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追逃,海盗船借着黑暗且熟悉地形的优势,暂时摆脱了巫魔族士兵的围剿。
天上挂着一轮高高的日头,阳光倾洒,炙烤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甲板。
船舷在海面上被拍打着,迎着浪行驶,像是在搓衣板上跳舞。船头被低幅度抛起,又快速跌落,破水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
“呕——”
白瑞趴在船舷上,脸色苍白,被摇晃的生无可恋。
他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但是船还在颠簸,左右摇晃,甲板上似乎还残留着黏腻腥臭的鱼鳞,经年累月不打扫,发出了恶臭。
胃里的痉挛还在继续,根本控制不住的朝上泛着酸。
他从在小北方长大,对于行船实在是吃不消。
甲板上新被抓获的奴隶们已经开始了辛苦的劳作,一个个看起来面黄肌瘦,气色特别不好,有的也是把胃里吐干净了,但依旧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
“啪啪”的鞭子抽打的声响响彻甲板,安南海岛操着听不懂的方言,叽里咕噜暴怒催促着。
在一群奴隶和矮小的安南海盗衬托下,阿巫的身高显得非常的拔群。
他尽量佝偻着肩背,趴在船舷上,手轻轻拍打着白瑞的后背,悄声说道:“殿下,您没事吧?”
白瑞摆摆手,又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声。
独眼龙海岛带着自己的两个小跟班,路过白瑞身边的时候,只是淡淡瞥了白瑞一眼:“芭提拉小姐,我们船长补完觉已经醒了,现在邀请您去一起共进早餐。”
“……”
白瑞直起腰,看了一眼独眼龙,“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吐得只剩酸水了,也确实什么都吃不下。
“但是,我们船长大人一定邀请您去,他现在不见到您,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
天上的海鸟鸣叫着擦过船舷飞过,白瑞深呼吸了一口,终于双手离开紧紧抓着的栏杆。
“知道了,前面带路吧。”
两个人就和没见过几面,也没说过多少话似的,沉默地朝着船舱走去。
那块整个的老虎皮,就在门口挂着。
白瑞目光落在老虎皮上,忽略了周围海盗粗俗的窥视以及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但是还没走进船舱,里面就传来了非常巨大的声响。
“砰!”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摔的四分五裂,紧接着还有暴怒的声音传来:“踏马的,这些猪食,狗都不吃!”
从这粗犷的声线判断,就是昨晚那个说要把这艘船送给白瑞当嫁妆的杰恩船长。
紧接着,就有人苦口婆心地劝:“船长大人,这不是没办法吗,之前那个东方来的厨子,不是被您斩首丢进大海喂鲨鱼了吗?”
“杀了怎么了?老子一天杀一个或者杀两个,全凭心情!”
船长暴怒咆哮的声音传来。
“踏马的我不管,你去给我想办法,你要是想不到办法,我让你和老独眼的弟弟一样,把脑袋剁下来给我当球踢。”
白瑞眉头几不可查地挑了挑,随后视线瞟到独眼龙,他看起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大概是面部皮肤都硬化的关系,做不出什么太大表情,但是看得出,眼神格外的阴翳,手也紧紧攥起了拳头。
“……”
原来,是这样。
船长杀了他的弟弟。
怪不得独眼龙昨晚会用安南海盗的秘密,和他交换不可说的密谋。
想起来昨晚的一幕,白瑞眯了眯眼睛,随后扬起了下巴,把白净的脸颊迎着阳光,扶了扶帽檐,看都没看周遭一眼,提着裙摆走了。
阿巫在一旁双手抄在袖笼里,从兜帽的下沿,挑着狭长眸子的眼皮,歪着头静静看着白瑞,露出的薄唇的唇角轻轻勾了勾。
一行人就这么走进了船舱里,白瑞差点一脚踩中满地的盘盏碎片。
盛怒的接杰恩船长正用自己的脚,毫不留情地踩踏着倒伏在木桌下的奴隶的脸。
周边的水手脸上也有伤,那坚硬的皮肤上都还残留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这个船长是真的脾气很糟糕,公平地对每一个人暴躁。
独眼龙在门口站了两秒,随后脸上挂上一脸谄媚的笑容,跨过了一地狼藉,挨挨擦擦地来到了船长的身边。
他搓着自己的双手,笑眯眯的,小胡子微微翘着,“杰恩老大,这是怎么了,吃不惯吗?”
“啪”
一巴掌扇在独眼龙的脸上,他的脸再度给打歪了,他只是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转过脸来,继续谄媚地笑着。
听着杰恩船长的怒喝:“踏马的,看不见吗,还问?”
“这些喂猪的吃的再拿给我,我就把你们这些废物全部都丢进海里喂鱼。”
杰恩船长喝一口酒,啐了一口,“马德,酒也难喝,饭也难吃,我们在海上吃这么多苦不就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享受金钱吗,现在天天吃这些猪食!”
独眼龙半蹲在杰恩船长的脚边,仰着脸笑得谄媚:“船长大人,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杰恩船长眼睛骨碌碌转过来,瞪着独眼龙。
那眼神里还有没有消减下去的暴怒。
“你有什么办法?”
独眼龙:“船长大人,我们船上不是新来了不少人吗,难道其中就没有一两个做饭不错的吗?”
“之前那个东方的厨子,不也是从路上抓住的奴隶里发现的吗。”
杰恩眯了眯眼睛,然后一把将独眼龙的后脖子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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