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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美丽只在眼前 第七十……

小说:

我在光明的对面

作者:

山及可卡

分类:

现代言情

第七十章美丽只在眼前

悦府山角下的长街变成了一条夜市,每晚吵吵闹闹,不得安歇。元宇喜欢逛夜市,喜欢捡人们丢下的塑料瓶是最近几天的事,他的这个奇怪举动吓跑了不少来夜市消费的熟知他的人。

当元宇昂首阔步的时候,觉得到处都是敌人,自己很危险,敌人很危险,世界很危险,而俯下身捡瓶子,一切都和气起来。谈不上觉得谁可亲,只是这个举动让尘心蒙落,世界远离。

这一点时间来之不易,公司里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反而看得更开;无衣住校了,周末才回家;再一个元宇要适当疏远那几个女人,调整距离感。她们是元宇为实现目标路上相遇的女人,可以碰撞出情欲的花火,但不能进化为爱情束缚自己。元宇目前的状态是不能接受不必要的制约的,这一点她们时懂时不懂,懂了做不到,元宇要让她们时刻清醒。除了养育无衣的责任感,现在什么都不能牵制元宇。

朱丹音的车停在了路边,风雨莛先从车里下来,小跑几步到了元宇跟前,很为难的说:“对比起!老板。我也是偶然见过您来这里,所以带音姐来试试运气-----您不接电话肯定是不希望人打扰----对不起老板,音姐的话我不得不听-----”元宇挥挥手,示意没关系。

朱丹音下车站着没动,似乎不敢过来。

那个牵肠挂肚的女人也下车了,她缓缓走了过来,她不需要弄母仪天下另无为者汗颜的一出,只要静静的不说话,死死盯着元宇看,元宇就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荒唐。她太了解元宇,因此只要离开她就是一种逃避。

元宇手里拎着一大兜子塑料瓶,像遇见野狼的羔羊傻傻的愣在原地,神情相当可笑。朱丹音悄悄跟在她的身后,没敢说话。元宇摆摆手,朱丹音立刻把车钥匙交给元宇,拉着风雨莛走了。

“挺有气度嘛!她们那么怕你,这是你想要的局面吧?”

元宇无法回答,长街还是喧闹着,元宇的耳界里却杳无声息。

“捡的好像不多!”她看着元宇手里的垃圾瓶。“呶!前面还有,我去帮你捡。”她果真走向前,前方男人的饮料还剩一口,放在了桌角。

中州的空气里有海的湿腥,嫖客的放浪,赌客的沉迷,还有穷苦人沉重的喘息。元宇跟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正和同桌人聊的带劲,冷不丁被一位美女盯着看,吃了一惊。看见跟上来男人的手里,似有顿悟,指着饮料疑问一眼。江洋点点头,男人立刻喝光饮料,把瓶子恭敬的递给眼前的美女,心中充满了对中州拾荒格局的大疑惑。

“是的!我当了一次没眼力见的主,其实我一直是个没眼力见的追求者----现在也是---”她比划了一下空瓶子,交给元宇。“看,我能弥补一下吗?你为什么来捡垃圾?在家陪陪无衣不好吗?看看!你身边的女人是多么寂寞!”

她的嘲讽相当可爱,如从前一样不具杀伤力只有诱惑感。当然元宇并不需要谁来理解这一行为,只是对于她,千里迢迢来献出美妙的诱惑感,元宇还是要解释一下。

“我不天天这样,每当想要去找女人或者想喝酒就来,不是图热闹,就这附近垃圾好捡,离家还近。”元宇恬不知耻的说。

“就是说你经常找女人或者喝酒,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控制一下---你的生活蛮精彩。”她没有因为元宇的恬不知耻动容:“靠践踏自己来试图不去践踏别人----我是不是对元大老板不太尊重?”

“一针见血。”元宇脸不红心不跳。

“能见到你这样无耻我还真的耳目一新”

“嗯!我也觉得我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人,让你不虚此行”

“好吧!看来你是对的,从前是我扼杀了你-----”

他们缓缓的走出了喧闹的夜市,上了山路。山后的路很冷清,路灯下飞舞着无数的蚊虫。他们似乎不需要什么目的,似只要走出有光明和黑暗使者隐匿的人市,便能见到微茫缥缈的神庙。

拾荒老头的住所被元宇翻新了,很是规矩漂亮,但里外仍是堆满了废旧物品。他的白内障治疗的不错,只是思维意识时时的含混不清。送他去养老院,他不习惯,给他钱,他不能打理,只好派人时常照看。门关着,元宇把一兜废品放在了一边。门口有两个小凳子,是老人特意为元宇准备的。这里地势空旷,可以观望天上的星。

怕江洋不习惯废品的气味,元宇拿着凳子离开屋子远了一些。但不好太远,脱离老人在垃圾中安然的气息,看天上星便没有了意。至少这一夜带着江洋一起看星便失去了意义。

“谁住里面?”她问。

“一个孤寡老头,靠拾荒为生。”

“你不会是在用这种方式救济他吧?”她坐在了小木凳上。她随遇而安的个性是好,或者是她能为一个男人随遇而安实属不易。

“帮了一点小忙,好像也没改变什么。”

“可以送他去养老院,或者------”

“他不喜欢,自己跑回来了-----我不知能用什么方式帮助他。”

“也是!”她深表赞同。“不是有钱就能改变所有的事。”她好像释然了一些。其实元宇捡垃圾和老人无多大关联,如若有,不过是他给了元宇一个提示,提示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并非多远。在某些情况下,一切苦难都能变得顺理成章,而规束杂乱的思想追求生命的光。

夜空里最亮的是天狼星,不知是哪一颗,知道它旁边有猎户座,却不知辨识它的形状。找了一颗最亮的凝望而去:“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观星是需要学问的,没学问只好依靠一点一知半解的传颂。这时候文学有点作用,文学最大的好处是别太较真。

江洋会感觉冷吗?她会依偎在他怀里一起看星吗?与多年前的傍晚一样,元宇还是只穿了一件汗衫,还是对她怀着不清楚距离感的爱意,对她全无用处。但是他们现在都已触摸了社会的方方面面,地位也卓然,‘等待戈多’的抽象的可任意塑造的潦倒破乱情怀不太能闯入心胸。如果观星一定需要一份情怀,那么还是国学的千古浩然更实用,更久长。

江洋突然轻轻一笑说:“为什么你总是看着傻里傻气的?让人可怜!”然后又突然说:“这个假象骗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是在相信。你就是个妖怪,不折不扣的妖怪。如果是我哥哥看错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他现在又开始对你赞不绝口,实在是太讽刺了-----”

“我不厉害,你也没有看错。我不需要你哥哥认可”

“可事实不是这样了-----”

“事实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看清并接受它----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元宇沉稳的说。

江洋不再看星,低头伏在自己的双膝上,一头长发散落如瀑布。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满天星辉下修补自己破碎的梦。元宇想要搂着她,给她温暖,陪她共拾清梦,实际上却什么都没做。

“你的行李呢?”元宇笨拙的问。

“我没有行李”

“大老远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不带吗?”

她突然抬起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背对元宇看着山下的灯火说:“我要什么行李?我以为你还是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夜里江洋蜷缩在元宇的怀里什么都不说,感觉特别虚弱。因为强烈的负罪感,元宇不敢随意翻动,一夜恍恍惚惚一个完整的梦都没做。

翌日元宇早早的安排朱丹音把无衣从学校接了回来,以为她看见江洋会很高兴,实际上她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江洋阿姨好,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江洋也没在意,让朱丹音坐着陪孩子,她自己协助邵华准备早饭,一下子就拿出了女主人的风范。

朱丹音跟无衣说了几句话,无衣沉浸在手机的世界爱理不理。元宇怒斥:“无衣,你懂礼貌吗?你不知道回答别人的问题还是看不见其他人?”无衣一惊,立刻扔下手机,直挺挺的坐正了。

早餐的气氛因此变得不是很温馨,好的是大家都没推辞,都和和气气坐在一桌上吃早餐。元宇也没再冷着脸,问了几句无衣上学的情况。她很乖顺,认真的回答,快速的吃了饭,然后对着大家鞠了一躬说‘我吃好了’。手机也没拿就上了楼。

元宇也没想到自己对她发火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他几乎不对无衣发火,不知她的小心思里是不是装着不必要的负担。邵华很快吃完上楼看无衣去了,元宇心里踏实了一些。

桌子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气氛突然有点尴尬,似乎是不知怎样开口,怎样才能获取交流的欲望。

忽然,江洋字字清晰的问:“你们两个怎样了?”

这是一个庸俗却实际的问题,一般情况下,问者不得不问,听者不得不答,答了以后毫无结果。朱丹音看一眼元宇,元老板若无其事,显然是把问题交给了她来回答。

“洋姐!其实没有我们,只有我和元宇老板!我是我,老板是老板,我只是为他打工。我们老板向来公私分明,而且,据我所知,老板的私生活里好像不存在爱恋。”她说完看了一眼元宇的脸色。

“听到你这么幼稚的回答我倒是挺开心。”江洋勉强笑笑。“证明你们童心未泯吗?童心未泯是好事,我绝不是讽刺。”她的气度显现了。

朱丹音苦涩的一笑。“洋姐!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我诬陷了元宇哥-----”

“不是你,是我二哥。”江洋纠正道。

“刚开始,我赖在元宇哥身边只是出于内疚,可是自从协助他闯荡社会,经历了很多奇妙的事,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我才感觉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他让我知道了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思考,可以那么行事,可以那么活,我能触摸到自己的灵魂了,以前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自我-------完全是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真的,你们都找回了自我,从前是我耽误了你们。”江洋依然笑笑,但比先前更有神采。“我相不相信不太重要了----你有你们的人生。”

游艇向着无名岛进发了,大家坐在甲板上吹着清爽的海风。无衣忽然变得很开心,在舱室甲板上来回转悠,一会给大家从冰箱里拿饮料,一会向海里撒零食,一会对着海鸟高声呼唤。

江洋和朱丹音看似都有些倦怠,大概昨夜睡得都不好。她们聊得随意且慵懒,好似平稳的共度了每个昨日,今天亦然,笑或不笑具有某种心灵的同步。她侍奉她如青蛇伴白蛇共赴人世的情缘,不过是修行差了几百年而已。她们轻轻吮吸饮品,带着太阳镜看无衣上下雀跃,看海天一色。元宇劝她们去舱室里休息一下,她们同时表示赞同。如若回到纳妾时代,元宇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女人。要是江洋带着公主的所有风范,朱丹音就带着妾的一切风姿。

游艇上应有尽有,空间也舒适,两个女人很快睡着了。为了让两个女人有充分的时间休息,元宇命驾驶员缓缓航行,在一处风浪平缓的海域,几乎要停滞下来。无衣要钓鱼。邵华感叹说:“这个船很贵吧?有钱是好,这样一艘船在老家能买好几套房子了吧!”

元宇一边弄渔具一边说道:“许多东西都有假象,船再好,漂在海上都是虚浮,不如老家的房子踏实。”

“对无衣来说还是大城市方便,我们老了倒是不计较。”邵华表示赞同,但更多还是困惑,她无法判断元宇目前所处的形势。

没一会儿,无衣便钓上来一条不知名的鱼,不算小,她兴奋得大喊大叫。没多久,她又钓上来一条鱿鱼,依然兴奋,就是看着鱿鱼扭动触角害怕。元宇心思不集中,始终无所收获。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赞叹鱼的鲜美。无衣道:“太清河里都是白色的小鱼,只是都偷着捞,有时候也能看见小船。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是坐上船顺着水早晚能到漂到海边,而我老爸就住海边。现在跟我爸坐船一起钓鱼看大海,又怀念太清河的样子了。”

江洋问:“什么是太清河?”

无衣道:“就是太和镇旁边的河。”

“太和镇是在哪里?”江洋问

“太和镇在太和山下喽!太和山就是我老爸出家的地方。不是,老爸不是出家,是去修行,对吧老爸?是拜玄音师父修行。”

“玄音师父是谁?跟我说说呗!”江洋认真的问,看她纠缠急切的样子无衣便感觉失了言。低声问:“老爸,我是不是说多了?”

元宇笑道:“玄音是我师父的法号。”

大家吃了饭回船舱躲避烈日,江洋和元宇来到甲板尾部。她问:“怎么从没听你提起你师父的名字?”

元宇淡淡笑道:“没什么特别情况不需要提起的吧!就像老师一样,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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