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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三个女人的戏

小说:

我在光明的对面

作者:

山及可卡

分类:

现代言情

第三十一章三个女人的戏

在一段饱受烈日摧残的日子里,一台小功率风扇很难带走七月的炎热与烦闷,于是换了个大的落地扇,焦灼的日子霎时有了些改观。生活空间绝对是个大学问,尤其焦躁的时候,空间小了什么都施展不开。做顿饭便挥汗如雨,胃口不佳烧菜都没感觉,从厨房回到屋里后就对着风扇猛劲的吹。

无衣用凉水润湿了毛巾,为元宇擦汗。元宇握着无衣凉凉的小手问:“你热不热,宝贝?”他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薄薄的墙壁抵御不了室外的热浪,四合院通风差,开门和关门效果差不多。一台风扇如同上帝的福音,规避诸神的愤怒。他担心这样环境同样带给她烦躁,无衣笑呵呵,目光似乎透着凉意,肯定的回答:“叔叔!我不热!”

这些日子江洋没有给元宇任何音讯,以为丁昭云的出现是一针催化剂,证明自己曾经还有两下子,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感冒。没有她的含情脉脉提气,元宇感觉自己的爱情格调都坍落了,陷落在懒散散,不着调的不得已的日常应付里。如此看自己从来没在素质方面高人一等,玄音给了自己一个错觉,军人的荣耀使得自己对品格这东西自以为是了。如同对待崔灿的感情,只是一个凡人随性的劣根性的展现,进而演化成了一次不负责任的卑鄙行为。

吃了一口略微苦涩的青菜,元宇感悟,现在大概就是众口所说的对生活的盲目乐观,仰仗一个人的宠幸改变生活局面,这种深宫待宠幸的滋味不好受,也远远比想象中复杂。这种滋味具有厚重历史的鲜明感,似乎历来没改变其脆弱性及多变性。要时刻认识自己的处境,反思差距,因此她举动带着某种威严。预感好的时候一片光明,虽然那种靠行动证明自己能力的状态常常出现间断性的空白,不过信念与动力都无比的膨胀。不好的时候如临深渊,没有尊严,怀疑人生,失去了一切自己认为很珍视的闪亮的特质。

刷了碗,随便用凉水洗个头,舒畅了一些。要命的天!自己娘们唧唧的一通瞎琢磨,改变不了任何事,不还是该上班上班,该去她那里报道报道。徒增烦恼。

自从平息了那次闹事,他的员工都变得顺服了,而且着实努力了一番,只是业绩上改变不大。即便短期努力相作用短期成效不能相得益彰,这份工作态度还是让领导舒心。

邵华的寄托班总算正常运转了,她重新顾了一个帮工,各方面都比较顺当。她失去爱女的悲痛在爱护无衣方面得到了一些补偿,某些感伤却适得其反。她对欠医药费的内疚感元宇总会轻巧的一语带过,对于至亲逝去,这点事不算什么。

有一天傍晚,还是那样带着焦躁感的闷热,丁昭云来了。元宇到路口迎她,隔着街道看过去,她有点无精打采,手里拎着东西,像是被迫执行一项任务。按理说她不应该对元宇所居住的环境感到惊讶,但是进了院子她还是蹙了一下眉,说:“委屈你了。”元宇没搭理这句矫情话,她倒是一句点破了空间小施展不开的关窍。

本以为无衣看见她会欣喜,她也确实预备了这种应对的情绪,拿出了姿态,可是无衣看到她竟惶恐,呆呆的不敢动,似乎要躲避起来。她轻轻问:“怎么了?无衣,小无衣,不记得阿姨了吗?阿姨给你买了新衣服,还有学习机。”无衣还是一动不动,似乎要哭出来。

不知是不是丁昭云唤起了无衣曾经的恐怖感记忆,元宇过去安慰无衣,她立刻好了,只是还不愿意搭理丁昭云。丁昭云十分沮丧,说道:“我还从来没这么有挫败感---是我不招小孩子喜欢吗?”

“别想那么多---你让她想到了戎古城,她当然要适应一下”

“她是不是记恨我当时的态度?”她看似随口问道。

元宇说:“你没做错什么,为何不能心安理得?”

丁昭云感叹道:“让我无法心安理得的是你当时的做法-----算了,不提了,我以后若能时时刻刻见证她的成长便知足了。”随即她转换了语气说:“如果你想换一种方式生活的话,别客气,你可以找我商量。当然,你若执意将那笔钱当石头一样压在自己心头,或者有其它什么顾虑,那是你自己犯傻,我也无能为力。”

元宇笑了笑,说:“我时时刻刻都在低估你这个女人!”

一个注定不属于自己生命里的女人来家里做客,招待起来似乎十分不便,而且空间还小,窘迫感无法匿藏,说了几句话,两人都感到了气氛很别扭。她体会到了,说:“本来想请你和无衣出去吃饭,看这样子是不成行了。我还是一个人住,离得又不远,你常带她去我那里吧,我们还能亲近亲近。”

元宇笑道:“我还是不去了,你这样容易给我一个家的错觉,我可能真把你当媳妇一样对待。”

“我是说和无衣亲近----你别臭美好吧!”

她离去的背影相当落寞,低着头,步伐缓慢,好久才抬起头来,凡心而来,素履而往,不由令人叹慜。她没有开车,也没坐车,元宇看着她走了很远,直至消失在微茫的暮色里。

邢影这些日子十分乖巧,好像揣摩透了元宇急功近利的心思。她新招来的售货员能力很强,销售资历深,似乎有一些曾经的客源,门店的销售有了一些起色。每当她在推销上有突破回来汇报时,元宇都能感受到她要获得认可的急迫的心里,哪怕只是一个肯定的神色,一句鼓励的话,她都很是喜悦。元宇未曾想过这样通透的心性会出现在她的身上,总以为她是个被世故浸润透了的女子,单纯的情绪激励根本打动不了她。他也不明白怎样产生了这样的印象,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游离不定的目光,还有第一次见她对主顾那样虚假的笑,反正弄不清。元宇同时发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兆头,他最近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她身上,她好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因此拘谨了很多。尤其是和她一起调查市场的时候,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压力,经常出现极不自然的情况。一次在纷乱的霓虹灯的闪烁下和轰鸣的舞曲的震动中,元宇恍惚听她自语说:“天啊!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脑袋总是断片儿?这个绝对不可以有----”

元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极不理智,要熟悉销售与市场可以通过其它的手段,不必跟着她学,这样无异限制了她在自己工作领域的自由度,好像是在监督她。另一方面他应该与下属保持适当的距离,恰如其分的交流与掌控度好像更容易让管理游刃有余。这个理解起来不难,但是要做到似乎并不容易。相对于其它几个员工,尽管还是存在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还是坦然了很多。

院子里那棵大榕树上的知了声有时候你根本听不到,烦心的时候却觉得没完没了。这种可爱的小昆虫的鸣叫在一个夏季里都会带给你错觉,屋里,办公室里,行驶的车里,甚至是睡梦里都是尖锐而枯燥的声响,仿佛一定要证明它才是夏季永恒的声音。

沈小星最近不和父母吵架了,孙阿姨因此心情好,也便不找旁人唠叨。院子里常常安静,如此蝉的鸣叫竟变得很可贵。

元宇准备到榕树下洗衣服,公用水池里时常有污物,下水口总是堵着一些头发,碎屑类的东西,元宇每次都要清理干净才能安心。

孙阿姨端着一个塑料饭盒从屋里出来,说:“洗衣服呐小宇!”元宇答应了一声。她说:“还真是,还就你知道清理一下”

隔屋的前卫青年小何刚好下班回来,孙阿姨提高了声调说:“水池子里的脏东西除了我,也就小宇知道收拾收拾,其余的人咋就能看下去眼?瞎糟蹋东西,非得等着招苍蝇-----停他们几天水就都老实了----我明天贴个‘保持卫生’的牌子,看谁装看不见。”

这种情况租户们都不搭茬,唯独神出鬼没的青年小何皮骨坚实,不畏嘲讽。他笑嘻嘻凑上前,搀着孙阿姨一只胳膊说:“对,老太太说得没毛病!必须收拾他们,弄他们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孙阿姨没好气的甩开他,“谁是你老太太?你妈能比我年轻?”

小何笑道:“嘿!我要知道我妈是谁,我还真帮您问问----瞧!又给小姑娘送好吃的,老太太您啥时候也能想着咱?”

孙阿姨喜欢时常拿些东西送无衣,这次大概是吃的。元宇本不讨厌这种增进关系的交流,但因为不善于偿还,所以忌惮。沈小星特别反感母亲的这种做法,新的东西可以,能讨个人情,但她常常拿些旧物,或者自己用不上又舍不得扔的东西,非但不讨喜反而易招致厌恶。她每次都抢着说送来,中途就悄悄扔掉。说:“元宇哥!我替你扔了。我妈脑袋有病,不送人睡不着觉,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无衣还缺东西吗?那几个漂亮小姐姐送的可都是高档货。”

元宇只好说:“你别跟你妈吵架就好了,我倒无所谓。”

孙阿姨这次送的是自制的酱菜,很精致,绝对是讨喜的那种。

元宇特别反感住户们用长流水的方式洗东西,这样的浪费不好忠告,环保对某些人来说是可笑的意识,只能从自身做好。孙阿姨倒是从不介意这点,因为水费是固定的,不走水表,而且冬季里最严寒的几日她要依靠长流水的方式防止水管冻结。

无衣精巧的衣服在元宇粗壮的手里不堪揉搓。她的新衣服多得穿不过来。女人爱买衣服,佳萤,崔灿,江洋都送了,昨天丁昭云也拿来两套。大概都很贵重。总是接受女人的馈赠对于一名曾经高傲的特种兵来说并不是件愉悦的事,很伤自尊,有时候甚至产生了放开这一切回到江滨的想法。该还的还,该断的断,干一些普通的工作,与叶从阳对酒消愁,守着父母养大无衣就行了。

无衣手里拿着电话出来说:“叔叔!萤萤姐姐说我们不要做晚饭了,她一会儿过来请咱们出去吃饭。”

元宇洗了衣服进屋说:“宝贝!先别写作业了,叔叔给你读一会书,顺便等你姐姐来-----放空心思,等待开吃。”

“好哇!叔叔好久没给我读书了。”无衣笑逐颜开。

元宇随便选了一本书,有模有样打开后读到:“我记得!那样朗朗的阳光洒向那样清爽的空气里如一骑绝尘的战马,带走了我的那些小情小调。相对于昨晚看着涬溟的夜色胡思乱想,我才明白我是多么需要这样的一个春日!静静的河在我眼前,我觉得它那么明澈,那么真切,于是我的心和眼便也明澈且真切。我期望河的那边有更让我欣喜的东西,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向河边走去-----”

元宇根本没有看书的内容,他是在背诵玄音的笔记里的一篇名为《春日》的文章。几乎是脱口而出。在拿书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但是他还是需要用一本书来掩饰自己沉醉的表情。无衣听得十分入神,她可能不会很明白,然而文章实在是太美了,仅仅是那种语言营造出的感染力就可以使空气中的浮躁安定下来。

佳萤和崔灿一前一后进门的时候,元宇没有立刻从专注的情绪里摆脱出来,无衣也就没有动,听他念完了最后的几句话。元宇放下书看着两位美人,仿佛她们是刚刚从那个《春日》里走出来一样。佳萤走向前笑笑说:“还真有个当爸爸的样子!-----赶紧穿衣服吧!晚高峰很堵。”她走近前拿下了元宇手里的书。

元宇起身看着崔灿说:“我身上还是有很多可取的地方是吧?”崔灿白了他一眼没搭腔,过去为无衣选衣服。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锐利轿车,佳萤打开车门。元宇惊异的问:“你的车?”

佳萤把钥匙放到元宇手里说:“老爸听说我考了车本,非得送我一辆。哥!你来开吧,我手把生,来的时候提心吊胆的。”

元宇接过钥匙说:“今天请我吃饭是为了新车到手?崔灿一定也会了----那是庆祝你们一起领证了。”

佳萤说:“嗯!我俩一起考的,要不是她鼓动我,我还真没勇气学。”崔灿说:“庆祝我们领证怎么听来怪怪的----可惜我没这么好的老爸。”

元宇上车向后座的崔灿晃了晃钥匙,问:“要不要试试?”

崔灿撇撇嘴说:“要不是无衣和萤萤在车上,你以为我不敢啊!上高速飙车我都不怕!”

元宇按佳萤指定的饭店开去,不知她为何选了这么远的一个地方,不至于是为了体验新车吧。路上很堵,车行缓慢,崔灿和无衣有板有眼的说话,问这说那,都是学习和生活里的正经事。

忽然,她说:“我没接到邀请,缠着萤萤非要参加这次约会,元宇先生一会儿不会介意吧?”

元宇莫名其妙,说:“什么邀请?你和萤萤是姐妹,我和萤萤是兄妹,我们一家人出来吃饭要什么邀请?是我又做错事了?”

崔灿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你们三个才是”

佳萤说:“其实组织这次约会的-------”

崔灿急忙打断佳萤,说:“你先别告诉他,管他高不高兴,反正我是来了。”然后对元宇说:“你倒是没做错什么,不过一会儿吃饭你别觉得我碍眼就行----”佳萤也打断了崔灿,说:“灿灿!别这样。”

元宇被弄得一头雾水,笑道:“不知你俩搞什么鬼?是不是还有别人参加这次聚会?不过不管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是吗?”崔灿挤出一丝怪笑说:“没有啊?可能是我太激动了。”

江洋从饭店最里角的一个座位上起身迎了过来,那张桌子后面是一个大玻璃格子,玲珑剔透,上面摆放着各种盛酒的玻璃制品。过道的另一侧稍靠里面的位置,是一个三层的巨大的玻璃鱼缸,里面有颜色鲜艳的鱼虾游动,不知是用来观赏还是用来食用的。灯光照在这些东西上,元宇感觉江洋像是从一堆的珠光宝气中走了出来。

元宇放缓了脚步,拉开了与她们之间的距离。

佳萤走上前说:“不好意思江小姐,让你久等了,这位就是我的闺蜜崔灿,她现在在一家网络公司任职。”

两人礼貌性的握了手,江洋明显要收回,崔灿不肯松开,仿佛见了大革命的最高领导人,热火朝天的说:“咦唉!久仰江洋小姐的大名,侯门才女,都成名媛,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实则三生有幸!小女子今日不请自来,多有冒昧,还请江小姐见谅!”

江洋见对方拽词太浮夸,已猜出一些端倪。和蔼的笑道:“崔小姐太客气了,能认识一位这么漂亮的朋友我是很高兴。不过崔小姐口中夸得好像是香香公主,不是我!”

崔灿道:“香香公主是谁我不知道,大概是个虚假人物,江小姐可是实实在在的美女一枚。”

江洋笑笑,摸摸无衣小脸蛋说道:“我觉得无衣小姐才是美女一枚。”无衣效仿大人们伸出手,江洋猝不及防,急忙笑着握住,笑道:“喔!------你好,你好!亲爱的,你真的太可爱了。”

女士们要落座,麻烦来了,江洋伸手要牵无衣,说:“无衣,来我这,坐我和你叔叔中间吧!”

崔灿当然不会松手,笑道:“不用,无衣做我旁边就行,我知道她爱吃啥,照顾起来方便----坐你旁边耽误你和元宇说话,不合适。”

江洋没有立刻收回手,等着无衣表态,崔灿也没有拉无衣,只是笑着看着她。无衣看看崔灿,看看江洋,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不过终究选择了坐在崔灿身边。崔灿得意的扬一下头,江洋只是淡然一笑。

三个女人既然已经安排好,元宇只能坐在江洋身边继续装傻充愣。其实坐谁身边,谁来照顾无衣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三个女人凑成一场饭局实在很蹊跷,也很不应该。

江洋说:“亲爱的!有没有觉得惊讶?是我事先不让佳萤告诉你的,你不会觉得我太鲁莽了吧?”

元宇看看佳萤和崔灿,她俩都装作视而不见,不给反应。元宇说:“是挺惊讶,不过,好像没我什么事。你和萤萤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洋说:“我前一段时间出差了,怕你担心没跟你说,回来以后有一些广告方面的业务去了一次北都电视台。你跟我说过你妹妹佳萤在那里工作,我就顺便问了一下,刚巧她在,我们就吃了一顿便饭,简单聊一些过去的往事。我让她瞒着你,商量下次一起吃饭的时候给你个惊喜,我这么做不会太唐突吧?”

江洋以一个女朋友的低姿态说出这番话让元宇始料未及,他获得了满满的甜蜜感,却没有什么欣喜,毕竟崔灿就坐在对面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她忽然甩出一个嗤之以鼻的神色,单刀直入的问:“听着好亲密!这么说江洋小姐现在是元宇哥的女朋友了?”

大家一愣。江洋及时回复:“是啊!我当然是元宇的女朋友了----不是吗?元宇同志!”

元宇摸摸脑袋,侧头低声说:“是吧!应该是----你说了算----”

服务员过来问:“几位现在点餐吗?”

江洋说:“可以!”她接过菜单,递向佳萤,崔灿接了过去,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推推让让的没什么意思。”

她翻开菜单,给无衣看里面的图片,征求无衣的意见。无衣不懂,在崔灿的建议下最后只选了两道口味适中的菜品,崔灿把菜单交给了佳萤,她只选了一道菜,元宇选了一道,江洋加了两种贵重的菜品,还要选,佳萤连忙制止说:“先来这些吧?江小姐,我们的食量很小,不够的话咱们再点,不然浪费了。”

江洋点头,问:“请问我们喝点什么?”

崔灿说:“无酒不成席,第一次见面,当然以酒为尊!”

元宇道:“今天算了!都要开车,下次有机会再喝酒吧!你看怎样?”崔灿也不坚持,闪烁了一下眼神,模仿元宇摸摸脑袋,侧头说道:“是吧!应该可以----你说了算----”

元宇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像个红烧猪头。江洋呵呵一笑:“喝点红酒吧!我们也不拼酒,喝一点更有气氛,开车的话一会我叫代驾送你们回去,你看可以吗?亲爱的!”

元宇无所表示。江洋追着说:“那么你是默认了,佳萤和崔小姐觉得怎样?”佳萤爽快同意。

崔灿露出古怪的表情,笑道:“你说了算,我只管奉陪!”

女人们着实不好对付。

点餐过后是一段突如其来的沉默,十分怪异,好像必有此劫,感觉都等着谁先开口以确定此次饭局的谈话走向,或者谁先开口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江洋做东,不能回避,问道:“不知崔小姐在那个网络公司高就?这个行业现在蓬勃发展,已经成为一种时代的趋势。”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崔灿为无衣摆放餐具。说:“不过即使这么有发展的职业,有的人遇上好机会依然不屑一顾。”她看一眼元宇继续说:“当然跟传统实业公司比起来,网络还是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因素。我们的公司叫寻易,目前发展的还可以。”

“哦!寻易,很大的一家网站。”江洋为元宇摆放餐具。服务员端来茶水,她要为大家倒茶,元宇接了过来。

崔灿说:“嗯!创始人也是从米国留学回来的海归派,不算老,以江小姐的社会地位,应该听说过,或者认识。”崔灿盯着江洋的脸,好像要鉴别一下社会等级。

“柴少荣吗?听说过此人,只是不太熟悉。”江洋手捂着茶杯,笑了笑。

元宇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动。崔灿倒是淡然,说:“那是英异的老板,我前东家。我现在的老板叫包晗,钻石级王老五,哪都挺好,看着也斯文,就是见到美女眼神儿有点猥琐,尤其类似江小姐这种才貌双全的女人-----”

佳萤打断道:“灿灿!最好不要背后这样议论自己的上司。”

崔灿立刻笑道:“喔----呦!我错了大美女,我习惯性的在亲近的人面前口无遮拦。不要紧吧?江小姐你不介意是吧?”

江洋笑道:“当然没关系了,崔小姐这样说话我反而感觉更亲切,况且我有过类似的同感。”

“见过我们老板?”崔灿端着水杯笑眯眯的问。

“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江洋同样端起茶杯笑答。

餐厅的档次很高,客人也多,只是布置的有点眼花缭乱,像是三个女人话里话外所影射的,表露的,隐含的,都让元宇觉得困惑。他坐在外侧,对面就是摆放各种酒具的玻璃格子,前面坐着安静的无衣,深沉的佳萤和笑语盈盈的崔灿。他努力的盯着三层的玻璃鱼缸看,气泵挤压着水从一层流下最低一层,鱼儿有气无力的吞吐着,偶尔游动一下。他恍惚见无衣走到了鱼缸面前,气泵忽然低鸣,水流疾速起来,鱼虾瞬间活跃而且充满了对束缚空间的愤怒,它们躁动挣扎,那股气势越出水面撩动了无衣的发,蓬勃逼向极致,突然的炸裂了鱼缸,急溅的水花裹带着咆哮的鱼打向无衣。元宇一惊,错觉猝然消逝,就看见崔灿轻轻搂着无衣的肩膀,为她吹开水杯里那几片漂浮的茶叶。

佳萤问江洋:“广告方面谈得怎么样,我们台里的广告部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政策相对宽松,只是投放费用的商讨余度不是很大,若有什么为难之处,我可以协助你沟通一下。”

江洋道:“谢谢你费心,我们只是个小客户,投资小,影响不大,所以业务洽谈也比较顺利。”

“江小姐的能力有目共睹”

“我认为你的职业才更具挑战性”

“虽然广告业务跟我无关,自从我们台长知道你来了,我们渊源还颇深,对我态度都变了----他可几次三番叮嘱我不能怠慢我们的大金主。”佳萤笑笑。

江洋也笑笑,说:“我是不是可以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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