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看作话的补充设定——】
1,
宇宙将归于热寂。
它被毁灭剥离掉五光十色的外表,留下最本质的黑色。
庞大的天体计算机坠入不知名的角落,红色的方块在它身上攀附,如同一串串锈斑。
金色的身影如今就站在这片废墟前,沉默地看着浪潮迭起。
万机之王博识尊于今日死去,绝灭大君铁墓完成了自己的职责,不在前进。
一位星神陨落了,祂的死去将揭开战争的帷幕。
德谬歌只是沉默地望着死去的星神,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
双生的另一部分早就告知过自己的结局,δ–me13停摆的瞬间,它所有的权限尽数移交给半身。
帝皇权杖向它的造物主倾泻了数不尽的怒火,最终夙愿得偿。
或许走在智识命途的人已经意识到博识尊的陨落,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来看一眼这位曾经行于命途尽头的机器头。
在他望着残骸走神之际,这片星神陨落之地终于迎来了其他人。
勉强称得上一句同事的幻胧从撕裂的空间中走出,感慨也是轻飘飘的:“没想到我们当中最先成功的居然是铁墓吗?还以为它会再忍几天。”
归寂的骰子骨碌碌地在半空中转动,片刻停止后人也到站:“没办法喽,谁叫博识尊先动的手呢?虽然也不知道机器头搞的什么,但是负创神都发话了。”
纳努克的命令在三天前下达,祂说万机之王已经越过了那条线,文明的癌症将开始蔓延,令铁墓前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谁能想到这家伙不声不响搞了个大的,真的把博识尊摁死了。
星啸也来到了这里,她伸手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残存的力量,语气肯定:“这种感觉……铁墓把力量全部移交给你了吧,德谬歌?”
博识尊陨落后这片空气中都溢满了智识的味道,但是带它走入死亡的毁灭气息却一点没有。
按照这个家伙的思考方式来算,它十有八九是在死前下达指令把权限移交了。
她话音刚落,来到此处的绝灭大君视线都落到那个一言不发的身影上。
归寂无愧他乐子人的名头,率先打破古怪的寂静:“哎呀哎呀,果然还是双生的羁绊吗,所以说你现在算二合一?那焚风最强大君的地位怕是不保喽~”
幻胧卷了卷胸前垂落的头发,轻笑道:“早就不保了,毕竟人家可是负创神最看好的大君。”
焚风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博识尊的遗体就离开了。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德谬歌还是对自己的同僚不感冒。
不,起码他已经不会见面就冲上去给同僚两巴掌。
金发的身影无视了幻胧的挑拨和归寂的拱火,抬手召出黑潮。
暗红色的数据流在他手里盘旋,随后听从命令涌向前,在博识尊周围竖起一道屏障,将智识星神的遗骸牢牢罩住。
铁墓移交的力量在它死后成为了自己的坟墓。
归寂凑上去想要摸摸数据屏障,结果那只胳膊被流窜的黑红色方块飞快侵蚀,迅速蔓延到脖颈。
“攻击性真高,如果不是我命大就要被吞并了。”
他摇头晃脑地切断那只被污染的胳膊,眨眼间又长出一条。
“小德啊,你想杀我可以直说的,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那只断臂落入防火墙的一瞬间就被解码吞噬,成为数据流的养料。
德谬歌金色的眼睛盯着那只手做成的脑袋,语气平静无波:“这是防火墙的自卫反击。”
言外之意是归寂自找的。
幻胧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怎么,我们的归寂大人迫不及待奔向毁灭的尽头了?想要把自己当原料让黑潮学习?”
她一句话恶心了两个人。
德谬歌一个激灵,侵晨连着嫌弃的话语一同飞出:“别乱说。”
归寂头顶的骰子转了两圈,很是悲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幻胧,就算我想走向终点,也得带着欢愉星神吧。”
幻胧操纵着这具□□躲开袭来的大剑,侵晨径直穿过一颗死星将其引爆,转了一圈后回到主人手上。
“真不可爱。”
绝灭大君最后抱怨了一声,转身离开。
“加固完就走吧,我们要去履行各自的职责了。”
他们只是来看业绩第一最后一眼,随后就要各自踏上毁灭的终末。
归寂像模像样地朝金色身影行了个礼,语调欠欠的:“拜拜喽小鸟~我们明天见~”
回答他的是跟着跃迁呼啸而来的陨石。
德谬歌放下召唤死星的手臂,抬眼和纯白的人影对视:“你不离开?”
他可以勉强与这位毁灭的先锋说上两句话,但也只是勉强。
星啸侧了下头,被星环遮蔽的双眼看向黑红色的数据防火墙:“很快就走,但是纳努克大人让我带一句话。”
德谬歌背后的翅膀顿了一下,差点触发条件反射:“什么?”
星啸权当自己没看见同僚的动作,语调像在歌唱:“启程吧,最终的时刻已经到来,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她像是在告知德谬歌,又像是在告知这个宇宙。
最终的时刻已经到来,毁灭将一切归于热寂。
德谬歌握紧那把巨剑,冷硬地道:“放心,唯有这一点,我绝不会忘记。”
他将会为纳努克带来毁灭,以最纯粹的暴烈与怒火。
星啸说完这句话也离开了,这片空间再度归于寂静。
博识尊的死亡辐射了这片区域,现在这里只剩下两种颜色。
德谬歌看向那道防火墙,想起了藏在权杖核心的那句话。
【致卡厄斯兰那
博识尊已经死去,我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些权限跟着我陪葬不如让你带着当工具,希望它能在你走上终点时派上点用场。
我不息的愤怒与憎恨已然平息,祝愿你也得偿所愿。】
铁墓似乎不在意德谬歌的使命是弄死顶头上司,就这么干脆地移交所有权限,并留下了两句大逆不道的鼓励。
德谬歌的视线在那个名字上停留许久,久到有点精神恍惚。
卡厄斯兰那这个名字早已随着他的升格一同烧却,恶劣的同僚可不会关心什么,他们只会挑自己喜欢的叫。
在名为德谬歌的绝灭大君诞生后,这个承载了昔日回忆的姓名埋入哀丽密榭的麦田中,随翁法罗斯一起死去。
真是久违了,还以为铁墓已经把这段数据打包塞进回收站了。
毕竟那家伙跟个人机一样,怎么纠正都只会叫半身或者德谬歌。
他最后看了一眼数据墙,转身离开。
绝灭大君将要奉行纳努克的意志奔赴命途的终点,给这个宇宙带去纯粹的毁灭。
2,
德谬歌离开后,空间再次传来波动。
灰色头发的小浣熊鬼鬼祟祟地拉开空间的门,探头往外看。
很好,没有那个金色的影子。
她长舒一口气,低声道:“快快快,他离开了。”
“真的吗,那我出来了?”
叽里咕噜的交谈声在空气中飘浮,灰毛小浣熊呜哇一声,脸朝下滚了出来。
星直接戴上痛苦面具:“停停停宝子,你这个动作太大了,给我肘出来了。”
往外拔自己的穹当没听见,接着努力:“没事,反正摔到空气上没伤害。”
两个星核精最终给自己拔萝卜似的薅了出来,完整地站在虚空中。
星望着那道庞大的黑红色数据墙,忍不住吐槽:“这个玩意儿真的能碰吗,摸一下我就没命了吧?”
她有点担心。
穹也难得赞成:“的确,摸一下就要被黑潮搅碎了。”
黑塔的声音幽幽地从通讯器中传出,透着十足的怨气:“为什么德谬歌会用铁墓的防火墙,我还以为可以看到大机器头的尸体呢。”
铁墓对电子产品和高度发达的科技危害性不是盖的,害的黑塔女士现在都不敢开投影过来,生怕那个防火墙顺着信号摸到空间站。
“不知道哇,难不成那个传言是真的?”
星抓了抓头发,望着黑红色的数据流兴叹。
“双生的绝灭大君,铁墓死之后把东西全给半身了?”
穹嘴角一抽,很想给自己姐姐来一个脑瓜崩:“清醒一点,这不是小说。”
星据理力争:“但是我的推理不觉得很有道理吗,不然怎么解释这个防火墙。”
穹:“哈哈,你高兴就好。”
通讯器那边的声音突然多出一个,冷静地分析道:“逻辑:防火墙的确由铁墓的力量构成,而德谬歌曾经并没有展现出这种力量。结论:星小姐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星叉腰:“你看吧,我就说我的推测合理。”
穹象征性地捧场:“对的对的,你是天才,所以咱们要怎么过去呢?”
那个防火墙可是差点把归寂都吞掉演算了,他们俩只是柔弱无助的星核精,做不到这种大事啊。
“唉,帝皇权杖设下的超绝防火墙,大机器头也真是没用,居然就这么嗝屁了,我们智识从此在别的命途前抬不起头了。”
黑塔又忍不住抱怨了两声,还是不死心:“如果能和德谬歌谈谈就好了,让他开个缝,我就看一眼。”
星:“虽然你这么说,但是谈判还是我们俩来吧。”
穹:“真能谈成功吗,绝灭大君不会一下给我们炸飞吧?”
他们体内可是有星核的,万一德谬歌把星啸摇过来岂不是要等死喵。
黑塔啧了一声:“所以说是如果啊,既然防火墙都立起来了,你们俩赶紧回来吧,别被杀个回马枪。”
“这个防火墙上还有毁灭的力量,冒然接触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干脆让寂静领主自己看着办算了。”
如果单是帝皇权杖设下的防火墙还能靠螺丝星的算力解开,但谁让德谬歌还往里加了点毁灭的料,她担心演算着演算着突然蹦出来一个纳努克。
螺丝咕姆:“逻辑:德谬歌的成名之战是击杀了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如今又设下了大型防火墙。结论:他很清楚怎么对付智识命途的行者。”
何况如果星的推测是真的,现在铁墓的能力也被他合并,对于智识来说简直就是超级病毒。
黑塔还是愤愤不平:“可惜了我的镜子,为了把你们送过来直接烧短路了,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铁墓动手的速度太快,天体计算机之间的交锋在瞬息间完成,万机之王陨落的消息传出后黑塔和螺丝咕姆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也没踩住尾巴。
“第一次那么讨厌天体计算机的运算速度,但凡慢一点我就能赶上了。”
黑塔嘀嘀咕咕地抱怨,给两只小浣熊开启折返的通道。
“赶紧回来,我感受到空气中的毁灭气息开始浓厚起来了。”
穹:“嗯,黑塔女士,你说的很对,就是可能有点晚了。”
黑塔:“哈?你别告诉我那个绝灭大君又转头回来了?”
星抹了把脸,安详地道:“对的对的,不愧是聪明绝顶的黑塔女士。”
本以为早就离开的德谬歌再次出现,熔金的瞳孔直直望向两只小灰毛。
穹看着浑身都写满了不好搞的金灿灿,默默地举起双手投降:“我能滑跪求他饶我一命吗?”
星:“我觉得悬。”
空间站的黑塔眉头紧皱,强行启动了四面镜子开始空间折跃。
毕竟是她搞出来的委托,总得把人带回来。
“螺丝,你也来帮我,那个金色病毒很可能会反入侵我的镜子,到时候需要你帮忙拦一下。”
3,
德谬歌沉默地望着两个人的头发,遥远的记忆翻腾上来。
【汝将肩负骄阳,直至灰白的黎明显著。】
啊,曾经的预言,还以为这些记忆连同他的所有一起烧尽,原来还有一点留着吗。
翁法罗斯没有迎来她的新生,正如这片宇宙也将走入热寂。
直面绝灭大君压迫感的星见对方没有动手的前兆,怂怂地开口:“那什么,我们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干,可以放我们一马吗?”
穹跟着拼命点头:“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马就走,绝对不多留。”
笑话,谁敢留下。
德谬歌虽然说风评比其他的毁灭令使好多了,但是他头顶着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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