喜欢真是一种名副其实的沉重负担。
“其实,我不太明白。”
津云歪头言说:“书本好奇怪,讲的故事大不一样。里头的男孩子都承担着探险、前进的职责,女孩子们都在遭受着来自同性的磨难。整日等待着被哪位白马王子拯救,这不对,我说不出来。”
“我只是觉得、我觉得……”
“这或许不大公平。”
在世初淳鼓励的眼神底,女孩迟疑地讲诉自己的困惑。
她像是被困顿在茫茫大雾的行人,眨巴着眼珠子,不确定自己该待在原地等待救援,还是鼓起勇气,向不知前程的目的地进发。
是要心怀迷惑地守在其他人为自己划好的安全范围行动,还是靠着一腔尚未熄灭的英勇,朝神秘莫测的征途启行。
她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费劲地想啊想啊想。越试图理解,越搞不明白。最终还是选择尊重自己的内心,得出了一开始就定下的结论。
“我不想只待在原地等待,我也想要走出去,带着公主、灰姑娘走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
那里不只有围堵着蓝天白云的王宫高墙,还有永远奔驰的溪涧荒野。满天的星河如泣如诉,当你仰望着它的时候,它就会降临你身边。
“你真棒。”
世初淳抱起津云,亲了一口。
女孩子们遭受磨难,被痛苦淋浴的故事,不论是从前还是未来,现实亦或者书籍,都会永恒地继续。
它受限于时代、经济、历史、政治等诸多要素,成分复杂,使得笔者也写不出她们奋起反抗的结局。
期待被人拯救,从困境里脱身,是情有可原的,试图自救的想法。
只能被拯救,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从沼泽泥潭里逃脱,或许是童话的女主人公们、万千被剥削的女性们的宿命。乃至于要获得这次改头换面的机会都难如登天。
要谅解她们,明白她们的不易。而非居于自身的处境,轻视她们的不幸。不是每个人的出身、环境都优良,经受的教育都引人开化,都会教导她们何谓底气和永不畏惧。
更多的,是日积月累地打压、贬低,以及女孩子们走一步看十步,谨记着规行矩步,绝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津云,你能看出差异,将来兴许能够跨越思想的山脉,突破阻拦在你面前的藩篱。”
“不仅是你,连带着你身边的女孩子们,在你之后的女孩子们,都会因你而收益。你的活跃,是她们的指明灯,哪怕那仅有一丁半点,也足够照见渊底。”
在举目黑暗的场所,纵使是萤火之光,亦胜得了被乌云遮蔽的残月。
“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难道我不棒吗?为什么我没有亲亲,为什么不亲亲我?”
没有得到亲亲的与仪,慌张地蹭着世初淳的肩。他吃味到眼睛都红了,特别怕小伙伴和姐姐两个人遗漏了自己。
因为他不是女孩子,所以他就不棒了吗?因为他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就不能躺下来等着抱抱吗?那他也要当女孩子!他打今儿起,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金发幼童撒泼似地在床上旋转,像是一轮开转的俄罗斯转盘,进行各种刁钻角度旋转。就差双手撑住床面,弓起身子,表演个奇行种满床铺爬行。
“与仪也很棒。”
世初淳摁住夜半三更闹腾开的小孩,在他的脸颊香了一个。“你们两个都很棒,当然,能够乖乖睡觉的孩子就更棒了。”
“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明天还得上台表演呢。担任魔术师助手的世初淳,一手一个,揽着两个小孩入睡。
寝室顺遂地安静下来,运作的飞艇舱门传来细微的机械声。
等到世初淳昏昏欲睡,她左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要不我娶睡美人吧,不然她总是睡着,头得多酸。要醒了才能吃好多好吃的,玩好多好玩的,我还可以带她和我们一起玩游戏!”
右边同样醒着神的女童回应,“那我就娶灰姑娘,不然她好可怜哦。都没有机械羊帮她干活,她还得叫老鼠、小鸟们帮自己干活。”
感念着这一点的津云,托着下巴,“老鼠、小鸟们也好可怜哦。”
那谁来可怜可怜她?
浑浑噩噩被一秒钟拖回现实的监护人微笑,“睡美人、灰姑娘你们两位能不能娶到,这不好说。但是你们再不睡觉,大概很快就能见到她们的继母了。”
遗憾的是,两个小孩并不能领会什么叫做反话,只对大人言谈里的表面意思深信不疑。
津云、与仪二人登时清醒了,后半夜缠着世初淳要看继母在哪里。
又当妈,又当后妈的世初淳,理所当然被闹得一宿都没睡着觉。
光阴荏苒,日月如流。
田地里栽种的种苗,一溜烟的功夫就抽芽。悉心照看的孩子,不留神的空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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