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真的,什么都听她的吗?
今晚,他真的一直都在听她的。
苏祈安心跳一拍接着一拍,根本没停下来。
只乱糟糟地说:“那真心话好了。”
谭斯京身边的姑娘,自带他的庇佑,谁又能得罪,但又谁都能赌。
赌什么?赌能再见她几回。
更何况还不熟,一旁人巴巴地看着,少不了低声哗然。
最后笑得意味深长,问出那个问题,不过稍微变了。
“认识谭斯京多久了啊?”
清楚且知道的众人,这会问出来,在敲打什么,不言而喻。
苏祈安垂眸,捏着酒杯,紧紧的,最后说:“高中的时候,认识的。”
厦城一中为了放松学子学习压力,提升对课外活动知识的兴趣,同时为了展现学子们艺术活动魅力,常举办活动。
五四晚会上,周雨喆替她报了个芭蕾舞表演。
说是最近压力大,跳跳舞也好。
读到高二,苏祈安的长发被周雨喆一声令下剪短。
初具江南美人的温婉长相已然展露,引来不少男生的悄悄关注。
也引来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除去日常作业,苏祈安常常去芭蕾舞团里和徐清落排练舞蹈。
芭蕾舞团报的校外的,那会苏祈安和徐清落已经认识,是十分好的朋友。
练了一周,周雨喆专门高定了一套芭蕾舞服,让苏祈安表演那天穿。
换衣服期间,苏祈安被班主任叫去确定节目上场顺序,等回来准备换衣服时,肩带忽而断落,露出大片白净肌肤。
几个女生出现在后台,指着苏祈安的脸笑,说她活该,整天盯着这张脸勾引她的心仪男生。
苏祈安对这几个女生有印象,时常在班里说人坏话,不务正业,她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所谓的男生。
她的表演节目在最后一个,此时的后台早已被几个女生想尽办法支走人,包括一切可以用的工具,哪还有人、物给她弄衣服。
几个女生临走之前不忘嘲讽她几句。
苏祈安用手压着肩带,阻挡那肌肤的风光。
表演服是高定的,不是几针简单的针线活就能缝补起来,更何况要是周雨喆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后勤负责老师失了踪迹,身旁再无工具。
苏祈安坐在礼堂三楼的空旷无人阶梯上。
这根本不是一顿骂可以解决,倘若表演上不去台,是无止境的争吵,也是面对那几个女生硬生生地把她的自尊给压断了。
苏祈安没忍住,用校服挡着肩膀落下泪来。
五月初,还不是很热的天气,加之在室内,偏偏苏祈安就觉得冷。
她从来就没觉得这样委屈过。
然后,谭斯京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高中两年,这是她第二次和谭斯京接触。
还是以这样狼狈的模样。
狭长眼眸是冷淡的,也是带着少年气,是显而易见的不喜抽泣场景。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胸针,远远看过去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耀眼灯光。
苏祈安怔怔,眼眶下还带着泪,没想到谭斯京会在这儿,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擦去眼泪。
谭斯京没想多管闲事,把场地腾出准备让给女生。
只是不多时,苏祈安又低声抽泣,那白皙透亮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眼前。
苏祈安摸出手机,准备给徐清落说这件事。
少女唇红齿白,用手在面前扇了扇,试图将那份委屈掩盖。
表演高定芭蕾服,断掉的肩带,披在肩上的校服。
很明显为了什么哭。
谭斯京从不做好事,也不想碰见什么爱哭的女生,麻烦死了。
但手里的胸针也实在太不符合他今天的心情。
他又折返了回来,皱了眉,朝她走去,把胸针递给她:“把衣服弄上。”
苏祈安下意识地睁大双眼,突如其来的胸针叫她不敢伸手去接。
谭斯京却不由分说地把胸针放在她的双腿上,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没再看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她抬头,带着不可置信。
却撞进那双墨色眼眸,几乎比海辽阔,带着疏冷,淡漠,还有少年的傲气。
风光霁月,清隽眉骨,一身自带的蓬勃。
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谭斯京已然觉得倦淡,转身走了。
大片的阳光争先恐后从窗里钻进,倾洒在空地上,止步在谭斯京背影前。
“我,我怎么还你?”苏祈安手里攥紧胸针,连忙说。
谭斯京却在光下,苏祈安的眼里。
那背影如此轮廓,同学们口中难看至极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是那样的优越。
他抬手,挥了挥,大步流星地走着。
只剩下那样漫不经心又磁沉的嗓音回她。
“不用还,送你了。”
苏祈安低头看胸针,一只正在挣脱蝉蛹的蝴蝶,是蜕变过程,淡银色,在光下是如此好看。
却也炽热。
别上肩,那难堪被遮去,硬生被点缀成点睛之笔。
那晚的舞台,评委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说她舞姿流畅优美,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是画中仙,是古人笔下的极致追求。
尤其是肩上的胸针,成了灵魂。
无疑,那一晚的苏祈安,是校内最火的话题。
也是那一晚,周雨喆破天荒地夸了她。
苏祈安却站在月下,拿着胸针,恍然想起她连声谢谢都没和谭斯京说。
.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谭斯京都哽住,他压根儿不记得这件事。
“所以,你惦记了谭斯京很多年?”
问题抛出,苏祈安怔怔地,难以忽视地想,难道真的要说吗?
说出她暗恋谭斯京好多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接近?
怎么可能,那一定会被认定为她是个有心机、不怀好意的人。
更何况在场如此之多人。
圈子里什么都有,最不缺的就是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的八卦。
苏祈安移开视线,有些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交际圈的生涩尽显。
徐清落想维护自家好友,刚端起酒杯就被打断。
青丝无意落在谭斯京那黑色衣服上,长指撩起把玩,慢条斯理地低声说:“第几个问题了?”
这便是赤裸裸地维护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苏祈安这会在谭斯京那儿是什么分量?
心里清楚的已经换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苏祈安却仰头看着谭斯京利落的下颚线,他淡然从容,眉眼懒散,没有丝毫对刚刚所说的事情有半分记起的样子。
也对,只不过是偶然在大街上喂了一只大众流浪猫,谁第二天还会记得她的模样呢?
谁又会记得?
就像那晚的芭蕾舞,热度两天就过去了,就像他不知道她是谁,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是重新认识。
忽而,谭斯京转过头,问苏祈安:“苏祈安,这事儿,你记很多年?”
苏祈安当下一怔,不知道是猝不及防的问题,还是猝不及防的他,叫人快要窒息,她好半天都没说话。
这模样,像心虚,像否认,谭斯京显然没深想,随手揉了把她的脑袋:“行了,忘记吧,让你那么不高兴的事。”
那么不高兴的事,谁会和暗恋挂上钩。
玩了几把,左右边都坐着女人的阮晋伦被抽到,一整晚他心思都不在线,随意选了个真心话。
相比于他,他问题简单又露骨,听得苏祈安面色都红了不少,反观徐清落一脸淡定。
问的是上回do是什么时候。
阮晋伦说两个月前。
“哇塞”一声,几个人说阮少这么洁身自好!
徐清落看着他旁边那两和裸女没区别的小姐,扯了个淡笑,说真会来事儿。
这叫什么洁身自好?
正准备下一把,浓浓烟味和酒气此刻也浓厚起来,扑鼻而来的时候苏祈安极其不自然地鼻尖发痒。
想打喷嚏,又硬生生地咽下去,难受得不得了。
谭斯京低头便是苏祈安垂着眼,表情皱皱,像只仓鼠,难免忍俊不禁。
手里是剩下半杯的酒杯,谭斯京漫不经心地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把她那漂亮纤细的手臂。
“做什么?受不了了?”
“没有。”苏祈安迅速摇头。
“小骗子,惯会骗人。”谭斯京背靠沙发,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腕骨,漫不经心地动了动:“下次还打算骗我什么?”
“我……”苏祈安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她总是这样,明明不喜欢骗人,可是为了接近谭斯京,不知道做了多少件人生第一次。
那点纠结模样全在谭斯京眼里,他要笑不笑地说:“苏祈安,我说了,没有下一次。”
“我不喜欢骗人。”
上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她第三次装醉,谭斯京说没有下一次。
苏祈安一抬头,对上他那双生得极其风情的眼。
此刻正半敛着。
一开始,苏祈安见得最多的就是他这双眼是淡漠的、疏离的。
但看得久了,却叫人一不小心掉进那墨色瞳仁中,萌生出含情的错觉。
真是着迷。
“我哪有……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会。”这样缱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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