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要饭老头扬了扬手,“黑狱营里有一些人以介绍好工作的名义把新人骗进去,长得好的,卖到霓虹屋;丑的当猪杀了,给新加入的打手们提供杀人名额。”
“这都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了。老人都知道,也都有活干,不会上当。新人就不一样了,初来乍到,一听黑狱营衣食住行要花钱,加上这帮人给你画大饼,就容易被骗啦。”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工作这么好,这帮人咋不自己干呢?大家都是罪犯,指望罪犯发善心无偿帮你,做啥白日梦呢?他们要是真善良好心,还会进黑狱营吗?”
赛茵听得心口直发紧。幸亏自己发现不对劲跑了,恰好那时钟声敲响这帮人也不敢出来追。和自己一起进来的三个新人可就惨了。2775已经成了一具尸体;2774和2776即使没成为尸体,估计也离死亡不远了。
“这么说昨天的两波介绍人是假冒的。那职业介绍所应该是真的正经的吧?”
老头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这还用说,肯定是啊。”
赛茵放下心来,又接着问道:“给新加入的打手提供杀人名额,是什么意思?”
老头刚张开嘴要说却又想到什么闭上了。他手伸到赛茵面前,掌心朝上,说:“一碗饭换一个问题,再问得加饭。”
赛茵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半是威胁半是利诱道:“饭先欠着明天给。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和你躺一个地儿的那俩人,应该也知道这些信息。你要是不说,今后我可就找他们了昂。”
“包两天,明天一顿,后天再给一顿。这两天我问你事情,你都得答,不限问题数量。反正这些问题,我在黑狱营待上一段时间也会慢慢了解。”
“那,那要给三碗饭,明天一碗半,后天一碗半。”老头眯着眼睛和赛茵讨价还价。
“成交!”赛茵爽快地应下。
老头嘿嘿一笑,歪头看了看周围,又拉着赛茵往墙根走了走,见附近没人才小声地开口:“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黑狱营有一项职业叫打手。
监区老大下面的打手,听从老大吩咐,主要负责收取保护费。
工资高待遇好。但对应聘者要求也高,得会打能打。要应聘打手得证明自己很能打。现在主要靠杀人来证明。但老人们都躲在房间里,不容易被抓到。杀新人更多,也就衍生出骗新人进楼、供打手杀掉这条产业链。
所以,新进的犯人要想在黑狱营存活,首先要过的就是打手这一关。
不过小姑娘你既然安全无恙地过了一夜、没有被杀,想必是真本事在身上的。那帮骗子们看到也会注意、不会再揪着不放。对于你来说,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和你一起进来的新人,可就凉凉喽。”
原来是这样啊,赛茵郑重点头。“那监区老大呢?”
“监区老大是监区的头儿,监区内的一切都是老大说了算。一个监区一个,一共4个。在黑狱营,谁犯罪重、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说到这儿,老头停顿了一下,凑过来用更低的声音补充道:“据说2监区老大是个连环杀人犯,连续杀死过14个人,很是凶残。”
“所以黑狱营里级别最高的就是这4个人了?”
“对,就他们4个。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楼里,寻常人很少见到。”
奥~看来黑狱营的确是一个靠拳头说话的□□地盘啊,赛茵感慨。
“我暂时问完了,大爷,有事儿再来找你。”
老头点头转身,不忘叮嘱道:“别忘了明后天的饭,可不许赖账!”
……
问完问题后,赛茵先去食堂水池把碗勺洗净,然后找了个阳光能照到的墙角窝着眯了会儿觉。
估摸着时间快到一点,她起身揣着新买的碗去往负一层报到。
黑狱营生活,从打扫卫生开始。
负一的走廊墙壁其实还算干净,只是光线昏暗显得环境破旧,再加上通风不畅难免有些难闻的气味。
赛茵在标有‘清洁工具室’的房间前停下。房门虚掩着,她抬手敲了敲门。
门后有轻微响动,接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半边身子:“你是?”
“你好,我是新来的清洁工。负责人让我下午1点来这里等着。”赛茵解释。
“哦,那……”男人正要说话,旁边的清洁工休息室却突然开了。上午给赛茵录入手环信息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张,她是新来的。”男人指了指赛茵,向属下介绍。
“一会儿让老徐把她带到1楼,先教教她,跟她说说清扫流程、标准、注意地方之类的。从明天起,老徐回到原来的片区。1楼的清扫工作就由她负责。”
“哦哦,行。头儿,我知道了。”老张应道,他看了眼赛茵,又看回负责人。
矮胖的负责人吩咐完便闪回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赛茵和老张面面相觑。
“嗯那个,小姑娘你叫什么?”老张挠了挠头,问。
“张叔好,我叫赛茵。比赛的赛,绿草如茵的茵。”赛茵乖巧应道。
“好好,小赛,你要不先跟我进屋?”边说边彻底拉开房门,示意赛茵进来。
赛茵先是朝里望了一眼,屋里很黑几乎看不清东西,只有对面墙顶的一扇小小正方窗户透着明白的光。
奇怪?这么黑,他刚才待在里面干什么?赛茵纳闷。
突然啪的一声,老张摁了下灯的开关,屋内瞬间亮了。
左侧摆着一排排高高的货架,占了屋内一半以上空间。大多数货架上堆着黄色纸箱。赛茵朝最近的扫了一眼,上面写有‘洁厕剂’三个大字。再往前看,还有‘消毒水’和包有透明塑料袋的新拖把。
跟门口牌子上写的一样,这是一个用来存放清洁用品和工具的地方。
只是正中间的地面上怎么铺着一张箱子纸,纸上还随意放着1件衣服和1瓶水。
“刚刚睡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收拾。”张叔见赛茵盯着地上的箱子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弯腰拾起纸箱,连同衣服和水都放到了对面墙根下。
赛茵这时才发现,对面墙壁前立着厚厚一摞拆扁的纸箱,和张叔刚才拿的一样。她有点纳闷,但没仔细问。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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