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尧不停地跺脚,身体冷得快失去知觉,牙齿止不住打架:“你公司主营什么业务?”
霍莛渊含了一口烟,火星漫过一半,他惜字如金说:“艺人。”
完啦,专业不对口。过冷导致CPU加载缓慢,虞尧没怎么深思便问:“你公司缺厨师不?我做饭老好吃,还有营养师证。”
霍莛渊:“……”
“真的,我,”虞尧搓揉冻僵的腮帮子,信口胡诌:“我师承五星级大厨,得过美食大赛一等奖,给给领导做过饭。”
烟灰飘到手背,霍莛渊回过神,眼里残留一丝匪夷所思,这家伙智商全长脸上了吧?
懒得再浪费时间,霍莛渊碾灭剩下半截烟,转身上车。
“诶,哥——”像抓住救命稻草,不管三七二十一,虞尧攀住车门钻进去,嘭地,用力甩上门。
暖气如同洪水淹没而来,虞尧长长呼出一口气,满足地喟叹,活过来了。
温暖像一只干燥的手掌,抚摸得他浑身舒坦,虞尧摊开四肢葛优瘫,眯着眼,面色餍足,皱巴巴的浴袍舒展开,露出两条长腿和小半胸膛。
霍莛渊额角直跳,拳头松了又握,差点想把他扔下去。
勉强看在他脸的份上,霍莛渊头撇到另一侧,眼不见为净。
虞尧并未察觉,他还在回血,处理器嗡嗡地缓慢运行。
车室宁静,光线柔和,一路行驶平稳,虞尧搂着抱枕放空,犹如躺在自家沙发。
直到另一端传来冷空气,啪地一声,霍莛渊下车了。
虞尧一秒开门,下车时头咚地撞上车顶。他噢了声,顾不上揉一揉,几步跟上霍莛渊,拖鞋差点掉在半路,“霍哥!”
霍莛渊目不斜视,刷开电梯,虞尧紧碎其后:“这是你家?”
霍莛渊缄口不言,虞尧没在意,反倒认真说:“谢谢你收留我。”不然今天晚上他非冻死在外面。
虞尧拍了拍胸口,拍到一个软弹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卧操,我怎么把抱枕拿上来了?!
抱枕若无其事藏到身后,虞尧搭上霍莛渊的肩,匪气十足:“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保证听话,说一不二。”
霍莛渊斜睨肩上的手,虞尧默默拿开。
四目相对,漆黑的瞳仁溢满诚恳,霍莛渊率先移开眼,腹诽,白痴。
电梯停在28楼,门一开,白墙悬挂的后现代主义画作吸引了虞尧的注意,左边一大丛艳丽的永生花,正对一面玻璃鞋柜,霍莛渊换上拖鞋,自顾进屋。
电梯在身后合上,虞尧学着霍莛渊换上新拖鞋,第一次来有钱人家,他抓紧抱枕,略显局促地四处环顾——
光客厅比得上他家小洋房一整层,整体偏灰蓝的极简风格,偏厅曲面落地窗宛如一块幕布,点缀着城市的璀璨夜景。
吧台酒柜书房影音室会客厅,虞尧东拐西拐走迷宫似的,没见霍莛渊的人影,只好先随便进一间客房洗漱。
客房的卫生间应有尽有,浴缸放满水,虞尧整个人沉入水底,憋了半分钟气,哗啦,他甩了甩脑袋,抹了一把脸,惬意地平躺。
趁着泡澡,虞尧一面细数天花板的暗色纹理,一面试图复盘,思来想去,水快凉了,也没盘出个所以然,连现下异世界是圆是扁,还得天亮才知道。
虞尧撩水拍了拍脸,踏出浴缸,从架子上拿干净的浴袍裹好,开始吹头发。
他的头发带点自然卷,吹得差不多蓬松,甩两下头,气垫碎盖就成了。
离开客房,虞尧敲了敲隔壁紧闭的房门,半天没听到回应。他边转身边嘀咕,睡了吗?
一晚上大起大落,身体是累的,精神又不太想睡,虞尧无所事事地逛起足球场大的平层。
走走停停,路过吧台,一个人影不声不响地坐在那浅酌,虞尧往旁边闪了两步,“靠,吓我一跳。”
认清人,他走过去坐对面,盯着霍莛渊手上晃动的红酒,礼貌问:“我可以喝吗?”
霍莛渊默不作声,搁在大理石台面的指尖轻点两下,玫红色的酒液滑入唇间。
他穿着靛蓝色的真丝天鹅绒睡衣,散落的刘海贴着额头,眉眼间的疏离柔和了几分。
没得到回答,虞尧撇撇嘴,老实巴交地坐着,注视他一口接一口喝酒,喉结不由自主跟着滚动。
霍莛渊:“……”
虞尧悻悻挠了挠脸,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只是口渴。”
堂堂总裁应该没这么小气吧,他瞅着霍莛渊的脸色,取来高脚杯,倒满整杯红酒,仰头一口闷。
喉结像颗不安分的玻璃珠滚来滚去,随着杯里的酒液清空,静止在浅麦色的脖颈中央。
叮,杯子放回大理石台面,唇瓣染上玫瑰红,虞尧咧起心满意足的笑:“爽!”
霍莛渊凝视他片刻,没什么表情地别开脸。
“霍哥,”虞尧往杯里倒酒,这次只倒了一小半,他举起高脚杯,语气郑重:“虽然不知道你为啥帮我,但真的特别感谢你今晚带我回来,这杯敬你。”
没等霍莛渊表态,虞尧兀自干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你们这的人,”他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好过马路被一辆车撞飞,给我撞穿越了。”
虞尧脸颊染着薄红,眼眸亮若星辰,他凑近霍莛渊,“真的,我那一百元钞票上印的人叫mzd,和你们这的人长得特像。”
霍莛渊掐住他的下巴,比了个数字三,冷声:“几?”
“三啊。”虞尧抓下霍莛渊的手,“我没喝醉,我是想说,我初来乍到啥都没有,你给我一块地方落脚,跟我再生父母差不多。”
他又倒了半杯酒,“前面说去你公司当厨师算数不?”
霍莛渊抽回手,蜷了蜷手指,属于另一个人的黏腻热度顷刻隐去。他轻晃酒杯,漫不经心道:“不缺厨师。”
“那……”虞尧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信誓旦旦:“你应该缺吧,总裁怎么能没有私人厨师!”
霍莛渊面无表情,“你就这点出息?”
“其他的我也干不了啊,”虞尧说,“我大学学的船舶与海洋工程,跟你公司专业不对口。”
他连证件都没有,找工作估计够呛。
“你能帮我搞定身份证吗?”虞尧期待问。
霍莛渊凉凉道:“看你表现。”
“让我做什么都行。”虞尧赶紧保证。
霍莛渊喝掉杯底最后一点红酒,起身准备回房,身后很快响起水流声,虞尧自觉清洗酒杯。
擦干净手,虞尧探头找霍莛渊的身影,确认对方真的回房间。他伸了个懒腰,摔进客房那张柔软的大床,夹住被子滚了两圈,抱着枕头闭上眼。
灯光熄灭,旋转挂钟的指针咯哒咯哒,声响微弱,和自家楼下老物件西洋钟一样,熟稔得令人安心。
时针差一格转到数字八,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不止。
被窝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起床气:“谁?”
“不见!”
手机扔回原位,过了一会再次响起。
霍莛渊摸到手机,满腹怒火正要对那头喷泄,一道清脆的嗓音先钻进耳朵:“霍哥,你起了吗?我被关在楼下了。”
“……”
虞尧早上是被饿醒的。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通翻找,谁敢信住五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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