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一些是什么意思?
明明她一直以来都很乖。
丝蒲草在墨清研靠近的时候就醒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得了病。
应该头也不回的回去昆仑峰才对,她怎么会回来呢?
肯定是因为缚魔金丝还没解开。
被金丝裹住的足踝又热又烫,是它在说要回到墨清研的身边,等他给你解开……但她为什么不向大师兄求助?
她的脑袋盘旋着各种疑问,一个都没能问出来。
反倒是墨清研,看见她的脚踝裸露在外,雪白的足踝与一只小脚孤零零的在被子外耷拉,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塞进了被子里。
蒲草趁这个时候假装自己被吵醒了,瞪他一眼,“乖顺一些是什么意思?”
她把脚缩回被子里,像是被墨清研手的温度烫到了。
被他碰过的地方痒斯斯的,更何况是脚踝那种敏感的地方。
丝蒲草耳尖微热,还是没能忍住,踹了他一脚,“说话!”
墨清研知蒲草不过是恼羞成怒,被踹被踢也不恼,“只是担心你如幼年那般贪玩。”
他还记得她幼年时想出门,结果双双关柴房的事情。
只要是丝蒲草的事情他就不会忘。
“……不知道。”蒲草转过身,哼了一声,“我现在脑袋还晕着,也想不清事了,你莫烦我,惹人气恼。”
她气鼓鼓的。
墨清研脱了外衫,只留一件里衣。他找了另外一床薄被,盖住自己,紧挨着蒲草。
少女顿时感觉到了冷。
墨清研传递来的温度是冷的,但他的呼吸是热的。
他的双臂从蒲草的身后绕到前端,轻轻一拉,蒲草就被拽进了他的怀里。
隔着一层薄被,体温先传到被子上,再传到人的身上。一会儿的功夫,墨清研就不冷了。他的皮肤温热,掀开了薄被,钻进丝蒲草的被子里。
两人同床共寝,亲密无间。
蒲草的身体弓起,像一把拉了弦月的弓。墨清研的手像箭矢,他的手指是箭尖,箭头从腰,一路往下,把她的大腿拉过来,再向上,把她的肩膀也拉近,贴在自己的肉氵体上。
蒲草的后背紧贴着墨清研的胸膛,墨清研垂首,把唇瓣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体息吹进她的耳朵,“这样就不会冷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
丝蒲草无力反抗,也没想着反抗。
……
她会铭记这种温度。
她想,自己的确生病了,罪魁祸首是墨清研。
不然她怎么会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反抗,像被剃了毛一样的小羊羔那般乖顺。她最后只能闭上眼,“不要你管。”她的气势弱了几分,“回来了就睡吧,别再弄些有的没的……折腾我。”
还没等她回过头,墨清研的呼吸就逐渐变得均匀了起来,在她身后睡着了,抱着她依旧抱得死紧,像幼童抱紧心爱的玩具。
丝蒲草深呼吸,然后叹气。她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了起来,最后睡着了。
待她睡着,墨清研又睁开了眼。
他走下床,伸手去捡纸篓里的废纸。
他修炼功法时也会写下功法的心得与要领,纸篓总是厚厚一摞,堆在废纸篓里没人看,也没人管。
少年的手指伸向满是墨迹的纸篓。
一下,两下,三下。似玉做的手指在纸篓翻找,找到了今天新用过的宣纸。
他面无表情地捡起,而后捡起多张碎纸,一个部分一个部分的拼凑起来。
可惜的是,上面被墨水浸染,几乎看不清什么。
上面只隐约可见墨清研、仙、死、扬州之类的词语,但拼凑不起来。
墨清研是看着丝蒲草把药吐出来的。
但他觉得不能把蒲草逼得太紧。
蒲草性格要强,但身体拖慢了她。他上次抱着她登天梯就惹她生气了,可他总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若是蒲草登了天梯,她就会死。
那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无法忽略。
再加上,丝蒲草的确体弱。
虽然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手段来到青云宗前,但登云梯的天雷淬炼是钻进骨头,敲开缝隙,连骨髓也一并钻开,如火烧般的疼。
她会死。
他舍不得她疼。
纸张被拼得七七八八,他思索片刻,把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留了下来,放在书桌上。
……她会吓一跳?
他有些恶趣味的想——但他依旧想放在古朴红木制作的四角桌。
那是一种证明。
一种她离不开自己,依旧思念着自己的证明。
又或者,象征着契约与征服,在纸张盖下朱砂般红艳的印章。
*
……
丝蒲草醒来的时候,墨清研已经走了。
她看着桌子上被拼好的宣纸和墨清研三个大字发呆。
她冒出的唯一一个想法是:墨清研果然疯得不可救药。
第二个想法接踵而来:这人有病。
他翻垃圾桶。
翻完了还把纸拼好。
也不嫌脏。
丝蒲草一时失语。但她不管那些。
她按照昨天的方式把金线缠绕在脚踝和大腿上,带着自己的修炼资源灵液出门了。
她要回去昆仑峰修炼。
*
她大致摸透了墨清研的出没规律,他最近似乎很忙。除了喂药之外,他也会喂她灵液,灵乳,丹药。应该是在功过殿用贡献换来的,早出晚归是去做任务了。
若不是他绑着丝蒲草,丝蒲草还没同意和他住在一起,形同囚禁,那就像夫妇琴瑟和鸣,男主外女主内的和谐夫妻生活。
可惜他们不是夫妻,连情人也不算。
蒲草面无表情的打坐修炼,修炼完,眼前多了两个人。
女孩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蒲草,青年弯成狐狸眼的眼睛同样注视着她。
蒲草:……
一阵心惊肉跳后,她给了两人每人一拳。
挨了拳头的鹤清仙不恼不泣,水清灵大叫起来,捂着自己的头,眼泪汪汪,“人家这是好心没有吵醒你呢!”
蒲草:如果一周前我没被墨清研盯醒,我也就原谅你了。
三人一番寒暄,鹤清仙先是恭喜蒲草能独立修炼,接着说起了仙魔大战的事情。
如今仙门已入备战状态,需派遣弟子下山挫败魔域的阴谋。
魔修除了吞噬修仙人的灵气外,提升境界的方法便是迫害凡人,致使凡人痛苦,用苦虐魂魄的方式淬炼身体与法器,是邪修为世人所唾弃的重要原因之一。
“方灵台,也就是小师弟。他曾经生活过的村庄被魔尊摧毁了,师父恰巧路过,救了他一名。他幼年贫困潦倒无助,长大后便来了青云宗,也得益于他有这份上进的心。”鹤清仙的眼珠子没离过蒲草半分,“既然是备战,就没时间让弟子们在山峰优哉游哉的修炼了。原本下山历练也是新入门的弟子的试炼的一部分。”
“只是这次多加了【若是遇见魔修,便摧毁对方阴谋】的任务而已。”
水清灵补充,“我们大家都要去的!可以组队,当然也可以一个人下山。”
她眼巴巴地看着蒲草。
鹤清仙也补充,“你二师姐、三师兄都在外历练,兴许能碰到。”
蒲草点点头。
外出历练……能组队。
可她现在还在被墨清研绑着呢。
她能出去吗……?
蒲草不知不觉的走神,鹤清仙用扇子拍她脑袋,严肃地说,“你不要和墨清研太亲近。”
“呜!”蒲草痛呼一声,鹤清仙打得比平时都要用力,差点让她的眼角泛起泪花。
水清灵眼前一亮,感觉有八卦的味道。
丝蒲草:“为什么呀?”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满脸不解。
她之前就觉得,鹤清仙不喜欢墨清研。就像在那个时候,她抽签和墨清研分到一组,大师兄原本是笑着的,但看见墨清研,嘴巴就垮下来了。
鹤清仙:“你应当认识他的尊长,风凝霜。”
丝蒲草默默点头。不管是天书里还是现实,墨清研的师傅都是这个名字。
鹤清仙:“他如今已是渡劫期,羽若何长老则是化神期,比他低一个境界。他们在数百年前都是同辈中的翘楚,关键分歧在于三百年前,师父斩出的那一剑。”
他的嗓音越发悠远,仿佛在诉说古老山涧的密谈,“练有情剑的师傅燃烧全身记忆与情感斩出了一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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