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坚持要等到托尼的身体检查报告才肯回家,梅婶没多说什么,陪他在临时医疗室外等候。结果托尼的检查时间格外长,彼得让梅婶去他在基地的房间休息,自己在走廊上用蛛网弄了个吊床躺上去。
但吊床总归不如真实的。
哈利不想参与索尔和星爵等人一大早拼酒的热闹,跟巴基说了会儿话,看着他跟史蒂夫去了楼顶方向,便来寻新朋友玩。
至于马尔福,无所谓他去哪儿。反正他身为一个前校董的儿子,貌似自幼经常参加纯血统家族聚会,交际手段不会差到哪里去。树人格鲁特就挺喜欢他的——大概因为他俩都属于绿色系。
哈利被蜘蛛网做的吊床引发好奇心。作为交换他帮彼得把椅子变成单人床,带柔软床垫的那种。彼得兴奋地完全没了困意,利用蜘蛛病毒给他带来的超强弹跳力使劲儿折腾那张床,测试它的真实性和结实程度。
而哈利乖乖地坐在吊床上荡秋千,还扯下来一丢丢,用魔杖测试蜘蛛网的防火防水作用以及强韧度。
整个走廊变成了他俩的实验室。
“再来点儿更精彩的,哈利!”彼得嚷嚷道,“你能把我漂浮起来吗?说真的我并不会飞,全靠蛛丝带动的惯性,还有史塔克先生给我设计的超级无敌酷炫战衣!要是我能随时随地漂浮,那不是更省事儿吗!”
哈利挥舞魔杖,漂浮在半空的彼得兴奋地嗷嗷叫。
然后他就被临时诊疗室里的史塔克先生骂了:“你个混小子给我安分点儿!你要是觉得魔法更好,那你就去当小巫师的徒弟吧!史塔克实验室对你永久关闭!”
哈利赶紧把彼得放下来,对方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他悄悄对哈利说:“史塔克先生嘴硬心软,他是最好的老师。”
哈利想起卢平和邓布利多,麦格教授,海格也算一个。如果不是太毒舌,斯内普还是不错的教授。梅林的袜子!他想念霍格沃兹的一切。
“对了哈利,我听说你会治疗魔法,那能不能请你帮史塔克先生看一看呢?我知道他会完全好起来的,但这个过程太漫长。他是个非常要强的人,这期间肯定会有糟糕的情绪。我希望他一直精精神神的。”彼得对他请求道,“能减轻他的一些痛苦也好。或者让他很快站起来。”
哈利略显迟疑。
他当然乐意帮忙。事实上这几天他有偷偷练习过当时斯内普给马尔福疗伤的那个咒语。既然是治愈伤口的,那么严重的伤势都能很快愈合,想必不会有什么危害。
但哈利不能百分百确定。就像他当初觉得“神锋无影”不过是个普通的咒语,结果它差点儿杀死马尔福。哈利怕自己判断错误。
“我可以试一试。”哈利说,“但是我得找人……请教。”
他释放出自己的守护神,让他代替自己去找马尔福。
如虚幻投影但远比投影要立体生动的守护神也赢得了彼得的称赞。这小东西在基地几个楼层横冲直撞,穿墙破壁,把刚刚从楼顶下来的巴基和史蒂夫也招了过来。
他们见过哈利的守护神,知道那是重要时刻用来传递消息,或者击退可怕的摄魂怪。他们以为哈利出了什么事儿。结果等马尔福气冲冲地跟着小牡鹿跑过来,他们才知道哈利是不想直接跟马尔福说话才这么做。
但马尔福也没有胆量骂哈利,毕竟这么多天他也在拒绝跟哈利沟通交流。
眼下被许多人盯着,他们俩不得不冲对方开口。
“干什么,疤头?”
“不许那么叫我!”
“那好吧——干什么,格兰芬多黄金男孩儿?”
“……”
哈利说了,但是他低着头,声音太小,马尔福完全没听到。
彼得凭借绝佳听力,然后友好地充当传声筒——“他问你对斯内普的疗伤咒语有什么看法,如何改进,适不适合治疗非魔法造成的严重内伤。哦,他是问你那种咒语可不可以帮助史塔克先生!”
马尔福狠狠盯着耳朵尖泛红的哈利,沉默几秒钟后说道:“我跟斯内普教授请教过这个咒语,他告诉我没有必要去学,因为没有别人会用那个咒语伤害我。”
哈利有些失望,心头也随之浮起疑问。
“没有别人,那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和混血王子,没有别人知道这个咒语?可是……”他虽然没有赫敏反应那么快,但他脑袋还是很灵光的。
哈利猜到了。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斯内普教授就是混血王子?”哈利喃喃自语,“是他?怎么会……”
马尔福忍不住开口讥讽:“如果他不是混血,你以为伏地魔会允许他为自己卖命?也不对,他根本不是在给伏地魔效力,他弄脏自己的名声,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伏地魔的魔杖下,只因为邓布利多需要一个间谍,需要一个保证救世主能活到最后的人!”
最后这句话仿佛一道霹雳,在哈利的脑海里劈出细小的缝隙,有一个想法就此产生。那个念头闪得太快,哈利没能抓住。
他们俩还是帮上了忙。斯内普教授所念的咒语他们都记得,而哈利之前将混血王子的书大致翻过一遍,凭借记忆找到了疑似治疗神锋无影伤害效果的描述,马尔福努力回忆从小看过的相关书籍,最终与哈利配合着弄出一个新的治愈咒。
效果不错,托尼被一道橙光击中后,就像曾经被哈利吹胀的玛姬姑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离皮包骨的状态。他并没有变胖几磅,只不过血脉充盈,让他看起来多了些鲜活。
“哇哦,过两天把你们的魔杖借我研究一下。神奇宝贝,无论如何比小鹿斑比的权杖好多了——抱歉我不是在骂他,索尔。那家伙救你一命值得我少骂他一万句——说真的,现在我还能感觉到胸膛上血肉自愈时那种嗖嗖嗖的微妙,还有我的骨头,我能感受到它在……生长。不可思议……看来我很快就能来几杯?”
托尼扭头看向佩珀,目光不经意间瞥过佩珀的肚子,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佩珀弯腰抱抱他,嫣然一笑:“等你彻底好了,中国的白酒,俄罗斯的伏特加,随便你,只要别吐得到处都是。”
“我酒品一向好得很!”托尼嚷嚷着,被佩珀推回房间去休息。
离开临时诊疗室之前,佩珀为表示感谢特意亲了亲哈利的额头,捏了捏他的脸蛋。这让哈利想起三强争霸赛黑湖比赛中他救了芙蓉的妹妹,被芙蓉热情感谢的情形。
马尔福肯定也想到了,所以他被佩珀拥抱的时候看向哈利的眼神充满嘲弄。
“记得魔杖借我!说不定我能发明出更有用的东西——诺贝尔医学奖杯在向我挥手……”
“好了亲爱的,忘记你的发明,给我好好睡觉然后好好吃饭,回到之前的最佳状态。我可不喜欢你这狗啃一样的胡茬……”
“……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像□□,那个□□你懂吧?因为我的失踪你开始心慌意乱暴饮暴食?这可不行,你得对自己的健康负责……”
“闭嘴吧,混蛋!别以为你受了伤我就会忘记骂你……”
哈利他们目送托尼和佩珀消失在走廊的一端,满目艳羡。
“他们可真恩爱啊。”哈利感叹道。他总觉得自己的父母说不定也曾经这样斗嘴。
小蜘蛛彼得使劲点头。
史蒂夫笑道:“托尼或许曾经风流,但他算得上专一。我想经历了这么多,他肯定比之前更加需要佩珀女士,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他也值得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
他们都这么想着。
“那么,你呢,史蒂夫?”哈利好奇地问,“你现在年轻有为,深受欢迎,而且同样地经历了人生变幻,你会不会有……安定下来的想法?”他用的是试探的语气。
史蒂夫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之后他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变化太多,而我的思想更多地还停留在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更好地适应现在的生活。我甚至都不能自如自在地逛超市。”
“抱歉。”哈利内疚地说道,“我不是有意……”
“我明白。”史蒂夫说,“就像你们更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哪怕你们在这里适应得很好。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没有归属感。我自己也接受一觉醒来错过七十年光阴的现实,但是情感上,我更希望我什么都没有错过。”
哈利和马尔福相视一眼,不再说话。
史蒂夫拍拍他们的肩膀,摇头笑了笑:“一些牢骚话,记得别告诉巴基。他会想很多。眼下他还是安静地生活更好些。”
他们送走彼得和梅婶。哈皮充当跑腿司机。他说这是史塔克先生的吩咐。史塔克先生怕梅婶飙车速度太快被罚,也怕半路上彼得瞄见犯罪分子又跳窗跑了惹得梅婶生气。
彼得拿回自己的手机,加上了哈利和马尔福的各种联系方式——马尔福完全就是不情不愿的——他俩的手机是史塔克先生让人紧急送来的最新款,镶钻的那种,一看就是土豪土豪的款。
彼得还约他们有空一块儿去打击犯罪。当然他没直接说,他通过社交软件私信哈利和马尔福的。
哈利瞟了瞟“半个犯罪分子”马尔福一眼,叹气。
要是他有彼得这样的活力和嘚吧嘚个不停的口才,怎么也轮不到马尔福在霍格沃兹堵他好几年。
接下来的几天,复仇者联盟基地变得更加热闹。许多神秘的人进进出出,个个西装革履看上去很有派头。不过他们大多意气风发地来,满脸怒气地离开。哈利猜测那都是托尼·史塔克先生的功劳。要论嘴上功夫,韦斯莱兄弟骑着火弩箭也追不上。
奇异博士回圣殿之后很快又来到基地,带着许多古老书籍。他没忘记哈利和德拉科的请求,帮他们解决时空穿越的难题。他跟班纳博士经常在一起讨论,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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