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琴酒客厅的沙发上。
他昨晚收拾厨房收拾了太久,琴酒始终没有再下过楼。
直到凌晨都过了,他怕影响琴酒休息,开始思考到底离开这里回家,还是赖在这栋房子里。
渡边雅彦思考了不到三秒,就决定了。他取出医药箱,把手上的绷带扯开,简单地上了上药,然后倒在了沙发上。
万一他现在回去了,琴酒再也不叫他来了呢?
渡边这么想着,理所当然地就这么在客厅里睡了一晚,连被子也没有拿。
于是当他睁开眼,发现身上盖着一个薄毯的时候,瞬间就红了眼睛。
Gin居然,给他盖了个毯子!
他攥着手里的毯子,深吸了一口气,上面好像有Gin的香味......
【渡边雅彦你这个变态!】
【离我的Gin远一点啊!混蛋!】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Gin羞羞,我期待好久了】
【渡边,你看着琴酒的时候能不能开一下直播间,一分钟也行啊,求求了!】
【能不能别给我们看你那些画了,我们要看真人!】
【来点涩图!渡边小狗狗,妈妈看好你】
渡边雅彦伸手拿来桌上的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哪怕是在这种死亡角度下,他的脸依然很完美。
他对着镜头,弯着嘴角笑。左脸还有个小酒窝。
【好可爱,天使宝宝,多照照镜子!】
【啊啊!你不准用这个笑容去迷惑Gin!】
渡边雅彦仰靠在沙发上,屏幕凑近,他对着手机的话筒压低声音:“你们想看Gin吗?”
【想!】
【快啊快啊,让我们看看!】
【给点饭饭,饿饿!】
一行行弹幕在眼前飞过,他的嘴角翘得更高了,那个笑容逐渐变了味儿。
“想看的话,先挖掉自己的眼睛吧。”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们。”
“很简单的,你可以用一根餐叉,或者发夹。如果怕痛的话,就先吃点药吧,据说你们那里有这种麻醉药的,很方便。”
“真是可惜啊,隔着屏幕,没办法亲自动手了。我的手法很好的,挖出来的眼珠都很完整。”
他的光屏上突然一片干净,然后几秒钟后,炸开了锅。
【你*****神经病吧!】
【你是不是*****】
【这家伙是真的变态啊!靠!】
【嘶,突然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
【***疯子,点踩了】
【我就是要看Gin,你能怎么办?你不过是个****】
渡边雅彦的直播间里满屏星号,评论区里也炸开了锅。大部分人都在骂他,少部分人却对他更感兴趣了,他的直播间积分蹭蹭往上涨,骂战愈演愈烈。
【蹭热度是吧,故意挑衅观众,我让你火!】
【真是找骂!活该!】
不过,这些声音对他完全没有影响。渡边直接关闭了弹幕,在琴酒下楼之前,他还能再蹭一会儿直播时长。
他把手机放到桌上,发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宣传单,上面还有只粉色兔子玩偶,他扯过单子,上面是12号的兔兔文化节。
“唔,你们觉得Gin是故意放在这儿的吗?”渡边捏了捏那只玩偶,“是组织任务?还是说,难道是Gin自己想去?”
他虽然问了,但并不需要回答,毕竟他是连评论都不看的人。
“嗯,其实Gin真的很适合兔耳朵。”他爬到沙发另一边,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抽出素描本,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上面正是他最近画的新图,一只长着兔耳朵的小琴酒。
“猫耳朵其实也可以——”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渡边雅彦飞速关上了直播间,手里的素描本嗖地一下塞进背包里,又拉上了拉链。
他一手攥着身上的小毯子,另一手拿着那份宣传单,正襟危坐,认真阅读。
琴酒走到二楼的栏杆边,低头就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苏兹。”
“Gin,早上好啊。”渡边抬起头,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
“早餐做了吗?”琴酒问。
“......”渡边心里一慌,大意了!
“我正要去!”他丢下手里的东西,冲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琴酒走下楼,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兔子玩偶。
他余光瞥到那个双肩包,上面的拉链还没有完全拉上,漏出速写本的一角。
“Gin,你吃煎蛋还是煮蛋?”渡边雅彦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
而琴酒,正坐在餐椅上,翻看他的速写本。
琴酒抬起眼,目光已经形成了实质性的刀片。渡边觉得自己可能小命不保了,他毫不犹豫地扑到琴酒跟前,把头蹭到他的腿上。
而几乎是同时,琴酒抽出伯|莱塔,顶在他的脑门上。
“Gin!对不起!”渡边觉得自己完了,琴酒不喜欢他道歉,但是他又说对不起了,“对不起对不起!”
“别赶我走......”
琴酒压着怒气,一个“滚”字卡在了喉咙里。他另一只手翻阅着速写本,把每张图都看了一遍。
有全身的、半身的、近距离的、远距离的,各种图,甚至有他穿围裙的、带兔耳朵的、下半身是鱼尾巴的、变成马人的、头上长翅膀的。不过还好,没有所谓“涩图”。
“这就是所有画?”枪口又往他额头上用了点力,渡边没有往后缩,他几乎是把头怼在了枪口上。
“这就是所有的。”渡边老实交代着,“真的没有了。”
厨房里出来噼啪声,琴酒沉着脸把枪收了回去:“先去做饭。”
“好的。”渡边低着头起身,额头上已经被枪口顶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人是敏感肤质吗?怎么动不动就泛红。琴酒没由来地这么想。
好在他早就知道这个本子的存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琴酒有些自嘲,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他从客厅的茶几抽屉里找出个盘子大的烟灰缸,又找出一个备用的打火机,打算把速写本烧掉。
“Gin!”渡边听见打火石摩擦的声音,又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琴酒正坐在沙发上,打火机凑近了本子,眼看就要燃起。
渡边擒住他的手腕:“Gin,你听我说。”
“我不知道能陪你多久。”渡边对着他的侧脸,“这些可能是我能留下所有关于你的东西。”
“你能不能留下它们,至少留几张你觉得好看的,别全部烧掉。”
琴酒拿本子的手往旁边微不可查地偏了偏,离火焰远了一点。
“还有其他理由吗?”他拇指一动,推上了打火机的盖帽,“苏兹,我需要绝对的忠诚。”
渡边松开了手,他意识到了琴酒在说什么。
琴酒是玩家,他在试探——渡边早就发觉了。
但是,这个Gin怎么会是玩家?他明明是NPC,是主线里的角色。
他们明明说过,NPC是不会成为玩家的。
渡边猜测过很多,这个Gin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被APAX耍了?
这样的可能性让他恐惧。如果这个琴酒不是Gin,那么他一切的努力都等于白费,这将是一场虚假的噩梦。
他宁愿把这样的猜测压在心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像鸵鸟一样逃避。
其实,一次次的接触和试探,他几乎可以确信,这就是他认知中的Gin。倘若真是如此,这个噩梦其实就是美梦。
可这么美好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头上?
“苏兹,”琴酒侧过脸注视着他,“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也需要一个答案。”渡边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坦诚一切。”他往琴酒身边靠了靠,手臂虚环住他的肩,撑在靠背上,“你可以拥有我的一切,包括绝对的忠诚。”
“但是,你要先回答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不是Gin本人?”
琴酒微微偏过头,往后面挪了挪,渡边的姿势给了他一些压迫感。
“这就是你担心的事?”琴酒回想起他看到“魔法棒”时候的隐瞒,难道这家伙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个?
“嗯,”渡边点点头,“这很重要。”
琴酒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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