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能有人暗中偷听,还是他们谈论的正主本人。
殷世才吓得后退两步。
“顾……顾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云深大步流星走过来,一脸怨气地紧紧盯着殷世才。
“这你别管,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殷世才本来就嘴笨,被他这么一吓,更是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幸好他腿脚还好使,没被吓得走不动路,脚底抹油溜了。
于是便只剩了楚熙瑶一人。
她比殷世才更尴尬一些,顾云深还是她的掌柜老板。
“那个……我刚才没……”
面对楚熙瑶,他却再没了那么大的怒气,反而一改常态,温柔得出奇。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对吧?”
楚熙瑶没明白他的意思。
“额……什么不是真心?”
顾云深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是真心给我找夫人吧?”
“哦,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楚熙瑶连连否认,“我刚才就是,就是想和殷公子拉近关系来着,没想到没成功,哈哈。”
她尬笑两声,却发现现场尴尬的气氛不但没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顾云深心情有些郁闷。
他知道楚熙瑶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件事还和殷世才有关。
这事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也猜不透。
他还不能问,因为自己既没有立场,又要给楚熙瑶足够的空间。
长公主府的侧院,有一棵活了上百年的银杏,比这座府邸的年纪还大。
如今正值金秋,银杏黄了头,满地都是黄灿灿的。
微风拂过,吹散浮云。
一片银杏掉下来,刚好落在楚熙瑶的发间。
最俗套不过的剧情,在此刻竟让她激动不已。
楚熙瑶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在咚咚直跳,以她前世看过的三百本话本子的功力,已经能预料到,下一秒,顾云深肯定会帮她摘下头上落叶,两人挨得极近,甚至能闻到身上的熏香。
可顾云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注意到她头上的那片银杏。
于是楚熙瑶只好靠近他些,还微微低了低头,方便他拿。
谁知,这头一低,却不慎将银杏给抖落下来。
落叶打着旋从空中往下落,一如楚熙瑶的心情。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快速动作,捉住了它。
楚熙瑶眼中一动,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抬头看他,顾云深也正巧与她对视。
又来了一阵风,比之前更大些,卷席着千百落叶风中狂舞。
两人身处银杏落叶纷飞之中,竟比落花更有意境。
“顾掌柜……”
她轻轻开口,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手中感受到熟悉的凉意。
楚熙瑶低头一看,原来是顾云深将那片银杏塞进了她的手中。
“熙瑶,你的银杏掉了。”
他的话让人如沐春风,吹得楚熙瑶接下来的时间,都再没心思管宴会的事情。
秋日宴,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回去之后,楚熙瑶左思右想。
这天越来越凉了,该有个暖手炉才是,既然买都买了,不如给顾掌柜也送一个?毕竟平常受他照拂也不少。
她的针线活向来不好,自己做肯定不现实,只能去买。
自己一个人又太无聊,便将柳莹莹也约了出来。
“我表哥后来和我说的,那个偷盗恭王府的舞女竟死在了醉花香,我去问过,那里的妈妈最严的很,什么都问不出来,可私制官银这么大的案子,不能就此不管了啊,接下来还有什么法子吗?
熙瑶你脑子向来聪明,给咱们指条明路呗?”
一路上,柳莹莹一直谈公事,烦得楚熙瑶不行。
“我说,我们今日是出来采买的,就不能高高兴兴逛一逛吗?”
柳莹莹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怎么回事,平常的工作狂变人了?”
楚熙瑶拉着她往一家布店去。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嘛,我们总是要歇一歇的对不对?你瞧瞧喜欢哪块布料,我送你个小礼物。”
听说有礼物,柳莹莹也不再废话了,高高兴兴和她一起挑起了布料。
“哎,那个太素了,不好看,你和我一样,拿一个大红色带牡丹的。”
楚熙瑶看着她手里那块布料,嫌弃地往旁边移了四五步。
“我不认识你。”
“哎呀,你不懂,快过年了,就要用这种大红色的,喜庆!”
柳莹莹继续极力推荐。
本来觉得丑,在她的一顿忽悠下,楚熙瑶竟然被说服了。
最近遇见的倒霉事儿也挺多的,买个大红色用来冲冲喜也好。
于是,在街上逛了一天,回去的时候,楚熙瑶多了三块大红色的布料,一件大红色的大氅,还有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
回到院子的时候,有个不速之客正在屋里坐着。
楚熙瑶一挑眉,“不请自来?”
南铭用指节敲了敲桌上展开的画卷,示意让她过来看。
画上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人,看着不像是大凉子民。
“经调查,这人正是南天坊私制官银的头目,替恭王府卖命的,当初你曾进过他们老巢,打草惊蛇,他就跑了,一直下落不明,如今有了消息。”
既然过来和她说,证明是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楚熙瑶也严肃起来。
“人在哪儿?”
南铭回道:“恭王府。”
接着,南铭和她说了一些细节。
原来,恭王妃不是大凉人,而是隔壁小国胡笳大汗的女儿,是来和亲的。
几十年的大凉生活,让她几乎磨灭掉了身上所有胡笳的旧习,如今的她,简直和京城里的那些世家夫人别无二致。
人都说相由心生,就连她的面容,也渐渐看不出异族模样。
这个画卷上的男人,名叫虎烈,是她当年陪嫁的侍卫。
当年胡笳女人嫁进京城,受到众人排挤,恭王妃带来的三十三个壮汉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唯一剩下的这个虎烈,明面上也不在王府服侍,而是做了走商。
这走商做了几年,便没了踪迹。
市井流传他是死在了行商的路上,其实,却是暗暗在南天坊开了一个私制官银的作坊。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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