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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31章

小说:

浮生入局

作者:

我知青山乐

分类:

古典言情

是夜,海棠苑。

贺云卿半倚在浴池中,乌发散落在肩头,鬓发微湿。雾气氤氲,热水包裹着她疲惫的四肢,仿佛体内残存的寒意一寸寸驱散。她缓缓闭上眼睛,任温水轻拍着肌肤,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松弛了下来。

彩蝶正在为她打湿乌发,喋喋不休着,“夫人,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深夜失踪后,侯爷根本就不顾你死活。当时我和春泽去求侯爷派人寻你,你可知侯爷说了什么。”

“侯爷居然让我们去报官,我看侯爷心怕是铁石做的。”

她并不意外霍砚川会有这样的态度。若非她命霜月将玉佩交予太子,只怕他根本不会顾及她的死活,今日更不可能随太子一道前来。归根结底,手中握有筹码,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

不过,说到底,这次是她想借他之力除掉须衡。只可惜,终究差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方才同霍砚川回府,隐约见他脖颈的衣襟处沾有血渍,他一个这么喜净的人,万不可能是在大理寺沾上的,思来想去,心头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夫人,还要加水吗?”

她“嗯”了一声,随即问道:“昨夜和今日清晨侯爷有离开府中吗?”

彩蝶不下思索地答:“没有。侯爷昨夜亥时一刻才回府,临近四更天时我和春泽还去梧桐苑找了侯爷,见侯爷无动于衷,只能去找二公子。次日清晨回府时,侯爷还在休息。直到过了晌午,太子传召才进宫,后来就随你一道回府了。”

“也就是说,侯爷从昨晚到今日晌午都在府中?”

彩蝶应是。

“你去外面候着吧,我自己泡一会。”

贺云卿此时的思路就像一团理不清的线团,找不到原头。

凝神沉吟了许久,最终不由地陷入自己我怀疑,心道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她胡乱的捧起一把水胡乱地拍在脸上,脑海里又浮现清晨时,在南郊林中的那抹身影,虽身形颇为相似,不过那性子倒是和霍砚川判若两人。

随即她摇摇头,也是,霍砚川就是再怎么人前人后、表里不一,也万没有那痞里痞气,亦正亦邪之气。

水温渐凉,她才后知后觉,唤了句春泽,见没人应,又扬声唤了声,才听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春泽,我后背这几日酸得厉害。”她语气慵懒,“还是像往常一样,帮我揉揉吧。”

说着,她缓缓前倾,趴伏在木桶一侧,温热的水波随着动作荡出细微涟漪。她将乌发轻巧地拢到胸前,露出光滑的肩颈与线条柔和的后背,白皙肌肤在雾气中泛着湿润的光泽,脊骨纤细如玉,美得不真实。

她趴伏在浴桶一侧,露出半张泛着红晕的脸颊,双眼眸氤氲着水气,正出神。浓密的乌发顺着肩头垂落,水珠沿着发梢滑入水中,溅出细微水声。她一动不动,任凭热气包裹身体,眉心却紧紧拧着,好像被什么困扰着。

屏风后,霍砚川静静立着,目光定在她的身上,一时间竟无法移开。他喉头微紧,目光不由自主顺着那脊背曲线滑下,心中一瞬百转千回。

他本是来问昨夜南郊废仓之事,见此状也应当悄然离开,可不知怎么,他竟舍不得开口打破这一刻的沉静,鬼使神差般的轻转入屏风。

温热的手掌抚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的揉捏,与其说说揉,不如说是抚摸,骨骼分明的手掌只顺着她的脊背,一寸寸温柔地描摹。

忽然,一阵凉风自敞开的窗缝卷入,穿过氤氲热雾,拂过肌肤,贺云卿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也拉回了一丝理智。下一瞬顿感身后的气息不对。那只覆在她背上的手掌宽厚有力,骨节分明,偶尔拂过几处老茧的粗糙,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重量与温度,绝非是春泽那般细瘦柔软的手。

她心头一震惊,目光先是迅速扫向几步外那衣槅处,见衣物还在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侯爷还有偷窥的癖好?”她并没有转过去,声音中带着压不住的不悦。

她后背上的力道在那声低沉响起的瞬间微微一滞,却又倏然落回。下一刻,那只灼热的手掌顺势下滑,稳稳箍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瞬间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轻微的炙热:“利用我除掉须衡?”

虽是质问,语气里却透着笃定。

贺云卿轻笑一声,声音低柔而讽:“侯爷,谈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未免伤了情分。侯爷假借月明珠是通敌之物,让皇子之间互相厮杀,险些还波及到太子。比阴狠,还是侯爷在行。”

她缓缓转过脸颊,着水珠在柔软的发丝间流转,逐渐顺着她细腻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脖间,顺着脖子的曲线,一直往下滑。

她原本打算起身奔向衣槅,却察觉那箍住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愈发用力,力道像铁钳般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禁锢。

“你知道?”

她如实答:“也是刚知道,侯爷才是幕后谋划者。”

身后一声低笑,听不出半分情绪。须臾,背后感受一股重力和清幽的冷香,男人俯在她耳畔:“知道得太多,不怕死?”

他那只手在水中游移,像一条潜伏的水蛇,来回在边缘挑逗,稍有一个不留神,便不慎死于毒口。

贺云卿眉头微蹙,终是沉声开口:“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人不大,脾气还挺大。

此刻,水温的热气尽散,冬日的寒风透过缝隙吹入,女人细腻的肌肤顿时泛起一阵颤栗。

他松开手,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低沉:“不论你为什么要对付须衡,怎么对付,但青宫城一事,不可再查。”

贺云卿察觉腰间的手一松口,猛地撑着水桶边缘一跃而起,身形利落,几步间便落入屏风之后,动作飞快地将衣衫披上。

她裹紧衣襟,语气冷淡:“不查青宫城,那要我如何?直接去刺杀皇子吗?”

说着,她从屏风后走出来,眼中藏着锋利的光,“别忘了,我们早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我若真有一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侯爷,你也脱不了干系。”

霍砚川望着眼前湿发披肩、衣襟半敛的她,仿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褪去了平日的凌厉与冷淡,反倒多了几分不设防的柔软与妩媚,眉眼仍是那副清冷模样,但添了一丝勾人的湿意。

他的喉结微动,不着痕迹地将头偏到一侧,“青城宫暂时动不得,若你实在想杀了须衡,也不是没法帮你收尸。”

贺云卿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帮她兜底?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她抬眸看向他,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他领口,白色的中衣领口处,一抹若有若无的红痕透出衣料,仿佛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汗渍打湿的,被翻卷的衣襟半掩着,着实难辨。

“侯爷,这么晚了,今夜打算在哪歇着?”

话一出口,贺云卿便顿感懊恼,不知自己为何执意探清霍砚川是否与冥月阁有关系。究竟是因为那抹疑云缠绕不去,还是她对前世黑山隘口遇到那人耿耿于怀。

“晚吗?”霍砚川似笑非笑地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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