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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

小说:

论救世主与冬兵的适配性

作者:

云镜

分类:

现代言情

回到基地,哈利被交给史塔克集团的私人诊治团队,顺便替不胜其扰的佩珀女士解围(她形容托尼的过度看护像是佩妮姨妈对待达力小宝贝)。针对洛基的突然现身,弗瑞拉着一帮高智商去开会讨论,巴基情绪好很多,先回到他们的小公寓做饭去了。

德拉科他们也是刚刚结束解救意外被困的斯科特·朗的任务,从他那里获得了重要信息。托尼和班纳被弗瑞叫走,德拉科暂时无所事事。他一回来就听说哈利受伤的消息,但是在诊疗楼层徘徊许久,他始终没有走近哈利的病房。

彼得被婶婶一通电话召唤回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在楼梯口发现倚着消防门抽烟的德拉科。一方面痛心于小巫师竟然沾染抽烟的坏习惯,另一方面他也替哈利抱不平。

“你不是很擅长咒语治疗吗?只需要几秒钟,哈利就能摆脱疼痛!”

德拉科当然知道。魔杖轻轻一挥,伤口愈合,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但是他挥动魔杖的那一刻,会在哈利心中留下“负债”。那个恩怨分明的,总爱讲公平公正的,光明磊落的格兰芬多,会觉得自己欠马尔福一次。他找着机会就必须报答马尔福。

这才不是德拉科想要的结果。

但是夜半时分,一直留在基地大厦的德拉科偷偷潜入病房,看到哈利因为被洛基的魔法匕首所伤,刺目的伤口难以愈合,鲜血在洁白的绷带浸出一条红,像一条红蛇缠绕在胳臂上……当他看到哈利因为疼痛而在睡梦中蹙眉,他还是忍不住念出治疗咒语。

如果哈利·波特想要报答自己,那就让他来吧。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平安,他愿意用多大的善意来回馈都无所谓。救世主普爱世人,德拉科·马尔福本来就是世人之一。

治疗结束,德拉科收回魔杖,轻轻拍了拍西服下摆。他看看哈利的睡颜,有一个俯身试图亲吻他额头的冲动。但是最终德拉科克制住。他将哈利已被治愈的手臂塞回被子里,慢慢地走出病房后毅然离去。

只不过,他以为哈利已经睡着,但是哈利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宇宙不同,生命的长度和空间的延展各有所异,一把匕首带来的伤害自然不一样。鬼知道洛基从哪里搞来的邪门武器,反正哈利被划伤之后就疼得厉害,掩饰得再好也无法让他自己陷入沉睡。

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德拉科·马尔福。

如果之前在霍格沃兹,有谁当着哈利的面说德拉科·马尔福是个体贴的绅士,哈利一定会在心里疯狂吐槽——“都是骗人的!看看他搞恶作剧时嚣张的嘴脸!”“虚伪的斯莱特林!他在装模作样!”“他骨子里坏透了!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尊重更别说体贴!”“就算整个英格兰的男人都死绝了也轮不到德拉科·马尔福成为绅士!”

现在呢?那个试图落下却被收回的吻……刻意保持距离却无法掩饰的爱意,多么像春意萌生之际,打人柳抖落满枝积雪被绿意覆盖,像夏日傍晚碎石满地的黑湖边吹起清爽柔和的风,像秋季来临霍格沃兹中庭喷泉周遭的藤蔓挂满火焰般的叶片,又多么像白雪皑皑的霍格莫德村街道深处飘来黄油啤酒的醇香。

就着皎洁月光,哈利凝视自己完好如初的胳膊,许久后拿双手盖住脸庞,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很多人教会哈利去爱,但没有人告诉过哈利“爱情是什么”。他的身边只有同龄人和孤单的失意人、老人,还有一心扑在教育事业的女性长辈们。他也见识过幸福美满的伴侣,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因为相爱才结合,但是没有亲近的大人跟他谈过这个话题。他跟大多数同龄的男孩女孩一样,对爱情抱着好奇的态度,也曾误以为令人心慌意乱的好感就是爱情,但要说起交付真心、厮守终生的爱,他比旁人还要多几分胆怯。

谁让他是哈利·波特,从出生就注定不能做平凡人呢?

心绪杂乱,伤好的哈利彻夜亦难眠。他后悔自己不曾在之前的空闲时间里多了解一番自己父母的过往,后悔没有多跟小天狼星聊一聊琐碎却值得纪念的事情。他想到韦斯莱夫妇,隆巴顿夫妇,又想到德思礼夫妇,马尔福夫妇,他担忧身为狼人的卢平是不是同样会为爱所困,他好奇邓布利多教授睿智的眼神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说的情感,随后他脑海里浮现出赫敏和罗恩吵嘴和好再吵嘴再和好的情景,然后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他俩就有了苗头……他又想到娜塔莎和班纳教授,托尼和佩珀,史蒂夫和佩姬·卡特。

还有巴基。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在他看似漫长的年岁里,他遇到过爱情吗?这位亦师亦友如兄如父,与他一样人生坎坷的小伙子,对爱是怎么理解的呢?

眼下若要寻求答案,巴基是一个很好的咨询对象。但是哈利心底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告诉他——不,千万别去问巴基,这个问题会害了他的。

哈利·波特出自格兰芬多,是一头勇敢的小狮子,但有些时候,他也会选择逃避。

这一逃,就是四个月。

风平浪静又很忙碌的四个月。

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很忙——托尼需要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伴侣,是的,他和佩珀结婚了。那并不是一个预算与史塔克财富成正比的婚礼,不过非常温馨浪漫,出席者仅限熟悉的朋友们,在托尼购置的一处湖泊别墅旁的草地上举行。工作狂兼科学狂托尼第一次空下来长达28天的时间,陪伴佩珀到处游玩休假,四舍五入算是度过一个浪漫蜜月。托尼休假找不到人,史蒂夫就遭了殃,百岁高龄迟迟无法退休,带着一拨人应付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

也不知道弗瑞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分队都把史蒂夫和巴基拆开,哈利和德拉科也是。

托尼婚礼的时候哈利有收到邀请函,不过巴基那会儿正在南半球的某个国家跟效仿九头蛇的一股邪恶力量战斗。托尼婚礼结束后史蒂夫和德拉科去了北欧,哈利则随猎鹰他们去找巴基。

万里之遥,一晃到了十二月中旬。哈利和巴基在南半球的任务结束归来。随着惊奇队长的拜访,史蒂夫和德拉科他们刚刚结束北欧之旅直接从那边去外太空寻找灭霸踪迹。班纳教授则带着斯科特·朗和哈利研究量子领域。

两边都不是简单的任务,耗时费力,因此哈利也没有太多的空闲去想他和德拉科的问题。

留下还是回去,记得还是忘记,变量太多,哈利不敢去想。

少两个人,小公寓变得非常安静,哈利在发呆,而客厅里只有巴基时不时翻动书页的声音。

瞄一眼,哈利确定那是一本世界近现代史,此前巴基去洗澡的时候哈利拿过粗略翻看一遍,内容五花八门。他知道巴基在学着与时间接轨,巴基在努力地接受并试图融入这个世界。

至少他比史蒂夫学得快。史蒂夫敲键盘只能用两根食指戳来戳去,而巴基甚至能够熟练地运用搜索引擎。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段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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