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要后悔死了。
她当时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退亲的?
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一定要保住季朝的?
她连自己都保不住!现在好了,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的后院也要永无宁日了!
既要又要还要的……现在回想整件事……她真的很像前世脚踩两条船的渣男啊!
司瑛幽幽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幸好贵主是男儿,看你这样情深,一定是感慨到自己。这才能这么宽容。”
“等旨意落实了,你今天跪了整场宴会的耻辱,反倒会成你深情的美名。”
司瑛看着司玉要笑不笑的苦瓜脸,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她听见司玉快要哭了似的说:“我发誓,我没想这样……这样不是反而辜负了两个人吗?我,我怎么和季朝说呀……我真是渣女……”
她最后一句话太轻,司瑛没有听见。
司瑛面色不变:“小玉,你没必要和季朝证明什么。他只是我们心善,养的一条狗而已。是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司玉睁大眼看着司瑛。司瑛再一次打破了她的认知,她在现代受到的教育告诉她,这不对。但是腿脚的酸麻还未褪去,逼得她哑口无言。
司瑛继续道:“我发觉你失忆以后,心软了很多。司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命,你不要自降身份。一旦人做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就会丧失归属。她的下场会很凄惨。”
司玉打了个激灵。
司瑛幽幽道:“该抗争的我也纵容你抗争了,之后就乖乖的听话,姐姐会替你谋划。”
司瑛:“你知道的,咱们母亲是个忠臣。真遇到抉择,她不会帮你的。”
司玉眼前猛地出现了刚穿越过来,眼里一片狠厉,高声让人打死她的妇人。
是她搞错了。
她才是那个外来者,还没有熟悉躯壳的人,当然是要先隐藏才行。
怎么能先大张旗鼓的抗争呢?
皇子府的路遥远,司玉缓缓向前走。
——
天光渐暗,上官府邸,正堂正中跪着一人。
在他上首,摆了两张座椅。
一把属于上官家家主上官慕青,另一把,端坐着上官慕青的正夫——宴上赐下玉凤钗的书郡王。
上官仪垂眼看着地面。
两相沉默。
“仪儿!你糊涂啊!”门外飞来一道身影,打破了室内沉寂。
来人眼圈红肿,嘴里怨怪着上官仪,却紧跟着跪在他身侧,向上首两人恳求道:“姐姐,姐夫。仪儿嫁个纨绔已经十分委屈了,怎么能再做平夫?!”
“他的婚事本来就难,当年定亲的时候他十八,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这五年因为那门没成的婚事,他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
“男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婚事,这五年都熬过来了,比那纨绔强的多的女郎姐姐你都说配不上他,姐姐,回绝了那司家大娘吧,啊?”
上首的两人沉默,窗外昏黄的天光映照在二人的华服上,面容隐在昏暗处模糊不清。上官慕青手握佛珠,“哒哒”地数,阖着双目,像是尊佛像。
上官昭晴面上满是泪水,她顾不得尊严,膝行向前拉住家主裙角:“姐姐,仪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忍心啊!”
“妹妹也是曾经做过将军的人,怎的这般失了体统。不问缘由的跪过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妻夫为人是多么苛刻。”书郡王轻轻开口,嘴角带着冷笑。
上官昭晴忙又站起身,急道:“怪我,一听仪儿要当平夫就傻眼了。我就知道姐姐不会那样做……”
“青娘当然不会那样做。”书郡王眉眼间淡淡不耐,“这是仪儿自己选的。”
上官昭晴睁大眼,没有丝毫迟疑地再度看向家主:“姐姐,仪儿年轻气盛,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咱们做长辈的好好教育他。但是,不能因为一时的错事,就毁了他的一生啊!”
再度沉默。
上官昭晴咬牙,转身对着上官仪就是一掌。
“仪儿!向你姨母姨夫道歉。”
上官仪木然垂头,机械的开口,似说了千千万万遍:“仪儿知错了,求姨母姨夫饶恕。”
上官昭晴再度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座椅上的二人。
“三娘,你对仪儿宠溺太过了。”
上官慕青终于睁开了眼睛,手中佛珠一停。
“你姐夫特地从嫁妆里挑了一枚玉凤钗,赐给司家女郎。只等瑾儿将钗偷给仪儿,夜宴上遭人逼问时,仪儿再将钗子拿出来替司家女郎解围。到时你姐夫顺势赐婚二人,仪儿自是明媒正娶的正夫!”
“就是可惜,你儿子太有主意。拿到钗子第一时间送到人家女郎手里。司家的女郎不肯接受这门婚事,你姐夫为了撮合,连四皇子都惊动了。最后竟在一群小辈前失了脸面!”
“司家女郎为了不娶仪儿,能跪一晚上!司家大娘晚宴后当着四皇子的面,恳求你姐夫,成全她妹妹的痴心。四皇子为了这点破事,被那司家女郎忤逆了一晚了!你姐夫怎么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贵主?”
长长一串话砸下来,上官昭晴愣愣问道:“不是司家先求亲的吗?怎么她家女娘又不愿了?不愿了退婚行不行?”
一旁的书郡王冷哼:“我真是服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上官府也就是个空架子。虽然是司家先上门求亲,可聘礼丰厚,毁了婚约你从哪找银钱退给人家?更别提请四皇子撮合给的那些礼银了。”
说着,他起身离去:“三妹妹,想当家主就去当。别成天教唆小辈,坏了家风。不过我看,就是当了家主,上官仪的婚事你也要为难的……”
捏着佛珠的上官慕青也跟着起身,神色淡淡地劝道:“你姐夫气狠了,不要和他生气。你多说说仪儿。”
上官昭晴拦住她姐姐:“姐姐,我求求你再想想办法……”
上官慕青冷下脸色:“前因后果我都说清了。仪儿要是连这门亲都丢了,以后满凤都没人敢娶他!后果你自己掂量!”
上官昭晴看着两人离去背影,脱力坐在地上。
上官仪垂着眼睛拉她:“母亲,地上凉,你有腿伤……”
“你为什么偷凤钗给她?”在儿子面前,上官昭晴掩住了悲伤询问,“你知道平夫意味着什么吗?比侍郎地位高不了三分……又不得宠爱,你拿什么过日子?”
“那就要听从姨母她们的摆布吗?”上官仪的半张面还红肿着,眸色却沉静,“与其让姨夫亲手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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