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诚渊能感受到弥漫在谷中那股阴冷、具有侵蚀性的力量。小宝的小脸也绷得紧紧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安,紧紧抓着宁承渊的衣角。
他们顺着干涸的谷道前行,不久便听到微弱的水流声。循声而去,洗心溪出现在眼前。但这溪水,哪里还有半点“洗心”的清澈?
整条溪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乳白色,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翻着白肚的死鱼,密密麻麻,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溪边的卵石覆盖着滑腻的污垢,几株侥幸存活的水草也挂着黏稠的白色丝絮,奄奄一息。
祁叶蹲下身,指尖想要触碰溪水,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弹开。这溪水中蕴含的污染之力,浓烈到形成了实质般的排斥。
他体内修**的医道真气,对这股污秽之气极为敏感,此刻正不安地躁动着,仿佛遇到了天敌。
宁承渊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都透着无常门的邪异气息,污染已经深入骨髓。
就在这时,那乳白色的溪水中央,水面忽然荡漾起来,一团朦胧的白光缓缓升腾。光芒凝聚,渐渐显化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虚影,身形飘渺,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去,但他的面容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静与坚韧。
“等候多时了。”虚影开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水流般的空灵,又有着磐石般的坚定,“老夫白云松,医仙谷前任长老。”
祁叶和宁承渊立刻戒备,小宝更是躲到了宁承渊身后。
白云松的虚影似乎并未在意他们的反应,他的目光落在祁叶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本源。“不必惊慌,我能感应到你身上纯正的医脉气息。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现身。”
祁叶微微皱眉,还是警惕的看着他。
他微微侧身,示意他们看向那污浊的溪流。“五百年前,无常门突袭,以邪法污我医仙谷灵脉之源,妄图将此地化作他们的毒巢。
谷主为护传承,被困忘忧峰顶白玉塔,老夫与众长老奋力抵抗,终究不敌。为保灵脉不致彻底断绝,也为延缓这污染蔓延,老夫……将残存精魄融入了这洗心溪。”
他的身影随着话语,似乎更淡薄了几分,仿佛每一次诉说都在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力量。“五百年来,我以残魂之躯,藏于溪水灵脉节点,日夜不停地消磨那污染之力。
虽然收效甚微,但也勉强护住了灵脉一丝生机,让无常门无法彻底掌控此谷。他们的爪牙在谷中布下了无数阴毒陷阱,若无指引,擅入者必死无疑。”
白云松的目光转向远方,那方向正是忘忧峰所在。“感应到医脉传人入谷,是这五百年来唯一的希望。随我来,谷中陷阱遍布,我带你们去一处暂时安全的所在。”
祁叶与宁承渊对视一眼,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到了相同的决断。眼前这位长老以身殉道,苦守五百年,其言语中的悲怆与决心不似作伪。何况,他们此行本就是为了医仙谷而来。
“有劳前辈。”祁叶躬身行礼。
白云松的虚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向上游飘去。他的身影在污浊的空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引路灯。祁叶、宁承渊带着小宝紧随其后。
前行的路途果然凶险异常。看似平坦的地面,踏上去却可能喷涌出毒瘴;几株外表尚可的植物,靠近时会猛地弹出带毒的藤蔓;空气中某些区域弥漫着无形的幻杀之阵,稍有不慎便会心神失守。
每一次,都在他们即将踏入陷阱的前一刻,白云松的虚影会及时停顿或改变方向,并以极其微弱、只有他们能听清的意念传递示警。
他们数次与致命危险擦肩而过,看得小宝脸色发白,宁承渊也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祁叶则更能体会到白云松的不易,这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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