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赏花宴后,未婚夫江淮有的训诫与警告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夏眠栀只能减少外出乖乖在家做贵女,不是在宅邸深度深居简出就是在其他贵女的聚会中出现,举止优雅、谈吐得体。
但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夏眠栀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镜玄司相关的蛛丝马迹。
当时玩游戏的时候,知晓镜玄司是因为京城内的诡异事件而特别成立的组织,直属于皇帝陛下,不受其他任何组织的命令,主要任务也是负责京城内的治安与诡异事件的调查处理,比如异鬼。
但因为一直打不通迟元嘉的线,所以夏眠栀也并不清楚后续剧情的发展。
在与贵女们聚会的时候,夏眠栀总是会不经意地引导话题,探听关于镜玄司的传闻,尤其是关于迟元嘉这个名字。
可惜,这个组织很神秘,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
零星的,能够听到关于他剑术奇才、能力突出的传闻,也听闻他之所以效忠朝廷,完全是因为那亦师亦友的镜玄司掌司,对他的知遇之恩。
这激起了夏眠栀的好奇心,更为关键的是,系统的倒计时警戒时不时地闪现,警告她再不想办法接触迟元嘉就是找死。
夏眠栀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见到他。
正当她苦于无从接近之际,裴钰葵发来了帖子,邀请她一道出游踏青。
江淮有虽然对未婚妻近来的大胆行径颇有不满,可婉拒后还是松口同意她去街上逛逛。
“还是你的面子大,钰葵。”夏眠栀与裴钰葵同行于街道,华美的衣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裴钰葵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疑惑道:“千树,我不是很懂,只是未婚夫而已,为什么连你的行动也可以左右?”
“嗯。”夏眠栀因为不解也思考了许久这个问题,得出了一些她个人的片面想法,“许是我家中虽然顶着清流名门的名头,却是徒有虚名、外强中干,父亲弟弟需要仰仗他吧。”
夏眠栀浅浅一笑,“但我也同你想得一样,觉得他管得有些太宽了,甚至有些可怕。我的教书先生都没有他那么严格。”
两个女孩搀扶在一起笑得直不起腰。
正好瞧见旁边的茶楼清香四溢,便决定去二楼的雅间看看风景,随意聊聊。
坐在靠栏的位置,夏眠栀轻轻托腮瞧着外头的街道,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裴钰葵天南海北地聊着,也说说偶然听得的八卦杂谈。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
“那不是迟大人吗?”裴钰葵也看到了。
这并不奇怪,夏眠栀早已打听过迟元嘉的行迹。
眼前,迟元嘉正扶着腰间的剑鞘,与身侧的同僚说着什么,神情难得的严肃。
夏眠栀手中的茶盏轻轻嗑在木头桌上,她望向那许久未见的面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踏破铁鞋无觅处!
正在夏眠栀默默感叹自己终于有救了的时候,裴钰葵忽然低呼一声,“千树,你快看。”
循着裴钰葵的视线望去,夏眠栀看到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摇摇晃晃地走向迟元嘉,为首的大汉甚至衣不蔽体,肥腻的胸口堂而皇之地裸、露在外,拦住了迟元嘉一行人的去路。
“镜玄司的鹰犬也敢大张旗鼓地拦路?”酒气熏天的语调,声音大得刺耳。
迟元嘉的刀连同刀鞘被轻巧地横在双方之间,他噙着惯有的笑容说了些什么,那醉汉却突然暴怒着将砍刀劈向他。
茶盏被夏眠栀葱白的手指攥紧,她用力将茶杯砸向醉汉,却只是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落了一地的碎片。
在周围的惊呼声中,夏眠栀看到迟元嘉旋身避开刀锋,他的刀鞘末端精准击中了醉汉的手腕。
随着哐当的声响,砍刀从醉汉手中脱离落地。
与此同时,旁边的几个闹事醉汉也扑了上来。
华服锦衣的削瘦身影在多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轻而易举地就将几人全部撂倒。不过喘息之间,闹事者便已全数躺倒在地上呻、吟,酒也醒了大半。
迟元嘉拭了拭刀鞘上沾染的尘土,周围的队士们立即上前将闹事醉汉尽数带走。
他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碎裂的茶盏上,抬起头望向茶楼二楼的方向,目光恰好撞上夏眠栀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忧色。
他微微征了征,随即抱着刀鞘向夏眠栀微扬下巴笑得温柔。
阳光掠过他轻扬的发丝,那双深邃的眼眸浮起了探究的神色,竟带着些恶劣。
夏眠栀一时间看得出了神,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栏杆,木刺轻轻地扎进掌心。
“千树?”直到被裴钰葵唤了几声,夏眠栀才反应过来,脸色绯红地慌乱侧头捂手,惹得鬓边的珠花急颤。
“定是被惊着了。”裴钰葵将新斟的茶递过来。
夏眠栀借着接茶盏的动作垂眸,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地瞥向街面。
镜玄司一行人正压着醉汉离去,那抹令人牵挂的身影临行前又回望了茶楼一眼。
掌心凝固的血迹被茶盏的温度烫得微微晕开,夏眠栀却浑然不觉。
“呀你的手。”裴钰葵惊呼。
茶水泼洒在衣裙上,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夏眠栀手忙脚乱地擦拭,却听到楼梯口传来清朗熟悉的声线。
“叨扰了,方才可有惊到二位?”
迟元嘉立在竹帘投下的光影里,目光扫过夏眠栀衣裙上的茶渍,唇角含着歉意的微笑,“原是我等公务惊扰了小姐雅兴。”
“迟大人言重了。”夏眠栀起身,眼波流转间可以放缓了语调,“大人身手不凡,令人惊叹。”
“小姐谬赞。”迟元嘉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抱着剑倚靠在楼梯栏边,歪了歪脑袋又往前走了几步,“小姐,近日京城内偶有纷乱,出行总归要带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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