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整个宇宙曾今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第一公主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的哥哥曦风王子,尊称银玥公子,乃是北极大帝。她的亲嫂嫂是西洲国第一公主,尊称金星圣母上苍,也就是莲姬,也就是斯坦芙公主,乳名金芙儿,闺名金蕖。父亲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身着白色素袍。母亲大人雪皇雪曦雪之女王尊称银岚公主闺名千里飞雪身着湛蓝色冕服。此刻,苒苒正坐在和亲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第一王者玉卓公太阳神帝俊的宇宙时空长途列车上,旅程路上父亲廉贞王子领军队一路护送苒苒和亲,侍女朴水闵一直陪伴苒苒去往异国他乡生活。这时候,苒苒正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宇宙时空列车上的贵宾间寝阁休息。时光荏苒,开往未来的路上,不会再回返。
幻雪帝国的月神嫦曦倚着鎏冰窗棂,素手轻抚腕间碎雪凝就的银镯,窗外星河如练流转成霜。曾在冰雪大陆翩然起舞的曦言公主,如今却踏上和亲之路,玉衡仙君率玄甲军于星轨之外无声守护,侍女朴水闵捧着嵌雪貂裘立于廊下,看她眉间凝结的霜雪映着窗外飞逝的星辰,恍若看见冰雪王座上的银岚公主,当年也是这般,将千里飞雪织成离别的寒梦。
幻雪帝国月神嫦曦倚在时空列车冰玉榻上,指尖划过窗棂凝结的霜花,窗外星河倒卷成流动的雪原。记忆里母亲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父亲廉贞王子的素白战袍,还有哥哥银玥公子的玄冰战甲,都在宇宙深处渐次隐去。她知道,这场跨越星际的和亲,是将冰雪织就的故乡,化作了永不归返的离歌。
冰绡帐内,月神嫦曦·苒苒轻抚着母亲银岚公主所赠的湛蓝色雪晶簪,窗外,父亲廉贞王子率领的玄冰卫如银龙般守护着穿梭星河的时空列车,而曾经在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肆意欢笑的往昔,正随着列车划破星轨的声响,化作永远无法回溯的流光,将她送往火焰灼天的太阳焰星,与那太阳神帝俊续写命运的盟约。
宇宙时空列车划破星云的刹那,鎏金穹顶折射出万千细碎的光。苒苒垂眸望着腕间流转的冰蓝色星纹,雪色广袖扫过玄冰雕琢的榻沿,碎玉流苏随着列车的震颤轻响。她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地板上,裙裾间缀着的鲛人泪珠泛着微光,恍惚还是母亲银岚公主亲手为她缝制嫁衣时,将整片冰雪大陆的月光都织进了衣料。
"公主,该用冰露茶了。"侍女朴水闵捧着嵌雪貂裘的银盘推门而入,发间的冰晶步摇簌簌作响。苒苒却忽然起身,雪色裙摆扫过凝结着霜雾的窗棂——透过琉璃般的车窗外,她望见兄长曦风驾驭的玄冰战舰正悬停在星轨之外,银白战甲上的寒纹流转如银河倒悬。北极大帝负手而立,霜色长发被星风扬起,眉间的冰棱却比往日更冷冽。
"哥......"她指尖贴上冰凉的窗面,霜花瞬间沿着指缝蔓延。记忆里兄长总爱将她托举在肩头,看幻雪帝国的极光漫过雪域,那时他的白袍沾着雪松香,此刻却只剩战甲上令人敬畏的寒意。
列车突然剧烈震颤,窗外跃动的火红色光芒刺破星云。火焰帝国的边境已近在咫尺,赤红的熔岩星球表面蒸腾着灼热气浪,与幻雪帝国永恒的冰雪形成刺眼对比。苒苒攥紧腰间母亲所赠的冰髓玉佩,冰凉触感却无法驱散心底的战栗。她知道,当列车驶入太阳焰星的那一刻,雪姬便不再是幻雪帝国的公主,而是要成为火焰帝王的新娘。
"公主莫怕。"朴水闵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手,腕间的冰铃发出清越声响,"陛下的玄冰卫会守到最后一刻。"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冰刃相撞的铮鸣——不知何时,父亲廉贞王子的素白身影已出现在列车顶端,袖中飞出的玉衡剑划出千万道雪色剑光,将试图靠近的火焰斥候尽数击退。
苒苒望着那道如孤松般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幼时在雪原迷路,也是这般白色身影穿越风雪将她抱起。此刻父亲白发间落满星屑,素袍却依旧纤尘不染,仿佛在告诉她:幻雪的公主,永远都有故土为她披荆斩棘。
列车穿越最后一道星环时,苒苒听见了火焰帝国的钟鸣。那声音带着熔岩翻涌的炽热,震得穹顶的冰晶簌簌坠落。她深吸一口气,将雪色披帛在肩头拢紧,眸中流转的月华却愈发清冷。或许正如窗外永不回头的星轨,有些路,注定要踩着故土的月光,走向陌生的炽热。
冰绡帐无风自动,苒苒指尖抚过雪晶簪上凝结的千年玄霜,幽蓝光芒映得她眼底水光潋滟。窗外,父亲廉贞王子素白广袖猎猎作响,玄冰卫的战旗在星风中翻涌如银河倾泻,玉衡剑划出的雪色剑光与火焰斥候的赤芒相撞,炸开的星屑落在列车琉璃穹顶上,转瞬凝结成霜花。
"公主,雪皇传讯。"朴水闵捧着冰玉传信盘踏入寝阁,熹黄襦裙扫过结着冰棱的门槛,发间金铃随着急促的脚步轻颤。苒苒接过悬浮半空的冰蓝色玉简,母亲银岚公主的声音裹挟着雪域寒风在车厢内回荡:"我的月神,若太阳焰星的火灼伤了你的羽翼......"话音戛然而止,玉简表面浮现出湛蓝色冕服的虚影,那是雪皇站在幻雪宫的冰阶上,千里飞雪发间的冰冠折射着冷光。
寝阁突然剧烈晃动,赤红火舌舔舐着车窗。苒苒踉跄扶住冰雕立柱,腕间雪貂裘滑落,露出小臂上的冰纹胎记——那是幻雪皇族血脉的印记,此刻正随着火焰逼近泛起刺目的蓝光。"哥哥!"她扑到窗前,只见曦风王子的雪衣在血色星空中翻飞如白鹤,银玥战甲上的寒纹爆发出凛冽极光,玄冰战舰主炮发射的瞬间,他回头望向列车的眼神,竟与儿时在归渔居替她挡下冰棱时一模一样。
记忆如潮水漫过心间。純玥楼的冰梅树下,年幼的曦风将她冻红的小手捂在怀中,白袍沾染着她偷吃雪酿留下的甜香;珺悦府的琉璃池畔,他教她驾驭玄冰鹿,雪色披风扫落满树冰晶。而如今,那双曾为她编织冰花的手,正握着能毁天灭地的北极大帝权杖。
"公主!火焰结界突破第三层!"朴水闵的惊叫打断思绪。苒苒突然摘下雪晶簪,幽蓝光芒暴涨,簪尖凝结出冰刃。她望向窗外父亲素白的身影——那个总在雪夜为她诵读星经的仙君,此刻正以一己之力撑起半透明的冰盾,素袍下摆被火焰燎出焦痕,却仍如青松般岿然不动。
列车穿过最后一道星环时,苒苒将雪晶簪别回发间。她知道,当火焰帝国的热浪真正袭来,这枚承载着故土月光的簪子,或许会成为她最后的铠甲。而在遥远的幻雪宫,母亲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下,藏着能逆转时空的雪皇令,只是......她低头看着掌心逐渐消融的冰晶,或许这一场星际跋涉,本就是要用幻雪的寒,去焐热未知的光。
冰绡帐垂落的银丝流苏轻晃,苒苒指尖摩挲着雪晶簪上蜿蜒的冰纹,恍若触到母亲银岚公主冕服上的星轨刺绣。穹顶的冰晶灯盏突然明灭不定,窗外传来玄冰卫战戟相撞的清鸣——父亲廉贞王子白衣染血,素袍下摆被火焰燎出焦痕,却仍以玉衡剑为笔,在虚空中勾勒出流转的雪阵。他银发间落满星屑,低垂的眉眼与她幼时在純玥楼教她辨认星图时别无二致。
"公主!星轨偏移了!"朴水闵踉跄撞开寝阁雕花冰门,熹黄襦裙沾着半融的冰晶。苒苒抬眸,见列车琉璃窗外,赤红的熔岩星球正以诡异的轨迹逼近,粘稠的岩浆流在真空里凝成尖锐的火刺。她忽然想起珺悦府的温泉池,儿时与曦风偷泡时,哥哥总用玄冰将沸腾的水汽凝成剔透的莲花。
剧烈的震动将苒苒掀翻在地,雪色裙摆扫过冰凉的玄铁地板。她挣扎着爬向窗边,正望见曦风的雪衣在血光中猎猎翻飞。北极大帝银发飞扬,银玥战甲迸发出刺目的极光,掌心凝结的冰锥却在触及火焰结界的瞬间轰然炸裂。"别过来!"她捶打着车窗,指节在琉璃上留下霜痕,恍惚又见归渔居的雪夜,哥哥将冻僵的她裹进白袍,用体温焐热她发间的冰花。
朴水闵突然拽住她的衣袖:"雪皇密令!"话音未落,一道湛蓝色流光穿透车厢,在空中化作母亲银岚公主的虚影。雪之女王的冕服缀满星辰,千里飞雪发间的冰冠折射着冷光,却掩不住眼底的裂痕:"激活幻雪镜......"虚影骤然破碎,苒苒怀中的冰玉匣应声而开,露出嵌着月光的古镜——那是她三岁生辰,母亲亲手将整片雪域的月光封印其中。
窗外传来父亲的长啸,素白身影化作万千雪蝶扑向火焰洪流。苒苒颤抖着捧起幻雪镜,镜中浮现出碧雪寝宫的旧影:曦风将初绽的冰莲别在她鬓边,自己笑着追打他雪衣上的雪团;母亲坐在冰阶上,用湛蓝色丝线为她缝制新裙;父亲则在廊下抚琴,琴音化作漫天流星。而此刻,那些温柔的光影正随着列车轰鸣,一寸寸碎裂成永不复返的流光。
"公主!玄冰盾要破了!"朴水闵的尖叫混着金属扭曲的声响。苒苒突然将雪晶簪狠狠插入镜面,幽蓝光芒与赤红烈焰轰然相撞。在光与火的漩涡中,她仿佛听见曦风的声音穿透星轨:"别怕,哥哥在......"记忆与现实重叠,当年那个在暴风雪中背着她奔跑的少年,此刻正以整个北极大帝的力量,试图为她撑起最后一片雪原。
冰绡帐在无形的星风中轻颤,苒苒将雪晶簪贴在脸颊,幽蓝的寒意渗入肌肤,恍惚是母亲银岚公主的指尖抚过她的面庞。窗外,父亲廉贞王子白衣猎猎,素袍下摆翻涌如云海,他挥袖间万千雪刃破空而出,与赤红的火焰箭矢相撞,在宇宙中炸开琉璃般的光华。玉衡剑的光晕里,他垂眸望向列车的眼神,与純玥楼中教她辨认星图时一样温柔。
"公主,玄冰卫的结界只剩三成!"朴水闵撞开寝阁冰门,熹黄襦裙上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发间金铃摇晃出急促的韵律。苒苒转身时,雪色裙摆扫过地面的冰纹,裙角鲛人泪珠坠子折射出冷光,让她想起珺悦府的冰湖,那年曦风为她捞取沉在湖底的玉镯,玄冰战甲上也凝着这样的水珠。
列车突然剧烈震颤,琉璃窗外的熔岩星球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苒苒踉跄着扶住冰柱,望见曦风的雪衣在火光中翻飞。北极大帝银发飞扬如瀑,银玥战甲上的寒纹迸发刺目极光,他抬手凝成的巨型冰盾轰然碎裂,却又立刻凝聚出新的冰晶。"哥!"她扑向车窗,声音被呼啸的星风撕碎,记忆却突然清晰——归渔居的冬夜,她害怕雷暴钻进哥哥的被窝,曦风环着她,轻声说"有我在"。
冰玉传信盘突然泛起蓝光,母亲银岚公主的虚影在湛蓝色冕服的流光中浮现。雪之女王发间的千里飞雪冰冠璀璨夺目,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虑:"启动雪域之泪......"虚影消散的瞬间,朴水闵颤抖着捧出檀木匣,匣中躺着的,是母亲用毕生灵力凝成的冰泪。
苒苒指尖触到冰泪的刹那,万千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在碧雪寝宫,曦风将第一朵绽放的冰莲别在她发间;及笄那日,母亲亲手为她戴上雪晶簪;而父亲总在她闯祸后,用素白衣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此刻,这些温柔的画面在火焰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她握紧冰泪,听见列车外传来父亲低沉的吟唱——那是幼时哄她入睡的星夜歌谣,如今混着玄冰卫的战吼,化作守护她的结界。
"公主!火焰要冲破车顶了!"朴水闵的尖叫被轰鸣声吞没。苒苒抬头,见赤红的火舌舔舐着穹顶的冰晶灯盏。她突然将冰泪嵌入雪晶簪,幽蓝光芒暴涨,与窗外的烈焰轰然相撞。在光与热的漩涡中,她仿佛又看见曦风转身对她笑,雪衣染着晨露,就像那年他们偷溜出幻雪宫,在雪原上追逐极光时的模样。
冰玉榻沁出丝丝寒意,苒苒蜷起赤足,雪色裙摆垂落如凝固的月光。她指尖抚过窗棂霜花,将凝结的冰晶勾勒成母亲冕服上的星纹,忽然听见寝阁外传来轻响。抬头时,鎏金雕花门缓缓开启,璀璨金光裹挟着莲姬·金芙儿的身影踏入,金衣上的星砂随着步伐流淌,恍若将整个银河披在身上。
"苒苒还是这般爱发呆。"莲姬抬手,腕间金铃发出清越声响,樱芸蝶梦立即捧着鎏金暖炉上前。蝴蝶仙子的紫色罗衣扫过冰面,五彩步摇上的蝶翼随着动作翕张,"白璇凤说火焰星域的暗流星群异动,嫂嫂不放心。"
苒苒望着嫂嫂眉间的金砂印记,想起幼时在幻雪宫,金芙儿初嫁来那日,也是这般华贵耀眼地从星舰上走下,却在看见曦风时,耳尖泛起薄红。此刻那抹红痕又浮现在金芙儿耳后,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金纹玉佩——那是哥哥征战归来时带回的西洲至宝。
列车突然剧烈摇晃,窗外星河扭曲成血色漩涡。白璇凤裹着雪裘撞进寝阁,狼族耳尖还沾着星屑:"玄冰卫与火灵族交战,玉衡仙君......"话未说完,莲姬已化作金光掠出,金芙儿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樱芸,护好公主!"
紫裙翻飞间,樱芸蝶梦展开五彩蝶翼屏障,发间落雪簪迸发微光。苒苒却掀开冰绡帐冲至窗边,正见父亲的素白身影被赤红火焰包围。廉贞王子的玉衡剑已布满裂痕,素袍染血却依旧身姿挺拔,他忽然抬眸望向列车,唇语未落,整个人化作万千雪蝶消散在火光中。
"父亲!"苒苒的尖叫刺破喉咙,指尖的霜花骤然爆裂。记忆如雪崩般涌来:純玥楼的星夜,父亲用素白衣袖为她擦拭冰花羹的嘴角;归渔居的清晨,他将初升的月光凝作发饰别在她鬓边。而此刻,那些温柔都随着雪蝶飘向永恒的黑暗。
莲姬的金光突然穿透火网,金芙儿的金衣已焦黑一片,怀中却紧紧护着个发光的雪团——那是廉贞王子最后的灵力凝成的冰晶。"带公主走!"她将冰晶塞给樱芸蝶梦,转身时,金砂顺着破碎的裙摆坠落,在星空中划出凄美的轨迹,"曦风还在前方......不能让他知道......"
苒苒抱着逐渐透明的冰晶,听着列车外此起彼伏的战吼,忽然想起哥哥曾说过的话:"幻雪的子民,永远不会让月光熄灭。"而此刻,她掌心的寒意在消散,窗外的星河正在坠落,那些冰雪织就的故乡,真的要化作永远的离歌了。
冰玉榻泛着幽幽冷光,苒苒蜷起双腿,雪色裙摆垂落如凝固的银河。她指尖抚过窗棂凝结的霜花,将霜纹勾勒成母亲冕服上的月桂图案,忽然听见寝阁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鎏金雕花门轻启,莲姬·金芙儿璀璨的金衣先映入眼帘,星砂在衣袂间流转,恍若将万千星辰缀于裙裾。
“又在出神?”莲姬抬手,腕间的金铃发出清越声响,樱芸蝶梦旋即捧着暖玉手炉跟进来。蝴蝶仙子的紫色罗衣拂过冰面,五彩斑斓的蝶翼步摇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发间的蝴蝶落雪簪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白璇凤说前方星域出现异常能量波动,我放心不下。”
苒苒望着嫂嫂眉间的金砂印记,想起儿时在幻雪宫初见时,金芙儿从星辉中走来,璀璨得如同太阳,却在见到哥哥曦风时,耳尖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此刻那抹红晕又浮现在金芙儿耳后,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金纹玉佩——那是哥哥从极北战场带回的战利品,如今成了嫂嫂最珍视的饰物。
突然,列车剧烈震颤,窗外星河扭曲成血色漩涡。白璇凤裹着雪裘撞开寝阁大门,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中映着熊熊火光:“玄冰卫遭遇伏击!玉衡仙君他……”话音未落,莲姬已化作一道金光掠出,金衣猎猎作响:“樱芸,护好公主!”
樱芸蝶梦展开五彩蝶翼屏障,紫色罗裙翻飞间,发间落雪簪迸发微光。苒苒却掀开冰绡帐冲向窗边,正见父亲廉贞王子的素白身影被赤红火焰吞噬。玉衡剑上裂痕密布,素袍沾满鲜血,却依然身姿挺拔如松。父亲突然抬眸望向列车,唇语微动,万千雪蝶从他周身飞散,在空中凝成最后的守护结界。
“父亲!”苒苒的尖叫被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吞没,指尖的霜花瞬间爆裂。记忆如潮水涌来:純玥楼的夜晚,父亲用素白衣袖为她擦拭嘴角的冰莓果酱;归渔居的清晨,他将初升的月光凝成发簪别在她鬓边。而此刻,那些温柔都化作飘零的雪蝶,消散在无边的火光中。
莲姬的金光穿透火网,金芙儿的金衣已布满焦痕,怀中却牢牢护着一团散发微光的冰晶——那是父亲最后的灵力所化。“带着公主快走!”她将冰晶塞给樱芸蝶梦,转身时,金砂顺着破碎的裙摆簌簌坠落,“曦风还在前方……不能让他分心……”
苒苒抱着逐渐透明的冰晶,听着列车外震耳欲聋的战吼,忽然想起哥哥曾说过的话:“无论何时,哥哥都会为你挡住所有风雪。”而此刻,窗外的星河在坠落,掌心的寒意在消散,那些冰雪织就的温柔往昔,真的要化作永远的离歌了。泪水滑落脸颊,在冰面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如同她破碎的心。
冰玉榻沁出丝丝寒意,苒苒将脸颊贴在雕满雪梅纹的栏杆上,雪色裙摆铺展如冻结的月光。她用指尖描摹窗棂霜花,将冰晶勾勒成母亲冕服上的云纹,忽然听见寝阁外传来细碎的铃响。鎏金雕花门无声滑开,莲姬·金芙儿周身萦绕着金芒踏入,璀璨金衣上的星砂随着步伐流淌,恍若银河倾泻在裙裾,发间金砂勾勒的莲花印记在微光中明灭。
“还在看星河?”莲姬抬手轻挥,樱芸蝶梦立即托着缀满蝶翼的琉璃盏上前,紫色罗衣扫过地面时,五彩步摇上的蝶翼竟如活物般翕动,“白璇凤探查到火焰星域的暗礁群裹着赤焰火毒,这趟路怕是不好走。”蝴蝶仙子乌黑长发垂落如瀑,发间蝴蝶落雪簪折射出的幽光,与窗外扭曲的星云相映成辉。
苒苒望着嫂嫂眉间流转的金砂,想起三年前西洲联姻那日,金芙儿从鎏金星舰上走下,明明华贵得如同烈日,却在瞥见曦风玄冰战甲上的霜花时,耳尖泛起薄红。此刻那抹绯红又浮现在嫂嫂耳后,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金纹玉佩——那是哥哥在西洲战场夺回的圣物,如今却成了金芙儿最珍视的护身符。
列车突然剧烈颠簸,窗外星河瞬间染成血色。白璇凤裹着雪裘撞开寝阁,狼族特有的竖瞳中映着赤芒:“玄冰卫与火螭族遭遇!玉衡仙君独自断后!”话音未落,莲姬金衣暴涨,化作流星般掠出,金铃震碎半空冰晶:“樱芸!带公主进星轨密室!”
樱芸蝶梦展开五彩蝶翼屏障,紫色罗裙翻飞间,落雪簪迸发的光芒在空气中织就结界。苒苒却掀开冰绡帐冲向窗边,正见父亲素白身影被赤红火网缠绕。廉贞王子的玉衡剑已布满蛛网状裂痕,素袍下摆燃烧着幽蓝火焰,可他仍保持着教她御剑时的挺拔身姿,银发在火光中翻飞如雪。
“父亲!”苒苒的哭喊撞在琉璃窗上,指尖霜花骤然爆裂。记忆如冰锥刺心:純玥楼里,父亲用素白衣袖为她接住坠落的冰灯;归渔居的雪夜,他将初雪凝作发饰别在她鬓边。而此刻,那些温柔都随着他挥出的最后一道雪刃,化作纷飞的冰晶。
莲姬的金光穿透火幕时,金芙儿的金衣已焦黑大半,怀中却紧紧护着团散发微光的冰晶——那是廉贞王子最后的灵力结晶。“拿着!”她将冰晶塞进樱芸蝶梦手中,破碎的金砂顺着裙摆坠落,在星空中划出凄美的轨迹,“曦风的战舰就在前方……不能让他知道……”
苒苒颤抖着捧起逐渐透明的冰晶,冰寒渗入掌心,恍惚又回到儿时被哥哥裹在玄冰战甲中的温暖。列车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战吼,她望着窗外扭曲的星河,忽然明白这场和亲不仅是离歌,更是将她从冰雪庇护中推出去的孤舟。泪水砸在冰晶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而远处,曦风的玄冰战舰正冲破血云,银玥战甲的寒芒照亮了半边星域。
冰玉榻泛着幽蓝的冷光,苒苒蜷缩着身子,雪色广袖垂落在地,宛如一片飘落的云。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窗棂上凝结的霜花,每一道痕迹都像是在书写着记忆的纹路。窗外,星河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搅动,倒卷成一片流动的雪原,银白色的光芒与暗红色的星云交织,如同一场无声的战争。
突然,寝阁的门被轻轻推开,璀璨的金光率先映入眼帘。莲姬·金芙儿身着那件永远闪耀着光芒的金衣,星砂在裙摆间流转,每走一步都像是踏着星河。她眉间的金砂印记随着呼吸微微闪烁,宛如天上的星辰坠落人间。“苒苒,又在发呆?”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担忧,腕间的金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跟在莲姬身后的樱芸蝶梦,紫色罗衣如同一朵盛开在星空中的鸢尾花。她乌黑的长发垂至脚踝,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和蝴蝶落雪簪在发间轻轻晃动,每一只蝴蝶仿佛都有了生命,翅膀上的鳞片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她捧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盏,轻声道:“公主,这是用西洲特有的星露草泡的茶,能安神。”
白璇凤裹着雪白的裘衣站在门口,狼族特有的锐利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她的耳朵微微颤动,时刻捕捉着外界的动静。“前方星域出现了不明能量波动,像是火焰帝国的侦察兵。”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狼族与生俱来的威严。
苒苒抬起头,望着嫂嫂眉间的金砂印记,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从前。那时的金芙儿初到幻雪帝国,穿着华丽的金衣,却在见到哥哥曦风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着羞涩的光芒。而如今,那光芒依然存在,只是多了几分担忧和坚定。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窗外的星河瞬间扭曲成可怕的漩涡。白璇凤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狼族的竖瞳中泛起警惕的光芒:“有敌袭!玄冰卫正在交战!”莲姬的金衣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她转身对樱芸蝶梦说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公主,我去支援!”
“嫂嫂!”苒苒想要起身,却被樱芸蝶梦轻轻按住。蝴蝶仙子展开五彩斑斓的蝶翼,形成一道屏障:“公主,您在这里最安全。”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透过窗户,苒苒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父亲廉贞王子身着素白战袍,在火网中浴血奋战。玉衡剑上的光芒已经黯淡,素袍上布满了焦痕,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他抬头望向列车的方向,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随后挥出最后一道雪刃,化作万千冰晶消散在火光中。
“父亲!”苒苒的哭喊被淹没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泪水夺眶而出,瞬间在脸颊上凝结成冰。她想起了純玥楼里,父亲用素白衣袖为她擦拭眼泪的温暖;想起了归渔居的夜晚,父亲教她辨认星辰时的耐心。而如今,那些温暖的记忆都随着那道消散的雪刃,化作了永远的回忆。
莲姬的金光再次穿透火网,她的金衣已经残破不堪,但怀中却紧紧护着一团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冰晶——那是父亲最后的灵力。“收好这个。”她将冰晶交给樱芸蝶梦,破碎的金砂从裙摆上飘落,如同陨落的星辰,“曦风正在赶来,不能让他看到这一幕……”
苒苒颤抖着接过冰晶,感受着那一丝微弱的凉意。窗外,星河依然在翻滚,而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被冰雪与爱包围的故乡,真的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了。而前方等待着她的,是未知的命运,以及再也无法回去的离歌。
冰玉榻渗出沁骨寒意,苒苒将脸埋进雪色披帛,广袖扫过榻边冰棱,惊起细碎霜尘。她机械地用指尖在窗棂霜花上描摹母亲冕服的云纹,忽然听见廊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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