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塔大军犯境,南宫云华领兵亲赴边塞,五皇子南宫渊奉命坐镇江都。
当南宫瑾瑜拿到这份军报的时候,脸色铁青:“他这是打算抗旨?”
“父皇,边关的安危涉及我大乾安宁,和塔那些蛮夷儿臣见识过,打起仗来又凶又恶。连王爷都亲自领兵上了战场,想必事出紧急。”
建宁公主只谈王爷,只字未提五皇子,可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五皇子替萧王坐镇江都,那也是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
“皇上,建宁公主所言非虚。和塔觊觎我大乾地广物丰,近来屡犯我江都边境。”顾怀年的话让建宁不禁看了他一眼,传闻中这位太仆心机颇深,而且为人极其谨慎,为何他会帮着自己说话?
“这也不是他抗旨的理由!”南宫瑾瑜将军报往桌上一扔,“江都自有江都的将士在,少他南宫渊一个,也照样会凯旋而归!”
“太子他们还有多久到?”
“回皇上,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半个时辰前,刚刚进城。”太监掸着浮尘道。
“让他们立刻过来见朕。”
“奴才遵旨。”太监应道。
南宫瑾瑜一个眼神,顾怀年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这皇子之争,既是国事,也是皇上的家事,有时候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谏言。
“宁儿啊。”房间重新归于安静,只剩下南宫瑾瑜和建宁二人,南宫瑾瑜转过来慢慢道。
“儿臣在。”
“父皇知你流离在外,受尽苦楚。许是离开宫中太久了,你对于规矩有些生疏了。日后多向皇后学学,也不用总费心做这些糕点送到朕这里来,御膳房的那些厨子该有压力了。”南宫瑾瑜拍了拍建宁的肩,虽是笑着说的,话语中却带着警告。
今日他原本是叫来顾怀年议事,建宁突然说亲手做了糕点送来给他尝,他才特许建宁进来。
“父皇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建宁心里如明镜一般,自打她回来后,她黏在南宫瑾瑜身边,说的话、做的事早就逾矩。现在不过是南宫瑾瑜对她还有几分心疼,借着这份心疼,便对她格外宽容些。
这种恩赐不会太久。
各种御赐的奇珍异宝、玲珑小物排着队往她房里送,连尚宫拨下来的牡丹,她都占个头筹,她宫里的总是最艳丽、最娇媚的。
要不了多久,南宫瑾瑜心中的那杆秤便会重新找回平衡,她所受的伤也应该彻底痊愈,一切就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南宫瑾瑜也会同对待其他子嗣那样对待她。
建宁在暗处握紧了拳头,她必须加紧动作了。
——
“父皇,我们已查到那批铁器的去向,怀疑有人私通外敌、贩卖兵器。我已留下部分人手在青州附近的荒山搜寻,查找他们冶炼铁器的具体地点。”太子说道。
南宫瑾瑜用手支着头想了一会:“江都的战事呢?你此去可有耳闻?”
“父皇,我和世子准备拔营返程的时候,见到四处马蹄纷飞,几路兵马都在往城外边塞赶去,听说王爷已经亲自领兵前去平乱,城中由五皇子坐镇中军。想必是和塔大军又犯我境、来势汹汹。”
南宫瑾瑜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又将话题转回去:“私铁一案,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回父皇,据儿臣看来,此私铁案与……”
顾怀念轻咳一声:“太子殿下,恕老臣冒昧打断,只是这边防一事,事关重大。敢问太子殿下,知不知和塔这次来犯之敌有多少人马?”
“据说有五万之众。”
随即话题回到了江都布防,太子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顾大人没让自己说出心中的想法?
只不过在结束谈话的时候,顾怀年提出让他去见一见宋濂。
太子带着南宫珏一同前往,在天牢之中见到了宋濂,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惧意,甚至见了太子他也没有行礼。
“宋大人,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哟?稀客啊,这不是太子殿下?只是不知太子这储君,离真正的君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敢口出狂言!”侍卫不由分说,一巴掌朝宋濂的脸上抽了过去。
宋濂拨了拨凌乱且污秽不堪的长发冷笑道:“老夫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侍卫抬手又欲再打,却被南宫珏给叫住:“行了,瞧他那样,要是靠打能解决问题,还能拖到我俩回来?你们都先下去吧。”
“这是宋琴托我给你捎来的,瞧你身上那样,赶紧换上吧。”
宋濂连看都没看一眼南宫珏放在他脚边的那身新衣,冷笑道:“世子这是想和我打感情牌?”
“我可没那闲工夫,只不过是受人所托。”
南宫珏顺手将拿进来的一个食盒打开,从里面那出一块酥饼边吃边道:“想必这东西你也不待见,那就我替你吃了吧。”
宋濂喉结艰难地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宋大人,勾结和塔私采铁矿的到底是谁?”
“太子,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是我财迷心窍、雇人采矿,私铸兵器卖与和塔商人从中牟利。”
“你可知这是灭族重罪?”
“知道那又如何?既然事情已经犯下,老夫认了便是。”
“宋大人难道就不为家人想想?不为你的女儿宋琴想想?”
“这都是他们的命!”宋濂眼神中写满决绝,却在话尽时轻叹了一口气。
“若是我愿为宋大人在皇上面前求情,不知宋大人可愿告知真相?”太子接过话头。
“哈哈哈……真相?何为真相?我都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太子还想要我怎样?”
看着遍体鳞伤的宋濂,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宋濂大概大概已经疯魔了,大有一副随时准备上刑场的模样。
“宋大人一家四口的命就这么白白送了,岂不可惜?”南宫珏往生锈的栏杆上靠过去,漫不经心道,“不过本世子本也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到时为了令郎,又得多跑一趟江都,累煞人也。”
一直以来油盐不进的宋濂听到此话,忽然挣扎着站起来:“世子殿下何意?”
南宫珏眼神变得凌厉,正了正身子:“我是在问宋大人,这事是不是与五皇子有关?”
闻言,虽然身边的侍卫和狱卒早被支开,太子还是不自觉地朝四周看了看。五皇子毕竟也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弟,要是传出去,是自己和南宫珏逼迫宋濂栽赃陷害,那还了得。
“吃块饼吗?”南宫珏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烤饼,作势要给他。
宋濂不接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直瞪着南宫珏,浑身肌肉紧绷,连身上的铁链都在哐啷作响。
“咦,不吃就不吃,干嘛做出这么吓人的样子,或许远在江都的……”
“住口!你给我住口!”宋濂发了疯似的大叫。
南宫珏皱了皱眉,似乎嫌狱中的空气污染了自己,周身掸了掸:“太子殿下,既然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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