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饭时间还早,三人留在客殿,阿辰上下打量着魔族的宫墙,与天宫不同,冷冰冰的还有几分苍凉。
“不过一日不见,小猫怎会胖成这样?”
苏青梨双手抱稳猫崽,她双手陷进蓬松的绒毛里,前日还是个手掌大的小猫,今日竟直接膨胀三倍,苏青梨挠着猫崽鼓胀的肚皮,百思不得其解。
“咔”的一声,茶盏磕在案几上。
海云澜交叠的双腿微微发颤,仿佛那只揉捏猫肚的手指正顺着他的肚皮游走。
“咳...咳...”一阵细碎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疑惑,海云澜拾起案桌上的茶盏,故作淡定抿了两口清茶。
“原来它长得这么可爱,昨日都没细看。”玄影挨着苏青梨坐下,小心摸着小猫的头,凑近猫崽嗅了嗅,“咦?怎的有股海盐味...”
小猫一脸困意,踹手蒙头就睡,倒是海云澜变得不自在起来,坐立难安。
“你头上的两只角更可爱...”阿辰不怀好意打量着玄影,非要挤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
“你...”玄影两脸通红,但又不好发作,“你懂什么?这是我修成人形的时候特意保留的,这可是我身上最威风的地方,怎能舍去。”
“那我是不是也该保留个龙角?或者是尾巴?这样出入你魔界也分不出我是天族的人了。”阿辰气人的功夫还真不小。
“龙角有什么稀奇。”我们魔界的玄鳞可比龙角坚硬百倍!“
“北冥的鲲麟才是三界至宝。”阿辰转眼投到海云澜身上:
“哎,澜,你既不是天族的人,也不是魔族的,那你修成人形的时候,哪里保存了部分真身吗?”
海云澜难得面露难色,他屈起的左膝微微偏向阴影处:“无聊...”便侧过头去。
他确实,也保留了一部分,那是...不好言说...
茶点过后,天色渐暗。
玄影正举着魔界特有的火葡萄,还未来得及递给苏青梨,阿辰突然施法横空卷走果串,还倚着石柱挑眉:
“魔族的葡萄怕是有毒,我先替小青梨尝尝。”
“小心硌着牙。”玄影转头对苏青梨露出小鹿般的湿漉眼神:“我给姐姐留了雪魄果,用千年寒冰镇着的...”
门外篝火燃起,一群人来来去去地准备着。
烈焰吞吐间,魔尊自火光中走出。
他卸下白日的甲衣,一身墨蓝外袍在肩峰处绷出折角,火光舔过他九尺身量,那对玄虎耳尖透出兽骨的荧光。
阿辰是个嘴快的:“师伯,你这身穿着,像极了习武的书生。”
魔尊轻轻一笑:“请诸位移步前厅。”
烤肉的影魔轻指弹飞两片火鸦羽毛,清茶中映着烤肉架上的油光。
他们故意将烤得焦香的鸦翅翻了个面,蜜汁滴落而下,炭火激起的浓香,瞬间勾得阿辰腹中雷鸣。
“龙族不是最擅控火?”玄影将银叉塞进阿辰手中,“劳烦阿辰哥哥帮忙看着火候。”
阿辰的赤玉剑“咚”地插进地面,剑身喷出的火苗瞬间爬上烤肉铁架。
他得意洋洋地扭头,却见玄影拿来几串烤好的羊肉递到苏青梨手里,阿辰快步上前抢先夺走,大口吃起来。
“没事,我特意给你留了烤地瓜。”玄影一脸乖巧,将地瓜快速递到苏青梨的碗中。
“好香啊。”苏青梨剥开地瓜皮,“嘶...有点烫。”
她把手捏在耳朵上,三人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篝火哔剥声里,苏青梨将地瓜掰成三块,两块塞进自己口中,最后一块喂给了海云澜元神豢养的猫儿。
她笑起来,真好看...海云澜远远坐着,眼神望向苏青梨。
魔尊暗笑不已,这种眼神,和他万年前看着洛儿师妹一般无二。
“冷冻的寒潭香配炙肉最佳。”魔尊忽然将酒坛抛向海云澜,“就像某些冷心肠的,总得配团火才鲜活。”
海云澜接过酒坛:“火候过了容易焦苦,魔尊当比本君清楚。”
这话似乎不经意,但魔尊清楚,这是在点醒他不要再留恋与天后的陈年往事了。
一旁的左陌然紧紧咬着后槽牙,他今日足足拉了三十次,现下腿都还有些发抖。
他把酒盏往苏青梨面前一怼:“青梨姑娘,昨日擂台上好风采,不知酒量如何?”
苏青梨捧着的茶碗还没他酒盏三分之一大,她仰起脸说道:“青梨不擅饮酒,不如敬了这杯茶,以谢左将军的不杀之恩。”
“魔界儿郎可都是酒缸里泡大的,你不喝,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岂敢...岂敢。”苏青梨推脱不过,接过酒抿了一小口。
左陌然还想继续为难,正要伸手去扯苏青梨的酒盏,阿辰不知何时抱着半人高的酒坛子挤到两人中间:“将军想喝,不如跟我喝个痛快!”
阿辰几坛酒下肚,人也变得昏昏然:“不许欺负青梨妹妹,知道吗...”他一手托着沉甸甸的头,一手指着左陌然说胡话。
“你这是喝了多少...”海云澜一脸无奈,“魔尊此处,可有解酒的牛乳?”
“无妨,都是些果酒,天一亮就醒了。”魔尊应道。
“我困了...”阿辰眼神迷离,像个小孩似的冲着海云澜伸出双手:“你..抱我去睡。”
苏青梨和玄影一脸不可置信,惊呆了下巴。
“本君还不至于堕落至此。”海云澜一脸嫌弃,背过身去。
突然一只大手自脖颈挽来,只需轻轻一抱,阿辰就稳稳落在魔尊怀中,阿辰来不及反应,魔尊已抱人朝房中走去:
“你比小时候,要重多了。”
院中众人,惊得忘了动弹。
衣袍拖过门阶,阿辰无意识揪住魔尊的衣领,像极了幼时攥着玄虎尾毛的模样。
纱帐拂过面颊,阿辰迷糊间嗅到枕上沉香,这味道,与幼时记忆中的一样。
他翻身扯开半边衣襟:“师伯当年...说好的要教我破云枪...”
魔尊手顿了顿,他忽然记起七千年前抱着沥泉枪来魔界哭闹的小团子,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袍不撒手。
“尊上,冰巾帕...”侍女的声音惊醒了片刻恍惚。
......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
酒后昏昏然的苏青梨,被昨日那只色鬼死囚操控着,她脚步虚浮却又带着莫名的魅惑,径直走向了海云澜的居所。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苏青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海云澜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苏青梨身上,他瞬间察觉到了异样。
他玩味般坐起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青梨。
苏青梨踉跄走到海云澜面前,扑倒在他怀里,接而跨坐上他腰间,双手搭上海云澜的肩膀,娇嗔道:
“北冥神君,你为何,不愿教我些仙法?”说话间,她身上的衣衫随着夸张的动作半敞开来。
海云澜依旧端坐不动,任由苏青梨在自己身上肆意玩弄。
他看着苏青梨的眼神里,有探究,有戏谑,也有一丝慌乱。
苏青梨解下自己的腰带,双手灵活地将海云澜的双手捆在身后:“你呀你呀...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苏青梨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她的双手缓缓伸向海云澜的衣衫,动作虽有些笨拙,却充满了色鬼驱使下的急切。
海云澜看着她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就在苏青梨即将解开海云澜的里衣时,他终是破了防。
“放肆。”他低声说道,随则手指合并,一道清心诀注入苏青梨体内。
苏青梨眼神中的迷离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迷茫与惊恐。
她看着眼前的海云澜,又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你…我…这是怎么回事?”苏青梨结结巴巴地问道。
“区区艳鬼也敢碰本君?”说罢,他随手一挥,一件披风落在苏青梨身上,遮住了她暴露的肌肤。
苏青梨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海云澜看着她窘迫的模样,背过身去忍不住轻笑:“你到底吞了多少淫魄,才敢这般造次?”
她低头不语,匆匆行了一礼,便逃命似地离开了海云澜的殿房。
月色依旧清冷,洒在石子路上。
海云澜望着苏青梨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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