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柘默默地跟在身后,观察着颜含时的表情,见她脸色稍稍缓和,就紧贴着赶过去。
“姐姐,我帮你拿。”仇柘把自己的行李换到一只手上,殷切地开口。
颜含时瞥了眼,面前的带着疤痕的手腕,上前一步按开电梯,“不用了。”
“还是我拿吧。”仇柘边进电梯,边伸手拿颜含时的行李。
颜含时转身躲开,把随身背的小包交给他,“箱子太重,你拿这个吧。”
仇柘看着手上出现包,慢慢回味着颜含时刚才的话:关心,是姐姐的关心。想着他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手指缓缓握住包带,包带上没散掉的余温,传遍他整个掌心。
仇柘的胳膊还使不上什么力,用劲儿的话全靠的是肩膀的力量。
陈医生双手拖着他的手臂,协助着他做一些动作,这是仇柘复查后的第一次康复训练,比较困难,耗费的时间也比较长。
仇柘咬牙隐忍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稳。
颜含时看着他颤抖指节,心里泛起一阵哽咽,眼眶酸楚,不忍看下去。
夜晚的冷风吹散了,颜含时眼眶泛起的泪意。
走廊尽头的窗口,颜含时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仇柘看着窗户的方向,关门的动作一顿,又折身进到房间。
“外面冷,回房间吧。”
颜含时肩上多一件衣物,周身的寒意渐渐消退,耳边响起温和清润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仇柘拿着大衣披在她身上,神色柔软。
颜含时低下头,怕脸上露出异样,低声问:“陈医生,走了吗?”
“嗯。”仇柘简单的应声。
“对不起。”窗外的风吹不停,衬得颜含时的声音都是轻轻的。
“什么?”仇柘没听清,弯下腰看着她问。
颜含时被他盯得不自在,偏过头,拉着大衣的衣领,道:“回去吧。”
“好。”仇柘牵住她的手往房间走去。
被冷风吹袭,颜含时整个手掌都是冰凉的,仇柘掌心环住的她手,塞进衣服的口袋。
房间里,颜含时试着抽出手,每试一次,仇柘握着的力道就大一分。
“仇柘。”颜含时喊道。
“姐姐。”仇柘。
“我的手。”颜含时。
“姐姐的手好凉。”仇柘。
“一会儿就好了。”颜含时。
仇柘头低低的,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姐姐,你也很担心吧?”
颜含时有些愣住,吞吐地开口,“啊?”
“从我跳下山崖到刚才的康复训练,姐姐,都一直有担心我吧?”仇柘。
颜含时浅笑一声,“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怎么可能不担心。”
仇柘突然松开手,在地上转了个圈大咧咧躺到床上,心底满足地笑出声,“我看姐姐一直不出声,差点以为姐姐一点也不在乎呢。”
“怎么会,换任何人救了我,我都会担心的。”颜含时。
仇柘:“不一样,全都一样。”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颜含时总觉得仇柘今晚要比往常黏人。
以往他们两人总是睡在床的两边,偶尔凑的近,也是晚上睡觉不知道的结果,但今晚仇柘总是时不时地往她这边挤。
不在的这几天,于荷在疗养院预定了仇柘的康复训练的时间和康复师。
刚回老宅,于荷就把一张表拿到两人面前。
“这是你的康复流程,你看看。”于荷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可以的话,下午就去吧。”
仇柘大致浏览了一遍,指着表上的两个项目说:“这两天的时间安排有点紧了吧?”
于荷拿过去看了眼,说:“这两个项目是同一个医生,很难约的。”
仇柘撇撇嘴,“行吧。”
距离纪录片大赛的截止日期,时间越来越短,颜含时还剩最后的收尾工作,打算回市区赶紧弄完。
下午,颜含时准备出门时,被于荷叫住。
“颜含时,你过来一下。”
颜含时下楼的脚步顿住,听见声音,又折身返回去,跟着于荷进会客室。
这是颜含时第一次进会客室,会客室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由木雕作品作为装饰。
颜含时关上房门。
于荷在红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颜含时把包放在旁边,小心坐下。
于荷扫了眼,颜含时放下的包,问:“拿着东西要去哪?”
“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完成,想回市区一趟。”颜含时。
于荷端起面前的轻轻吹了吹,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待会小柘去看康复医院,你怎么去?”
颜含时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这次她没打算陪仇柘去。
于荷听不见人讲话,又问了一遍。
颜含时:“仇柘先去,我一会儿就赶过去。”
“小柘两点去医院,一点半走,先不说你要工作,从市区到医院,最少四十分钟的车程。”于荷搁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开口,“单说路程就两个小时,等你到了,小柘也应该训练结束了吧。”
“我会尽快赶到的,妈。”颜含时。
“颜含时,你有些太不像话。”于荷冷声道:“我不管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身为仇家的少奶奶,有些责任就是你必须承担的,更何况他的因你而伤,他之后的康复训练必须由你陪同。”
房间里的仇柘看到颜含时进来,从床上弹起来,问:“怎么又回来了?忘拿东西了吗?”
颜含时放下包,“下午我陪你去医院。”
仇柘眸子中闪过雀跃,又迅速地捕捉到颜含时低落的情绪,“是咱妈又说什么了吗?”
颜含时摇摇头,“没。”
“要不,一会让司机转一下,把你放回家,等我结束了再去接你。”仇柘。
颜含时:“真不用了。”
于荷说的话并不错,她应该去,而且她也承诺过仇柘,在合约期间会履行妻子应有的责任。
仇柘不听进颜含时的解释,说着就往门口走,“我去找她,凭什么限制人自由。”
“你别。”颜含时拦住,“不说我也应该去。”
“你去干什么?哭鼻子吗?”仇柘。
颜含时推了他一把,笑骂:“谁哭鼻子了?”
“姐姐,你没哭吗?”仇柘。
“没有。”颜含时。
她的泪被风吹跑了,没哭出来,不算。
仇柘长长地“噢”的一声,“那就是我哭了。”
颜含时失笑,她还不知道仇柘着有这样气人的本事。
出发前,仇老太太和于荷都出来了。
仇柘路过于荷,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气得于荷直接骂了他两句。
仇柘心情舒畅地跳上车,颜含时问:“笑什么?”
“没啊。”仇柘否认。
车子在疗养院门口缓缓停下。
颜含时和仇柘刚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
“是仇少和仇太太两位吧?”
话音刚钻进耳朵里,仇柘就笑了出来。
仇太太——仇太太——
上一次,陈医生说的时候,他只顾得颜含时生气,都没心思细细品味,现在一听,心底说不上来的畅快。
陪护员领着他们进到康复训练室。
“这是您的康复导师,乔初然,您之后的康复训练、课程安排都会由乔康复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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