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臣,你在看什么?”古森刚整理好衣服就看到了时不时朝着井闼山观众席上看的佐久早圣臣。
“没什么。”
佐久早收回视线,转身朝着场上走去,古森元也看着他的背影疑惑的歪了歪头,圆圆的眼睛里浮动着好奇的情绪。
圣臣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看起来像只暗自期待的小鼬。
井闼山男子排球部有两条横幅,一条是王者,一条是努力,后者历史悠久,而前者却向无数人阐述这所学校的辉煌,此时此刻,这份辉煌还在继续延续下去。
如月来到会场的时候第一局比赛已经过去一半了,井闼山这边的观众席没什么空位,如月干脆走到了最前排的观众席护栏边站着观看。
“sakusa!再——来一球!”
“sakusa!再——得一分!”
如月的余光看向身侧不远处的应援席上,虽然无法与他们并肩作战,但却依旧挥洒着自己的热情。
体育竞技既残酷又让人感动。
如月刚到没多久,第一局就结束了,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场上场下的人都在喊着某个名字。中场休息的时候,如月看到了朝着自己挥手的古森。
古森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小时候外婆家的小柴犬,活泼可爱,毛茸茸的,如月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只是在他的视线落到古森身上的时候,他身旁的另一道视线让如月有些在意。
佐久早圣臣的发丝带着天生的微卷,黑如浓墨,皮肤却雪白,会让人想起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只是这位公主似乎天生有些忧郁气质。
他拿着自己的水壶,看着如月的方向缓缓仰起头喝水,只不过他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动作而移开,那若即若离的注视带着与佐久早如出一辙的古怪。
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
好奇他?还是……讨厌他?
如月不得而知,他垂下目光,将眼中的晦涩敛去,静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然后等这场比赛结束他就跟排球比赛什么的一刀两断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理论上如月和排球、排球比赛、排球部的人不应该有更深的联系,但事实总是超脱于理论之外,理论是僵硬的、死板的、书面的,但现实却是如此的灵活生动,又充满着惊喜。
古森元也跳出场外将前辈失败的接球托回了场内,前排右翼的佐久早弯着腰,仰头看向飞来的排球,流畅的助跑,然后跃起。
他的手腕十分柔软,很容易让让人联想到某些海洋生物的腕足,他的跳跃犹如睡醒之后的睁眼,自然而然。
力量,技巧,天赋,过去、未来和现在身上流淌的象征着努力的汗水,他全部都拥有。
如月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为何如此心甘情愿的呼喊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的名字了。
他想起了自己国中在田径赛场上奔跑时的感觉,大多数时候他会觉得痛苦,他不是受虐狂,肺部空气不断被挤压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但偶尔,只是偶尔,他很愉快,就好像永远跑下去都不会疲惫……
看着他扣球,总有一种解脱的心情,像是脱离云层的雨滴,落入尘土放任自己的泥泞……
好像世界本应为他打开,只要注视着他就能注视着世界的缩影。
这才是真正的被选择的人,也是能够做出选择的人。
佐久早圣臣的排球和佐久早圣臣的身影在那一刻都结结实实的烙印在了如月瑞树的眼中。
“圣臣,所以,是如月君吗?”古森元也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水壶,抬头看向那个人消失的地方。
佐久早圣臣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缓缓点头。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但是如月是个好人——”
“我也是个好人,元也。”佐久早打断了古森元也的话,转头看向他:“这没什么不对的。”
古森怔愣了一瞬,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反复打量着眼前的表兄弟。
“圣臣,你真的长大了,不那么消极了,真是太好了。”
“……你还是别说话了。”
“但是你们不是不怎么熟悉吗?你是怎么……”
饭纲掌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聊着天的兄弟俩出声提醒暂停时间要结束了。
两人应了一声,但直到上了赛场古森还在暗戳戳的询问他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整场比赛佐久早都没有理会古森元也那好奇的目光,直到比赛结束的晚饭后,在散步的时候佐久早突然开口。
“没有原因,遇见之后就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古森元也看着双手插兜带着口罩的佐久早圣臣,缓缓抬起双手搭在脑后:“这样啊,看来你也有不规矩的时候啊,那你们有联系方式了吗?”
“没有。”
“诶?”古森元也满脸震惊:“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吗?”
佐久早微微蹙眉,收在口袋里的手缓缓攥紧:“我们还没有正式交流过。”
“……那我收回今天比赛夸你不那么消极了的话,明明同班,勇敢一点和他一起吃午饭啊,或者可见的时候一起讨论喜欢的女明星?”
古森元也话落,佐久早皱着眉,眉眼间带明显的不悦。
古森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
佐久早的性格有些别扭,或者说谨慎,在古森的口中这种性格又被叫做“消极”,也就是这些特性构造出了现在的佐久早。
细致谨慎,尽善尽美,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从不半途而废。
但古森总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这么顺利了,毕竟感情不是排球,也不是你打给我我打给你的回合制游戏,有时候越谨慎,也许就越容易错过……
*
东京的雪很大,夜晚的灯光下,如月记得的东西除了雪,就只有佐久早眼睫下的阴影。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表达出来,只是那些担忧困惑最终全部都变成了温驯的视线。
如月瑞树知道佐久早是什么样的人,直到他不可能开玩笑,更不可能欺骗。
雪花像是飞舞的蝴蝶,在长椅旁的灯光下有了形状,簌簌的扑落到了地面上。
“你想说什么?”
佐久早圣臣的发丝上沾着落下的白色蝴蝶,他看着如月瑞树,如月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如月张了张嘴,漫长凌乱的腹稿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在佐久早的视线中蒸发了。
“我很想念你。”
在佐久早的视线里,如月瑞树露出了一个笑容,藏着被寒冬压抑的春色,带着畏缩的生机和晦暗的寒潮,像伦敦阴雨天里奏响的哥德堡变奏曲第一变奏。
“嘿,如月,还记得我吗?”
第二天早晨,雪已经停了,但外面却一片雪白,穿着夹克衫带着围巾的豆豆眉男人拎着两袋子寿喜锅材料上了门。
如月瑞树光着脚站在玄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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