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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1. 34 今夕何夕

小说:

雪的女儿

作者:

Ann泠善然

分类:

衍生同人

昔日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月神嫦曦曦言公主,乳名苒苒,与银玥公子曦风王子兄妹情深。其兄北极大帝,嫂为西洲国第一公主莲姬,尊称金星圣母上苍,闺名金蕖,乳名金芙儿。然一朝分离,苒苒独倚寒宫,雪落眉间,昔日繁华如梦消散,唯余形单影只,望尽天涯,竟不知今夕何夕,徒留满心怅惘,于茫茫天地间,独守寂寥。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中,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苒苒)曾在银玥公子曦风与金星圣母莲姬(金芙儿)的羽翼下,于冰晶筑就的宫殿里踏月弄影,笑靥比星辰璀璨。可当兄长远征,嫂嫂归乡,空留她一人徘徊在寂寥的雪原,昔日繁华随风雪消散,她失魂落魄地望着流转的星河,恍然不知今夕何夕,唯有寒风吹过,拂起她单薄的衣袂,诉说着无尽的孤寂。

宇宙纪元的星轨在冰晶穹顶外缓缓流淌,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宛如悬浮在星河中的冰雕圣殿。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荆棘裹着千年不化的霜花,枝桠间垂落的冰晶折射着冷冽的光。穿过这片泛着幽蓝荧光的森林,梧桐树街的每一片叶子都凝结着细碎星尘,茉莉花田丘上的白色花瓣被冻成半透明的琥珀,层层叠叠簇拥着刃雪城巍峨的城墙。

幻雪城堡宛如自冰川中生长而出的巨型水晶,碧雪寝宫的穹顶垂落着千万条缀满珍珠的冰帘,瑀彗大殿的冰砖里封印着流转的极光。归渔居寝阁的窗台悬着用月光编织的纱幔,純玥楼与珺悦府的飞檐上,冰棱在星风中叮当作响,恍若银河坠地的碎玉。

曦风王子立在珺悦府的露台,白袍上银丝绣着星辰轨迹,月光为他的银发镀上霜色。他的眉眼如冰川雕刻般冷峻,却在望向下方庭院时泛起涟漪——苒苒赤足踩在悬浮的冰晶台阶上,白裙如翻涌的云浪,发间珊瑚珠串随着动作轻晃,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折射出幽蓝光芒。她仰头望着兄长,眼尾泛着淡粉,像是雪地里绽放的昙花:"哥哥,莲姬嫂嫂昨日送来的冰蚕丝,能给我裁件新披风吗?"

北极大帝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指腹将其碾成细碎星光:"等极光最盛时,用星河纺线织就的锦缎,才配得上月神嫦曦。"他转身时,袖间银纹扫过栏杆,瞬间结出冰花藤蔓,缠绕着托起苒苒跃上露台。

远处传来西洲国独有的铃音,金芙儿的金丝绣凤裙裾扫过冰阶,额间金星坠子随着步伐轻颤。她倚在雕花冰柱旁轻笑:"两位这兄妹情深的模样,倒让我想起西洲的双生星树。"说话间指尖轻点,一朵金莲花在苒苒掌心绽放,花瓣上流转的金光却被她掌心的凉意凝成冰晶。

苒苒望着手中逐渐透明的花朵,睫毛微微颤动。她忽然想起三日前兄长书房外偷听到的对话,那些关于星域征战的密语,还有莲姬嫂嫂欲言又止的神色。此刻兄长鬓角的霜雪愈发浓重,金芙儿的金裙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她突然攥紧裙摆,忽然害怕那些悬浮在冰晶里的岁月,终有一日会像手中碎裂的金花般消散。

冰棱垂落的碧雪寝宫穹顶下,十二盏鲛人油灯将归渔居寝阁映得朦胧。苒苒跪坐在冰晶织就的软榻上,白裙上用月光丝线绣成的雪莲花纹随着动作轻颤,发间珊瑚珠串碰撞出细碎声响。她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耳畔忽然响起幼年时的欢声笑语。

那时的純玥楼与珺悦府还弥漫着母亲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光晕,父亲廉贞王子常坐在冰玉长案前,素袍沾染着书房里的冷香,温柔地教她辨认星图。母亲身着缀满冰晶星辰的湛蓝色冕服,周身萦绕着让万物凝结的寒意,却总会在抱起她时,将冰凉的脸颊贴上她发烫的额头。哥哥曦风那时还不是北极大帝,银白长发随意束起,白袍上绣着的北斗七星尚未镶满金边。他会带着她踩着悬浮的冰晶,在茉莉花田丘追逐极光,笑声惊起栖息在梧桐树上的雪羽雀。

"公主殿下,该用冰魄羹了。"朴水闵端着冰晶碗的手微微发抖,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凝结着霜花的地砖。这个从小跟着苒苒的丫鬟,如今看着主子日渐消瘦的身形,眼眶也跟着泛红。

苒苒摇头,目光越过丫鬟望向窗外。刃雪城的城墙外,玫瑰森林的霜花正簌簌坠落,仿佛天地都在为此刻的寂静哀悼。曾经热闹的幻雪城堡,如今只剩下她的寝宫里还偶尔传出冰玉相撞的声音。哥哥曦风自从加冕北极大帝,身披象征权力的银白战袍,便再未踏入珺悦府半步。莲姬嫂嫂也回到了西洲国,临走前赠予她的金莲花,早已在幻雪帝国的严寒中化作齑粉。

深夜,当苒苒独自蜷缩在冰雕床榻上时,总能听见远处瑀彗大殿传来的议事声。母亲雪皇雪曦的声音冷冽如千年寒冰,商讨着抵御外敌的策略;而哥哥的声音沉稳有力,指挥着星际舰队的部署。唯有父亲的声音,温柔却无力,像冬日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权力的风暴中显得微不足道。

这日,当苒苒又一次站在珺悦府的露台上,望着无垠海岸边翻涌的冰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满心期待地转身,却只看见朴水闵捧着件崭新的冰蚕丝披风,上面用银线绣着北斗七星:"殿下,这是...这是北极大帝送来的。"

苒苒颤抖着接过披风,将脸埋进冰凉的布料,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滚落。曾经说要用星河纺线为她织锦缎的哥哥,如今却只能用这样冰冷的方式传递关怀。风卷着雪粒扑在她脸上,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幼年时那个会背着她在雪原奔跑的少年,白袍猎猎,银发飞扬,而如今,只剩这满院的寂寥与无尽的思念。

冰裂般的星光照进純玥楼时,苒苒正将脸贴在结霜的窗棂上。远处瑀彗大殿的琉璃穹顶流转着幽蓝极光,那是母亲雪皇雪曦召见群臣的信号。她数着穹顶冰棱折射出的光点,突然想起八岁那年,哥哥曦风用灵力在窗上雕出会发光的雪鹿,父亲廉贞王子则握着她的手,教她辨认冰裂纹里藏着的星图。

"公主殿下,该添件披风了。"朴水闵的声音裹着寒气,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在冰晶砖上拖出蜿蜒的暖意。她捧着那件绣着北斗七星的冰蚕丝披风,指尖却悬在半空——苒苒耳后不知何时结出细小冰花,如同冻结的泪痕。

寝宫外忽然传来灵力激荡的嗡鸣,苒苒猛地起身,白裙扬起的风掀翻了案上的鲛人油灯。冰晶碎裂声中,她望见母亲雪皇雪曦踏着湛蓝色灵力虚影而来,冕服上的星辰坠饰在夜色里明灭如战火。"曦风要去西洲联姻。"女王的声音比冰晶更冷,"莲姬之父用星域航道作聘礼。"

苒苒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记忆中莲姬嫂嫂金芙儿的金裙在阳光下流转,额间金星坠子与哥哥白袍上的银纹相映生辉。那时她伏在珺悦府的栏杆上,听着莲姬轻笑说要带她去西洲看永不熄灭的太阳花。如今那些话语却化作利刃,将她困在这冰雕牢笼里。

深夜,归渔居寝阁的冰门突然被推开。曦风的白袍染着星尘,银发间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北斗七星的纹章在灵力波动中闪烁。"苒苒。"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北极大帝,伸手想要触碰妹妹发间颤抖的珊瑚珠串,却在半空凝住,"西洲...必须联姻。"

苒苒后退半步,冰砖在脚下发出细微的脆响。她望着哥哥眼尾新添的霜痕,想起幼时他背着自己穿越玫瑰森林,用灵力融化她睫毛上的雪粒。"哥哥的战袍上,已经不需要我绣的雪莲花了。"她轻声说,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突然迸裂,碎成点点蓝光消散在寒夜。

曦风僵在原地,银白长发被窗外的星风掀起。远处传来瑀彗大殿的钟声,那是母亲在催促他启程的信号。他最终只是将披风轻轻披在苒苒肩上,转身时,白袍下摆扫过地面,在冰晶砖上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温度。

曦风离去后的第七个星月夜,苒苒蜷缩在珺悦府的冰雕榻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灵力波动声。朴水闵跪在榻前,将温热的鲛人泪茶盏往公主手边推了推,熹黄色的衣袖上沾着细碎的冰晶:“殿下,玉衡仙君来了。”

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染着书房特有的冷香,发间别着的白玉簪子泛着柔光。他望着榻上形容憔悴的女儿,苍白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发间凝结的霜花,声音里满是疼惜:“苒苒,随父亲去观星阁吧,那里的星图又添了新的星域。”

苒苒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父亲温和的面容,恍惚间又回到了儿时。那时她总爱趴在父亲膝头,看他用银笔在冰晶板上勾勒星辰轨迹,母亲雪皇雪曦则会在政务间隙,踏着湛蓝色的灵力虚影前来,将冰凉的脸颊贴在她发烫的额头上。

然而此刻,瑀彗大殿传来的钟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母亲召集将领的信号,意味着曦风的联姻使团即将启程。苒苒猛地起身,白裙扫落了案上的鲛人油灯,冰晶碎片在地面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她望着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父亲是不是也知道?”苒苒的声音带着颤抖,“知道哥哥此去,便再不是能陪我在雪原上追逐极光的人了。”

廉贞王子沉默良久,素袍在灵力波动中轻轻摇晃:“幻雪帝国需要这场联姻,正如当年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窗外,玫瑰森林的霜花突然剧烈颤动,一道金芒划破夜空。莲姬的金丝绣凤裙裾出现在珺悦府的露台,额间的金星坠子流转着耀眼的光。“月神嫦曦还是这般任性。”她的声音带着西洲特有的慵懒,指尖轻点,一朵永不凋谢的金莲花出现在苒苒掌心,“可知道你哥哥为了护住你,在瑀彗大殿与雪皇争执了多久?”

苒苒攥紧手中的金莲花,花瓣上传来的灼热温度与幻雪帝国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她忽然想起幼时,莲姬曾说过西洲的太阳花象征着永恒的誓言。此刻,金莲花在她掌心缓缓枯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寒风中。

远处传来曦风的灵力波动,白袍上的北斗七星纹章在夜色中闪烁。苒苒抬头望去,却只看到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与漫天飘落的冰晶融为一体。朴水闵在身后轻声啜泣,熹黄色的裙摆上落满了细碎的霜花,而珺悦府的冰雕廊柱上,那些儿时她与哥哥共同绘制的雪鹿图案,正随着寒风慢慢消融。

冰雾在归渔居寝阁的穹顶翻涌,将苒苒的倒影扭曲成破碎的光斑。她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金莲花残瓣,那是莲姬三日前留下的最后印记。忽然,冰晶窗棂发出细微的嗡鸣,十二道金色符文自虚空中浮现,在月光下流转出西洲特有的瑰丽图腾。

莲姬的璀璨金衣裹挟着灼热气息穿透结界,金丝绣就的凤凰纹章在裙摆间展翅欲飞。她身后,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随风翻卷,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簌簌作响,发间的蝴蝶落雪簪折射出梦幻光晕;白璇凤披着雪裘衣立在阴影里,狼族特有的幽绿瞳孔扫过满室霜花。

"还在等你哥哥回头?"莲姬指尖挑起苒苒的下颌,金星坠子垂落的光晕映得她眉眼愈发艳丽,"北极大帝的战袍上,早就绣满了比雪莲花更锋利的星辰。"她手腕翻转,一道滚烫的灵力烙印在苒苒手背,"这是西洲太阳花的火种,收好。"

樱芸蝶梦忽然跪落在地,乌黑长发铺陈如墨,蝴蝶金步摇撞出清脆声响:"公主殿下可知,北极大帝在联姻前夜,曾独自闯入西洲星渊?"她的声音带着天琴座特有的韵律,"他以千年灵力为祭,只为换取能护住幻雪帝国的..."

"住口!"白璇凤的雪裘衣骤然扬起,狼爪划破虚空,"有些秘密,不该由侍女说破。"

苒苒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冰雕立柱。手背的太阳花烙印灼烧着皮肤,却不及心口传来的刺痛。她想起幼时曦风将第一颗鲛人泪坠子系在她耳畔的模样,那时他的白袍上还绣着笨拙的雪莲花。而如今,那些雪莲花都被凛冽的北斗七星取代。

"你以为他真的愿意联姻?"莲姬忽然轻笑,金衣上的符文骤然迸发强光,将窗外的冰晶森林染成血色,"雪皇的湛蓝色灵力牢笼里,锁着比星域航道更可怕的筹码。"她转身时,凤凰纹章在空气中留下燃烧的轨迹,"等你明白权力的滋味,就会知道,我们都不过是星轨上的提线木偶。"

当莲姬等人的灵力波动彻底消散,苒苒瘫坐在地。朴水闵哭着扑过来,熹黄色的衣袖慌乱擦拭她手背的烙印。远处瑀彗大殿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连父亲廉贞王子温和的身影,也消失在母亲雪皇雪曦冰冷的灵力结界之后。

归渔居寝阁的冰墙突然渗出细密水珠,在零下千度的幻雪帝国,这异象令朴水闵手中的鲛人油灯剧烈摇晃。苒苒盯着掌心逐渐黯淡的太阳花烙印,听着远处传来星舰启动时撕裂云层的轰鸣——那是曦风前往西洲的座驾。

“公主殿下!”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如流云般卷至窗前,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在她转身时迸发出细碎流光,“北极大帝的星舰偏离预定航线,正朝幻雪禁地飞去!”她发间的蝴蝶落雪簪突然展翅,在空气中投下千百道幻影。

白璇凤的雪裘衣掠过地面,狼族特有的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蠢货!他这是要...”话音未落,整个刃雪城突然剧烈震颤,冰晶穹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苒苒踉跄着扶住冰柱,看见母亲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如怒潮般席卷天际,而父亲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在风暴中显得格外单薄,他正朝着星舰消失的方向伸出手,却被雪皇的灵力屏障生生弹回。

“拦住他!”莲姬的璀璨金衣刺破云层,金丝绣就的凤凰纹章在她身后燃烧,“他若触碰禁地,整个幻雪帝国都要陪葬!”她凌空点出三道金光,却在即将触及星舰时被某种漆黑力量吞噬。苒苒望着那抹熟悉的白袍在漩涡中沉浮,突然想起幼时曦风总说:“苒苒别怕,哥哥的灵力能融化世间所有寒冰。”

此刻她的耳垂突然发烫,鲛人泪坠子迸发出刺目蓝光。苒苒几乎是本能地腾空而起,白裙在灵力暴走的乱流中寸寸碎裂。朴水闵哭喊着伸手,却只抓住一片绣着雪莲花的碎布。“月神嫦曦!”莲姬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那是上古诅咒之地,连雪皇都...”

冰晶森林在脚下急速后退,苒苒看着曦风的星舰被黑色雾气缠绕成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在烙印处,竟让即将熄灭的太阳花重新燃起。恍惚间,她听见樱芸蝶梦空灵的吟唱:“千灵族的预言...隐莲绽放之时,星轨将重新书写...”

当苒苒的指尖触碰到黑雾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入脑海。她看见幼年的曦风在雪夜里偷偷哭泣,听见母亲与西洲使臣密谈时提及“以血脉为祭”,更看见莲姬金芙儿在星渊深处,用自己的金血浇灌着一株垂死的莲花——那莲花的模样,竟与她掌心的太阳花如出一辙。

黑雾如活物般缠上苒苒的手腕,刺骨寒意顺着血脉蔓延,她却固执地向前,白裙碎片在混沌中纷飞,宛如凋零的雪莲花。曦风的白袍已被染成灰黑,北斗七星的银纹黯淡无光,他却仍在与黑雾缠斗,灵力在掌心凝聚成冰刃,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寸寸崩解。

“哥哥!”苒苒的呼喊被呼啸的罡风撕碎。她看见曦风猛地回头,银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惊恐与决绝:“快走!这里不是你能...”话未说完,一道漆黑锁链突然贯穿他的肩膀,将他狠狠拽入雾中。

璀璨金衣破空而来,莲姬的指尖凝聚着西洲最炽热的灵力,却在靠近黑雾时发出滋滋声响。“这是噬灵咒,连我的太阳真火都...”她咬牙切齿,金衣上的凤凰纹章剧烈燃烧,“樱芸蝶梦,奏响天琴座禁曲!白璇凤,准备狼族血阵!”

樱芸蝶梦盘坐在半空,乌黑长发无风自动,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发出清越鸣响。她抬手拨弄虚空中无形的琴弦,空灵的乐声震荡着混沌,蝴蝶落雪簪上的宝石纷纷亮起,化作万千蝶影扑向黑雾。白璇凤扯开雪裘衣,露出手臂上狰狞的狼族图腾,指尖划过皮肤,鲜血在空中凝成阵图,腥甜气息与乐声交织,竟暂时压制住黑雾的侵蚀。

苒苒趁机冲向曦风坠落的方向,掌心太阳花烙印疯狂跳动。她忽然想起记忆碎片里莲姬浇灌的莲花,那莲花中心分明有颗熟悉的鲛人泪坠子。“原来...你早就...”哽咽堵在喉间,她终于明白为何莲姬总是对她欲言又止,为何哥哥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藏着愧疚。

冰玉般的手指突然从黑雾中探出,苒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握住。曦风被她拉出来的瞬间,黑雾如跗骨之疽般缠上两人,却在触及苒苒耳垂的鲛人泪坠子时发出刺耳尖叫。“这坠子...是母亲用...”曦风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苒苒的白裙,“她当年...在星渊...”

瑀彗大殿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化作巨刃劈来:“曦风!你竟敢触碰星渊禁忌!”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紧随其后,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住手!那孩子是为了...”

莲姬的金衣突然暴涨,凤凰纹章化作实体挡在众人面前:“雪皇,您当真要亲手毁掉幻雪帝国的生机?当年您在星渊种下的...”话未说完,黑雾突然疯狂涌动,将所有人卷入黑暗漩涡。苒苒最后看见的,是曦风苍白的唇在动,他说的是幼时哄她入睡的歌谣,而她的眼泪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瞬间凝成冰晶。

黑暗漩涡中,苒苒的意识在混沌里沉浮。她感觉曦风的手正逐渐变得冰冷,而缠绕在两人身上的黑雾如同贪婪的毒蛇,正试图将他们的灵力一丝不剩地抽离。耳边传来樱芸蝶梦断断续续的琴音,白璇凤的狼啸,还有莲姬愤怒的呵斥,这些声音都在噬灵咒的侵蚀下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她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到幼年时的曦风,在某个深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这枚坠子放在她枕边,轻声说:“等苒苒长大了,它就能保护你。”那时她不懂,如今才明白,这坠子竟是用母亲雪皇雪曦最珍贵的灵力所铸。

“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苒苒咬紧牙关,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她想起莲姬掌心的太阳花,想起记忆中那株神秘的莲花,突然将灵力注入太阳花烙印。金色与蓝色的光芒在她掌心相撞,竟化作一朵半金半蓝的莲花虚影。

黑雾发出痛苦的嘶吼,暂时松开了对曦风的束缚。莲姬趁机挥出一道金芒,斩断了缠绕在曦风身上的锁链。“带着他快走!”莲姬的金衣已经布满裂痕,额间的金星坠子黯淡无光,“噬灵咒一旦完全苏醒,整个星球都会...”

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突然全部飞起,化作一道五彩屏障,暂时阻挡住黑雾的追击。白璇凤则猛地将两人推向漩涡边缘,雪裘衣下的狼族图腾发出诡异的红光:“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当苒苒和曦风跌出漩涡的刹那,她看到母亲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正与黑雾激烈交锋,父亲廉贞王子站在雪皇身侧,白色素袍被灵力风暴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愧疚。远处,刃雪城的冰晶穹顶正在崩塌,梧桐树街的梧桐树纷纷断裂,茉莉花田丘的花朵瞬间枯萎,被黑雾染成了诡异的黑色。

“为什么...”苒苒抱着昏迷的曦风,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曾经以为,只要待在刃雪城的宫殿里,在哥哥和嫂嫂的庇护下,就能永远做那个无忧无虑的月神嫦曦。可如今,她才明白,在权力与阴谋的漩涡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朴水闵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熹黄色的裙摆沾满了灰尘与冰晶。她哭喊着扑过来,帮忙搀扶起曦风:“公主殿下,瑀彗大殿...已经快撑不住了!”

苒苒回头望去,只见黑雾如同汹涌的潮水,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幻雪帝国的一切。她握紧了曦风的手,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曾经,她在哥哥的羽翼下成长;如今,她要成为守护他的力量,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冰晶穹顶轰然坍塌的巨响震得苒苒耳膜生疼,她怀中的曦风睫毛轻颤,嘴角溢出的黑血却将白袍染出可怖的纹路。朴水闵跌跌撞撞地捧着破碎的鲛人油灯,熹黄色裙摆被黑雾腐蚀出焦黑的洞,"公主!碧雪寝宫的护城结界...在融化!"

莲姬的金衣突然从天而降,金丝绣的凤凰尾羽扫过地面,瞬间将一片黑雾蒸发成白烟。她额间金星坠子泛着垂死般的猩红,伸手按住曦风肩头:"噬灵咒入髓了,必须用西洲圣火..."话音未落,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长枪贯穿云雾,直直刺向曦风。

"母亲!"苒苒本能地张开双臂护住兄长,耳垂的鲛人泪坠与掌心太阳花同时迸发强光。两种力量相撞的刹那,时空仿佛凝固——她看见父亲廉贞王子素袍翻飞,白发在灵力风暴中根根倒竖,正以肉身挡在雪皇身前;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全部化作光蝶,在虚空中拼凑出古老的千灵族图腾;白璇凤仰天长啸,狼瞳泛起妖异紫光,雪裘衣下的皮肤爬满血色咒文。

"当年...是我错了..."雪皇的声音混着冰裂般的回响传来。苒苒的视野突然被拉入一片混沌,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炸开:年幼的雪曦跪在星渊边缘,将半枚鲛人泪坠按进冰层;莲姬在西洲圣殿中,用自己的金血浇灌莲花;还有曦风背着昏迷的她穿越玫瑰森林时,悄悄将另一枚坠子塞进她掌心。

黑雾突然卷土重来,化作狰狞巨口咬向众人。莲姬猛地将金芙儿形态的灵力注入苒苒体内,璀璨金衣瞬间黯淡成灰:"带着你哥去西洲!太阳花的火种...在你血脉里!"樱芸蝶梦旋身挡在后方,紫色罗衣绽放成巨大蝶翼,蝴蝶落雪簪的光芒照亮她决绝的笑靥:"月神殿下,星轨该重写了!"

白璇凤的狼爪撕裂虚空,雪裘衣彻底破碎,露出布满伤痕的脊背:"跟紧我!狼族血路只能撑三息!"苒苒抱紧曦风滚烫的身躯,感觉他的心跳正随着黑雾逼近而愈发微弱。回望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刃雪城,梧桐树街的冰晶叶片如泪坠落,茉莉花田丘早已化作焦土,而她曾在归渔居寝阁刻下的雪鹿图案,正在黑雾中扭曲成不详的符文。

白璇凤撕开的虚空裂缝传来刺骨罡风,狼族血路在黑雾侵蚀下发出滋滋声响。苒苒抱紧曦风踏入裂缝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樱芸蝶梦空灵的吟唱,千灵族的古老咒语混着天琴座的音律,与白璇凤的狼啸交织成最后的绝响。她回头望去,只见莲姬的金衣已化作漫天流萤,金星坠子在黑雾中划出最后一道璀璨弧光,而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与父亲廉贞王子的素白身影,正被黑暗彻底吞噬。

西洲边境的热浪扑面而来,灼伤了苒苒冻得麻木的脸颊。她踉跄着跪倒在赤红沙地上,怀中的曦风突然剧烈抽搐,吐出一口混着冰晶的黑血。朴水闵慌乱地扯下裙摆为他擦拭,熹黄色的布料瞬间被染成诡异的青灰。“公主殿下,他的灵力...正在逆流!”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的冰晶发饰早已在逃亡中遗失。

远处传来金铃轻响,十二名身着鎏金纱衣的西洲侍女踏着莲花虚影而来。为首的女子摘下缀满日光石的面纱,竟是与莲姬七分相似的少女。“月神嫦曦?”少女的瞳孔流转着太阳花的金芒,指尖拂过曦风额头,“噬灵咒已侵蚀他的元神,唯有西洲圣泉...”

“让开!”苒苒的声音惊飞了栖息在沙棘上的火羽鸟。她将曦风护在身后,白裙下渗出的鲜血在滚烫的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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