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侧夫细细盘问了若水,也没问出何念禧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水为了证明世女君的清白,几乎将世女君每日都做了哪些揉碎了讲,事无巨细,除却云和宫那晚。
若不是梁侧夫翻来覆去地让阳秋去确认若水所说是否为真,他绝对难以相信自己的女儿竟就这样让新进门的夫郎日日独守空房不说,还无缘无故地将人关在院子里。
是他未教好颐儿……
终究潜移默化随了家主吗……
他原是坚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不是会始乱终弃的人,既然颐儿当初意志坚决要娶何念禧,如今便不会再对何念禧的出身手段旧事重提……他能想到的只有颐儿许是喜新厌旧,对何念禧厌烦了。
正夫端正规矩地摆在家中,就算何念禧再有手段可是母家弱势,颐儿又是主意大手腕重的,一朝将人关了不让人知晓,再寻起新欢来便无后顾之忧。
梁侧夫越想越觉得心惊,茶未喝完便重重放下将阳秋唤进来。
“我记得房中有一套珍珠饰件,你去拿来。”
阳秋应声去找。梁侧夫长叹了口气,那副珍珠饰件是他年轻时妆点用的,如今也用不到了,何念禧这样适值皮白水嫩年纪的男子用着才正正好看。
女人都爱好颜色,颐儿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何念禧那样整日哭哭啼啼有何用处,不如好好打扮,多顺着颐儿。
好歹让颐儿撤了侍卫,留下个正夫的颜面给他。
阳秋将一整套拿来放在桌上,“侧夫,怎么今日想到把这套拿出来见见光了?”
梁侧夫摇头,伸手抚过雪白剔透、玲珑焕彩的饰件,眼中似是复杂又像只含着眷恋,最终还是将遮布盖上,“送到世女君院中去吧,同他说,若是一心念着世女,时日渐长,世女总会心生爱怜,艳中桃李不如静水姝色,男子要好好拾掇自己,莫要失了机会……”
“……侧夫还说,世女是念旧情的,世女君容貌清心姝丽,世女当初就喜爱,若是再能引得怜爱,或许便可在世女心中长久拿下一席,希望您莫要再沉溺伤神,早日振作。”
阳秋将梁侧夫的话与珍珠饰件都送到,便行礼告退。
何念禧让若水送了阳秋出去,独自一人看着桌上的饰件。
润如羊脂,光可透人。便是他不了解什么南珠明珰也能一眼看出这套饰件有多珍贵,就这样给了他……
他想着方才听见到话,心中难不感恩。
两次举步维艰,竟都是父君拉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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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颐这边。
她已经几日未见何念禧,但是自从父君来过后,她也对何念禧放松了些,至少信件准许往来,这也是为了不让外面传出风言风语,不过所有信件纸张都需要经她过目后才可转交。
今日,父君那边又来人传话,说何念禧憔悴了许多,让她得空还是得去看看。
萧颐在心中冷笑,何念禧还真是厉害,见了一次就将父君都给笼络去了。
她只回了“是”,只要事关何念禧,她便从来不得空就是了。
尤其昨日矿山那边,季七派出的人已经传回消息,果然有蹊跷。账上连年亏损,几个掌事却娇夫美侍一房又一房地往家里抬;矿山事故频发,账上拨出的抚恤金却不翼而飞;还有那场法事,道士事后消失,她的人去探了被封禁的山坳,结果进去的人尽数折损,死生不明……
若是人祸,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恐怕她的动作要加快了。
然,如今荆州事小,京中事要。她只能让荆州那边先藏匿行迹,按兵不动,暗中注意几个掌事和矿山的动向,有其他异常再做禀告。
矿上动作没那么快。萧颐计划着,去潮州路上要过荆州,届时她提前动身出发,十一月之前到荆州应当不会迟。
萧颐呼出一口气,走出书房。
无事时,她是喜欢走在月湖长廊上的,脚下一步一响,沉稳安逸。走到哪里,手中的鱼食撒到哪里,鱼群如红练随着她。在一处岔口,萧颐终于停下脚步,重生后第一次转身看向通往湖心回燕亭的路。
她和何念禧曾经在回燕亭行过多次……
廊上她与他这般那般,廊下又是一种鱼水之欢。
光是坐在她身上都羞得不敢发出声音的何念禧,抓着一把鱼食摇摇晃晃泄得到处都是,鱼跃水动……
萧颐回忆起,又不可抑制地想到前几日何念禧在自己面前以色媚人的样子……手忽然松开,鱼食全部洒下,水面响起争食的扑腾声。她闭上眼,难说方才是咽下了什么。
许久,水面没了动静,她才重新睁开眼,已然恢复到清心寡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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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何念禧出声,才忽的想起念羽已经不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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