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钧总算撒开了司驰,脸红红地冲司弈和舒金盏分别点点头,而后才找到自己的上床下桌,把背包卸下来,闷头疾步走出去,把放在外边的行李箱拎进来。
司驰想去搭把手,被司弈不动声色地拦了一下。
“你床还没铺好呢,桌椅上也都是灰。”司弈递给司驰干净的抹布,司驰都不知道他啥时候准备好的。
司驰看一看桌椅的灰尘,习惯性撒娇道:“哥,那你要帮我擦,我一个人怎么弄得完。”
舒金盏在旁边憋笑,司驰才反应过来,他这俩室友好像都是自己来报道的,可不像他这么娇气,一时讪讪地红了脸。
好在司弈从不教育他要向别人家的孩子看齐,只笑笑:“没说不帮你。”
兄弟俩分工,司驰站在木梯上,把装凉席和被褥的袋子推到边缘,而后抻长身子擦拭床板;司弈则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下方的桌椅。
“床板和桌椅都要擦吗?”拎着两只行李箱进门的齐秉钧见状愣愣道。
“有灰尘还是擦一下比较好。”司驰回答,“哥,还有抹布吗?给秉钧一条吧。”
司弈似乎专注地在和灰尘作斗争,没太听见,舒金盏适时地接茬:“我有多的湿纸巾,秉钧你要吗?”
“谢谢。”齐秉钧看一看司驰,犹犹豫豫地走到舒金盏面前,再次说了声,“谢谢。”
司驰一下子被晾在这儿了,他不清楚司弈又是在闹什么别扭,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也就带了过去。
舒金盏是个妥帖人,见大家收拾得差不多,主动提出互相加个联系方式。
“哥哥,你要愿意的话,也留个联系方式呗。”舒金盏特意对司弈说道。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司驰忍不住斜了舒金盏一眼,不过司弈直接同意了。
因为司驰有齐秉钧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会儿他只用加一下舒金盏,另一边齐秉钧也没干等着,司弈主动加了齐秉钧,好像方才那点尴尬的小插曲不存在。
“失也?阿驰,你这网名好丧哦。”舒金盏刚刚上线的情商又下线,“为什么不叫诗也,诗歌的诗?”
“这名字笔画少,好记好写。”司驰淡淡地应和,舒金盏的名字也简单,就拆了一下字“舍皿”。
司弈的网名叫什么,司驰忘记了,他给司弈所有联系方式的备注都是“哥”,划开来看一看,司弈的网名是“亦也”。
啧,学我。
司驰扫了眼司弈,司弈则若无其事地继续加上舒金盏。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联系我。”司弈对两位室友说,“你们都是阿驰的朋友,不用那么客气。”
齐秉钧只管点头没有回话,舒金盏嘻嘻笑道:“哥哥多在朋友圈里发些自拍,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果然这姓舒的就不是好人!
司驰气归气,但还是和司弈一块把准备好的见面礼送给室友,这是司氏自主研发的运动手表,根据说明书调试好,平时不光能测量心跳血压,还能根据身体情况推算易感期的时间,提前给佩戴者做出提醒。
齐秉钧一贯少话老实,双手接过手表盒子,也忙不迭从自己行李箱里搬出特产。
舒金盏倒没过多的反应:“看来有要紧事真能找哥哥帮忙啊。”
不,司弈帮谁都不能帮你!
司驰刚想怼人,司弈又拦了拦他:“我和阿驰想逛一逛校园,就先走一步,晚些时候你们再聚。”
“嗯,秉钧,你也别忙活,等晚上再开特产吧。”司驰只得应和着说。
和司弈一块逛校园最最要紧,其余的他可不在乎。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舒金盏无所谓地摆摆手,“晚上见啦,阿驰。”
齐秉钧跟着点头:“晚上见。”
走出宿舍门,到楼梯口,司驰长舒一口气,用胳膊肘碰碰司弈:“哥,你刚刚怎么针对秉钧啊?”
“那你不也对金盏态度不好?”司弈也碰一碰他,反问道。
司驰一面下楼,一面理直气壮道:“因为他看着不是个好人,但秉钧和他不一样,秉钧心眼好,之前集训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
“嗯,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司弈轻巧地话带了过去。
下了楼,司弈又把口罩重新戴上,司驰看着心痒,也找司弈要了个口罩。
“嘿嘿,同款。”司驰揽过司弈肩膀,举起手机和司弈一块看向镜头。
逛校园必备的就是合影留念。
广场,打卡;开荒牛塑像,打卡;美术馆,打卡。
“你拍这么些是要发朋友圈吗?”司弈终于找着了空闲问道。
他们这会儿坐在美术馆内的长椅上叹空调,司弈拉下口罩,露出泛红的脸。
司驰趁机对准他又拍了一张:“不啊,我自己收藏纪念。”
才不给别人看呢。
“之后我也争取每月抽取时间,像你集训那会儿,每月聚一聚。”司弈说。
“这你不用操心,我打算每周回你公司附近的房子住。”司驰收起手机,边取口罩边往司弈旁边靠了靠,“你就算再忙,也得回去睡觉不是?”
司弈笑:“你这就不嫌弃我那儿地方小了?”
“住习惯了还行。”司驰又开始别扭,“我主要是想着每月一聚太久了,上大学后我又不会像高中那么忙。”
“但你还要交际呢,新朋友老朋友都得维系。”司弈从他背着的小包里取出湿纸巾,伸手给司驰擦脸颊的细汗,“而且你要想继续提升画技,需要下的苦功也不比高中小。”
“对于我来说,你从来都是排在这些之前的啊,哥。”司驰没有避开擦拭,盯着司弈眼睛认真说。
你才不是不要紧的人,如果公序良俗允许,我真想我们俩过一辈子。
就我们俩,没有别人。
但这些话,司驰不能说出口,他自己耽误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能耽误司弈呢?
“那就这样吧,阿驰。”司弈同意了司驰的要求,“在我这儿你总是排第一的。”
“你说这话我可当真了。”司驰抓着司弈给他擦汗的手,定定地说,“以后不许为别的谁再像昨天那么生气,生气多伤身体。”
“昨天的事还翻不了篇啊?”司弈失笑。
“你先答应我。”司驰又不讲道理地撒娇。
“嗯嗯,好。”司弈确切地点了头,司驰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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