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净胡说。”宋司韫鼓着眼与他分辩:“起初是我先缠得没错,可后来便是你死揪着不放。”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跨步上马车时偷偷啄了她一口,笑意盈盈:“阿韫难得主动,我怎能败兴?”
宋司韫轻哼一声,一个骨碌钻进马车拿脚抵住男人膝盖拦他。男人低眸,不解:“阿韫这是何意?”
宋司韫看着他,扬了下巴:“只我一人兴起,顾二公子高风亮节,当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去,不成想男人竟握住她脚腕,顺着往上攀,直至膝盖弯才停住。彼时,人也已经到了眼前。
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只怔怔看着男人不断逼近,最后在她身侧落座。单手担着将她的腿放正,又替她理了长袍褶皱才道:“男女授受不亲,可你我是夫妻。”
他亲昵地蹭了蹭她鼻头,带着凉意的唇缓缓贴近。
勾着她厮|磨许久,直叫人喘不过气才移到旁边,一路向上。
男人唇|瓣逐渐温热,不似先前那般沁凉。他偏着头,轻轻印在姑娘小巧的下颌,一个接一个,似是在落章,处处欢喜便处处留痕。他轻|咬|着,虔诚地一路吻到了眼尾,在那处厮|磨许久。
顾砚舟记得,便是这处,白日流了血泪。
因为他。
本半垂的眸子默了默,柔柔贴了许久,又慢慢地、极浅地探了尖,珍之又重地舔|舐了上去。
只一触碰,怀中人便长吸了口气,耸着肩喊“痒”,瑟缩着偏头。她一动,贯穿她肩部被削去头的箭羽便也跟着颤。顾砚舟皱了皱眉,抬手强按住她肩膀防止伤口生痛,另一只手掰着她下巴回正,轻声道:“专心些,阿韫。”
男人声音很低,似带着蛊惑,在他一勾一碾间,她当真再分不开半点心思。
紧紧攥住男人臂弯,任由他一点、一点尝遍她面中,额尖,眉中,又顺着鼻尖一路向下。
她不自觉张了嘴,如渴|求|甘|霖的鱼,等待着他的下一步。
可惜,他又转了道。
转而去了另一侧面颊,男人呼吸喷洒在面上时,宋司韫感觉到覆在她肩头的手也扭扭捏捏地动了起来,动作极轻。
肩膀慢慢松懈了下来,任由男人掌心温热流连。
可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空。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是因为她等的东西没等到。
迟疑着咬了咬唇,半晌似是下定了决心,本微阖的眸子彻底闭了起来,眼前再无一丝光亮,只余男人清浅的呼|吸和温热的臂膀。
她偏了头,去寻那丝清浅。
她探着头,摩挲着去寻。
唇|瓣不知落到了何处,小心启唇,一点点描绘着猜测。触到一些鼓起的纹路,若停下来,还能感觉到它在跳动。她试探着,卷了卷,越过去继续探。
忽地,触到一处凸|起。
宋司韫定了定神,临摹许久才反应过来,此处应是他的脖颈。
既如此,那便近了。
正想着,忽觉肩头温度有一瞬滚烫,耳畔也传来一道闷哼,听着极近。心下一喜,拽着男人衣衫的手不自觉用力,同时自己也抻着脖子努力往上。
突然,肩膀传来一阵刺痛。如千斤重石砸在脊梁,脊骨碎尽时,她溃|散的神智也瞬间回笼。
一声痛呼,本能叩齿,拽着男人臂膀的手也跟着用力,指甲扣近衣袍,似要剜下一块肉,嘴里也渐渐传来血腥味。
她愣了愣神,整个人疼的窝在他怀里发抖。偏偏男人一言不发,单手锢住她,单手拿出金疮药,咬开瓶塞后直直倒入她肩头鲜血破口。
金疮药是极疼的,火辣辣形容不出的疼。
宋司韫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疼过,便是上次受伤,也没这么疼。
紧攥着男人衣袍,她本松了口此刻又猛地偏头,狠狠咬了上去。一双眸子瞪得溜圆,不知是疼的还是为何。
被她咬的人也不生气,只皱了眉,急声安慰:“就快好了,阿韫再忍忍。”说着便来寻她的唇。
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偏头,避了过去,牙下顿时又加几分力。
直到剜骨般的痛散去,男人拿着纱布欲言又止时,她才松开了口,问:“要包扎?”
顾砚舟点点头,末了又补充:“需要上衣尽褪。”
宋司韫挑了眉,苍白似雪的脸上抿了笑,抬指拉住他的手,缓缓覆上腰间系带,活似勾魂的狐狸:“你替我脱。”
见人不动,她又软了语气,嗔着埋怨:“我疼的没力气。”
那人无法,抿了抿唇,颤着指尖解了系带。
长袍之下,还有一层里衫,里衫系带也在腰间。他垂着眼默了半晌,才抬指挑开。
这下,便只剩贴身的亵衣了。
亵衣纯白,又极为合身,将姑娘凹|凸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分明伤在肩头,可不知为何,顾砚舟总觉得自己在她身前也看到一朵红艳的扶桑花。
那花就贴在她胸口,有一片花瓣起了翘,似生了眼般,直直地盯着他,眼神泛冷。直叫人手脚泛僵,口内缺津。
视线缓缓挪开落在腰间系带,鬼使神差地…伸了手……
转瞬,又陡然收回。
宋司韫斜靠倚在车壁,笑眼将他的难堪收下。
“顾大人怎么了?倒是动|呀。”她努努下巴,弯着眼看热闹。
男人抬眼瞥他,霍地起身,作势要走。
宋司韫也不拦,只抬眸看着他,懒洋洋道:“顾大人方才拔箭时可不见半分难堪,如今包扎怎就这般扭扭捏捏?”
“你在怨我?”男人回头,语气笃定。
宋司韫也起了身,踱步到他身前,牵着他的手搭在腰间系带,笑意不减:“是。”
随着她话音落下,亵衣陡然弹开,红艳的扶桑花就那样落入他眼底。还有那生了眼的花瓣。
感受到男人掌心温度,宋司韫略笑了笑,又唤他:“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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