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片的背景可以看出是宋嘉楠之前在临江路借市集热度摆摊敛财时的被人拍下的。
【这就是传媒公司的厉害之处嘛？素人拍的照片都能被扒出来……】
“这是我公司MCN部的一个员工发给我的。据她所说，这只萨摩耶连续几天在市集附近独自摆摊揽客引导付款，十分通人性。”
“当时就提出方案说网络寻狗，重金聘请这位狗做短剧主演。但项目开机时间迫近，已经不能再拖了，所以我想到了你。”
褚逸凡十指交错放在书桌上，沉稳的眸子透着些许探究，让宋嘉楠不由得攥了攥手心生怕露出一丝可疑被面前的男人发现。
“咳……这萨摩耶看上去确实挺聪明？只不过这张照片只有它一只狗又没有其他人，你怎么莫名其妙跟我说起来？”
“巧了，我那段时间刚好遇上偷狗贼，救下的萨摩耶和这只狗一模一样。只是当天狗狗看过医生后就自己离开了。”
“呃，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妥，但你光凭一张照片联系到你救下的狗会不会有些草率？说实话，萨摩耶除了体型有点差异，外貌长得都差不多呢。”
似月光柔和的双眼褪去探究眸色转深，褚逸凡意味不明地说：
“我担心它的伤势和去向，联系人找物业调了监控，这才发现你就是狗的主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它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所以没去打扰你。”
【不是，我一时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说你多管闲事……】
【这话是字面意思吗？还是说我变狗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
【不对不对，如果被人发现我应该早上热搜了，这种灵异视频一发一个爆款。】
宋嘉楠心里揣测，耳朵持续飘进褚逸凡轻柔的嗓音。
“只是这次事急从权，所以我才欣然同意你来我公司当助理，这样你可以和狗狗一起出入片场同时多赚一份工资，就当是你帮助我的报酬。”
“你和狗的薪酬是单独算的，这点你放心。”
【原来我是那个赠品，价值还不如一只狗狗……】
宋嘉楠默默为自己哀叹。
书房里的空气陷入停滞状态。
……
久久的寂静让宋嘉楠败下阵来，她说出自己盘算了很久的话术推辞道：
“好吧，实话告诉你。我确实养了狗，但它脾气有些古怪，并不能胜任你短剧的主演角色。抱歉啊……”
“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其他狗演员吧。”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笑到底什么意思啊？上次我就想问了。】
褚逸凡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和眼中都慢慢浮现出笑意，让宋嘉楠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既然你愿意和我实话实话，那我也该坦诚相待。”
褚逸凡眉梢微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知道你会变成狗。”
【？】
【……】
【？？？】
为了保持形象宋嘉楠强压下扣耳朵的冲动，她实在不敢相信从褚逸凡嘴里蹦出来的这句话。
【你是说，我捂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么水灵灵的暴露在你面前几十天了？】
【不是，就算我变狗，那我也拒绝了呀！】
宋嘉楠脑子还很活跃地思考，身体却宕机僵直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上次你在电梯前被我救下也是这样。”褚逸凡轻笑一声。
“你别紧张，既然这么久都没有人知道，你大可放心我的人品。”
“只不过……”
【确实，我也没说你人品不行呀，毕竟你还救过我。】
【不是……你想干嘛？威胁我嘛？】
话还没听完宋嘉楠就炸毛了，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我谢谢你替我保守秘密！但你休想因此威胁我变狗时去演戏！绝无可能！”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珍惜时间另寻他路吧。”
【你别以为变狗轻轻松松很有趣啊，当狗演员的待遇和人能一样吗？谁会给狗单独在剧组配一个专属更衣室啊！】
想到自己每次太阳下山时急急忙忙躲进房间换衣服的样子心情就愈发不淡定，偏偏这又不能跟褚逸凡诉诸于口。
【更何况你们是短剧制作又不是什么大成本制作，主演都未必能有独立化妆室。】
【为了那点钱答应你，换我自己一个人吃力不讨好的面对社会性死亡吗？我只是没你那么聪明，不是见钱眼开的傻子！】
【再说变狗又不是我想变就变，你们晚上要拍戏我上哪变狗去？】
不欲与褚逸凡多费口舌的宋嘉楠留下坚定的拒绝便离开了，这本该是和和气气的感谢会却变成了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趁着时间还早，宋嘉楠在公寓做了些简单的点心打算明天出个摊，恢复一点儿人气别让顾客把她忘了。
这几日忙着应付爸妈又花去不少时间看商铺，群里的回头客们都纷纷问宋嘉楠耶耶怎么不出来摆摊了，她们馋面包了。
她只好诌谎称耶耶最近身体不适，等恢复后再接着出摊，并向大家宣布即将开实体店的消息。
这消息一出，群里激起千层浪众说纷纭。
有些顾客因觉得等开实体店成本价格肯定会上涨退了群，也有不少贺喜并纷纷表示开业一定前来支持的顾客，还有些顾客则是觉得实体店不一定顺路担心以后购买会不方便。
换做以往宋嘉楠或许还会因为退群的顾客心情低落好几天，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摆摊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客户群。
可在秘密暴露的压力下，失去顾客都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宋嘉楠是相信褚逸凡的，但想到自己不可说的秘密被儿时死对头握在手里，她就浑身不舒坦，心中说不上的别扭不安。
*
因为昨晚产出并不多，所以第二天出摊的宋嘉楠早早地就收摊了。
今天她并没有立即溜达回公寓，而是从地铁口绕去了即将签约的商铺，宋嘉楠打算看看自己做狗时需要花多久时间往返公寓和店铺。
【李姐人真好呀，难怪能做到资深中介这个名号。知道今晚就要签约了，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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