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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信任

小说:

我的能力太常见啦

作者:

此夜曲中

分类:

悬疑推理


少女的指尖还攥着那把卷了刃的短刀,指节因为紧张微微泛白——她还没理清满脑子的疑问。

这青年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寒林?那“刹那”“枯荣”的低语,还有瞬间斩杀骨狼、治愈伤势的能力,又是什么来头?

可话到嘴边,却又卡在喉咙里,不知该先问哪一句,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沾满雪沫的靴尖,耳尖因为刚才的紧张还泛着红。

就在她纠结着该如何开口时,身旁的张玉汝反倒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比刚才斩杀骨狼时温和了许多,像是雪后初晴的阳光,落在耳边带着淡淡的暖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话刚说完,他自己倒先顿了顿——方才用“枯荣”之力修复少女伤势时,他早已感知到她体内的气息:原本紊乱的气血已经平稳,外伤尽数愈合,连之前耗空的冰霜之力都恢复了大半,此刻的她,除了衣衫上的尘土,几乎没有任何不妥。

这句问候,其实有些多余,可看着少女还紧绷着的肩膀、眼底未散的惊魂,他还是下意识问了出口。

少女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撞进张玉汝带着关切的目光里。

他的白发在雪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之前面对骨狼时的漠然与锐利荡然无存,只剩下淡淡的温和,让她莫名松了口气。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微的发哑,却比刚才清晰了许多:“我现在感觉很好,就像……就像从来没有受伤一样。”

她说着,还下意识动了动之前被划伤的手臂——没有丝毫痛感,连之前因为过度用力而发酸的肌肉,都变得轻盈起来,指尖甚至能重新凝聚起淡淡的白霜,那是她的力量彻底恢复的征兆。

听到这话,张玉汝紧绷的眉梢终于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这笑容比刚才面对骨狼时的嘲笑柔和太多,像是冰雪初融时,枝头悄悄绽开的第一缕春意,连他眼底的沧桑都淡了几分。

他抬手,轻轻拂去少女肩头沾着的一片碎雪,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没事就好。这秦岭近来不太平,你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要多当心。”

张玉汝的目光缓缓下移,先落在少女衣角沾着的尘土与草屑上——那是在林间奔逃时蹭上的,深色的污渍在浅色衣料上格外显眼,还有几处被荆棘勾破的裂口,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衬。

而后,他的视线又落在她紧攥短刀的手上:那双手指节纤细,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可手背和指缝间,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冻疮疤痕,有的已经结痂泛黑,有的还透着新鲜的红,连虎口处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显然是独自在风雨里受了太多苦,才练出这样一双握刀的手。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混在寒风里几乎听不见,只有眉梢的弧度柔和了几分,语气温顺得像是怕惊扰了枝头落雪:“这里离崖边近,刚又有骨狼出没,地上的血迹还没冻透,太危险了,不适合你久留。”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少女脸上,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切继续问道,“你家里人在哪?要是顺路,我把你送过去,也好让他们放心。”

“家里人”三个字刚落,少女的指尖便猛地一颤,短刀的木柄在掌心硌出一道浅浅的红印。

她垂了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目光落在雪地上——那里留着她刚才慌乱的脚印,深浅不一,单薄得像片被风吹得歪歪扭扭的枯叶,连半点依靠的痕迹都没有。

林间的风又吹了过来,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扑在她的脸颊上,带着细碎的凉。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像是蒙了一层薄雪,带着不易察觉的涩意:“我……现在没有家人了。”

这话很轻,轻得像雪粒落在衣襟上,却像一块小石子,猝不及防投进了张玉汝的心湖。

他脸上的温和僵了一瞬,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那些涌到嘴边的话突然卡住,竟一时语塞。

他走南闯北这些年,见多了乱世里的生离死别,流民的哀嚎、孤儿的啼哭,早已不是新鲜事,可此刻看着眼前少女眼底藏不住的落寞——那不是大哭大闹的悲恸,而是一种习惯了的、藏在骨子里的孤单,他忽然觉得,所有安慰的话都格外苍白。

说“节哀”吗?太轻了,轻得撑不起她独自走过的路;说“以后会好的”吗?又太假了,在这异兽环伺、资源匮乏的情况下,“好起来”三个字,简直像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最终,所有话都化作一阵沉默,只有寒风卷着雪粒,在两人之间轻轻打着转,把空气都衬得有些沉。

张玉汝很快回过神,知道不能让这沉默继续下去——那样的安静太磨人,怕会勾得她想起更多难过的事。

他轻轻吸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刻意换了个轻松些的话题,继续问道:“那你平时在哪里生活?总不能一直待在山里吧?这寒冬腊月的,山里太凶险。”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拂去落在发间的雪沫,指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掉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她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稳,只是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平时就在汉中城附近的流民**地生活,那里有汉中城搭的救助房,虽然简陋,至少能挡挡风雪。”

“只是最近不知怎么了,”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困惑与不安,握着短刀的手又紧了紧。

“城外的异兽越来越多,不光是骨狼,还有些从来没见过的怪物,总围着城池打转,城门半个月前就封了,不让随意进出。**地的存粮也快吃完了,大家都快断炊了,我才想着进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些冻住的野果,或是设陷阱逮只小猎物,没成想……”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住,想起刚才被骨狼追得几乎坠崖的惊魂时刻,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出淡淡的白。

张玉汝听着,眉梢轻轻蹙了起来,原本舒展的眉心拧出一道浅痕。

他近来一直在秦岭深处追查异常气息,倒没留意山下城池的境况,此刻听闻汉中城被异兽围城,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凝重。

寻常异兽习性分散,绝不会如此大规模**,还主动**人类城池,想来这秦岭的异动,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复杂些。

张玉汝垂眸望着雪地上凝结的冰晶,指尖掠过一片沾雪的冷杉叶,思绪不由自主飘向近来在秦岭山脉的见闻。

这些日子穿行在冰封的山谷与枯林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异兽:有体型壮硕的“岩熊”在枫香树间乱撞,厚重的皮**上结着冰碴,只为寻一处能避寒的岩缝。

有成群的“雪鼬”沿着河谷游荡,尖细的爪子扒开冻硬的土层,啃食着早已干瘪的草根充饥;还有些低阶的“刺蜥”,甚至会为了争夺一块冻僵的腐肉,用背上的骨刺互相撕咬,绿色的血液滴在雪地上,瞬间冻成暗绿色的冰珠。

它们大多没有明确的方向,只是顺着本能向温度稍高的区域扩散,像一群被寒风驱赶的流民,混乱却无章法,眼中只有生存的本能。

可关键城池的境况,却与这些散养的异兽截然不同。无论是三日前路过的陈仓城,还是此刻被围的汉中城,那些**城池的异兽都带着明显的组织性。

它们会分批次封堵城门,低阶异兽守在前方吸引守**力,中阶异兽则从侧后方挖掘冻土,试图破坏城墙根基;遇到人类布置的陷阱,还会有异兽主动上前触发,用同伴的尸体铺出通路。

这种近乎“战术”的行动,绝不是异兽凭本能能做到的。

经过他暗中追查,这些有组织的异兽行动轨迹里,总能找到“自然教会”的痕迹:或是在战场遗迹里发现刻着藤蔓图腾的木牌,或是在异兽尸体上检测到残留的“御兽法”气息——那是自然教会独有的术法,能短暂操控异兽的心智,让它们成为杀戮的工具。

这倒不算意外。

张玉汝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眼前散开。

这场突如其来的异兽入侵,本就是自然教会对“先导会”的反扑——双方在神州大地上争斗了数千年,去年元天成破坏了自然教会的百年大计后,这种带着报复意味的反扑,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些游离在自然教会控制之外的异兽。

它们不**城池,却总在人类聚居地周边游荡:有时突袭偏远村落的粮囤,有时偷袭流民**地的取水队,像是在一点点蚕食人类的生存空间。

这些异兽的行动更隐蔽,也更具破坏性,而且它们的身上,没有自然教会的图腾与咒术气息,反而藏着一种陌生的能量波动——那能量冰冷而凝滞,像是深潭里的死水,与自然教会崇尚的“自然”截然不同,显然有另一股未知的势力在暗中操纵。

张玉汝轻轻摩挲着下巴,眼底掠过一丝深思。

自然教会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攻城拔寨,破坏先导会的辖区,用异兽的侵袭拖垮对方的防御体系,增加先导会的统治压力,让先导会无法腾出手来处理其他地区的压力。

可另一股势力操控的异兽,却在悄悄侵蚀人类的生存根基——它们不追求快速的破坏,反而像温水煮青蛙,慢慢压缩人类的活动范围,让流民失去聚居地,让城池失去外围补给,最终不战自溃。

两者的目的截然不同,背后是否藏着更深的关联?是不同势力在秦岭的博弈,还是有更大的阴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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