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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情非泛泛

小说:

情溺

作者:

杳杳云瑟

分类:

穿越架空

《情溺》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明知故问。

卿莹上前把碗放下,与他目光相接:“你又讲话不算话。”

“明明说过的。”

卿荷眉头蹙更深,说过什么?

卿莹上前,指尖点了点唇角,卿荷不讲话。

她只好说:“你说会来看我,可是我伤都快好了你都不来,只好我来见你了。”

“谁让我喜欢你,你却不怎么喜欢我呢?”

没见过这样的,成天把喜欢挂在嘴边,卿荷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扭头去看那桌上冒着热气的羹汤。

她好心道:“是莲子羹哦。”

他闻见味就知道了,伸手端过来,汤勺在里面搅了搅,而后舀起来,慢饮着。喉结微滚。绯红的朝服衬得男子脸容玉白,愈发不似真人。

期间,有道难以忽视的目光,从盯着他喝汤吞咽的动作,再到盯着他的衣服不放,他这才想到自己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

想着她的那张画,便是幻想自己一袭红衣,卿荷有种立刻去换一身的冲动。

就那么喜欢吗。

“玉照哥哥,你生得好看。”卿莹托着下巴,夸人的话信手拈来,“恰如那水中琉璃,顶峰清雪。若说旁的颜色能显出你七分的好看,那这红色便能显出十分。不,是十二分。”

卿荷总觉得她又看上他这里什么物事了。

想到这,他轻咳:“成苍,把东西呈上来。”

内侍端着托盘,应声而入,卿莹立刻规矩地坐好。她似乎只在与他独处的时候敢放肆,一旦有外人在便缩回自己的乌龟壳子里去了。卿荷颇觉好笑,淡淡斜了她一眼。

他漫声道:“给你的礼物。看看。”

卿荷手托着碗盏,那宽厚修长的掌心几乎把碗一整个包裹住了,卿莹目光转开,落到托盘上的东西上。

是一条裙子。

“公主请看,此为婉约阁的珍藏,是太子殿下为您准备的礼物。”

卿莹无声,难道是上次污她裙子的赔礼?

倏地一定,缓缓起身站了起来,凑近细看。

她向来喜爱华服丽裙,又怎会认不出,这是一件百鸟裙……此前她所绣的那一条,其实是自己按着古籍绣制的仿版,而这一件,恐怕正是她亲手烧毁的那件裙子的原版。

真正的天价宝物、旷世奇珍。不可以金银估量。

卿莹抚上那精致靡丽的丝绣,爱不释手,突然道:“皇兄,我想穿。”

“我现在就想穿。”

卿荷嘴里的食物差点喷出来。他听到了什么?

一看,少女的手已经放在了衣带上,毫不犹豫,行云流水地抽开,卿荷立刻道:“成苍!!”

成苍被这骤然放大的音量吓得浑身一抖,就听他家主子道:“你下去。”

打发走了人,卿荷一转头,却见卿莹已经把外衫给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又开始解片裙。

“你住手!”卿荷有点无语地看着,这厮做事总能出乎他的预料,还当自己是七岁稚子不成,行事这般无忌!竟公然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要不是她那眼睛莹亮,满脸纯真的样子,真要怀疑她图谋不轨。

但卿荷领教过她蓄意勾引的模样,这一时倒是笃定,她只是收到了十分合心意的礼物,太过兴奋,才迫切地想要试穿一下。

“我知道了,”卿莹脸红扑扑的,抱着那件百鸟裙挡住肩膀,“臣妹到屏风后换。”

卿荷把脸扭过去,都懒得说她。

他就那么静坐着。

耳边不时传来衣裙摩擦的声响,细碎又暧昧。

男子脸色极淡,低垂的浓睫掩住神思,手托着那碗却是再未动上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怡人的清香袭来。

她身上是那件裙子,翩然如蝶,在他身前转了一圈。

这裙子在日光中有流光溢彩的奇效,淡淡薰香拂面,夹杂一丝娇艳纯真的幽香,如同初夏的蔷薇。

正是……少女的体香。

卿荷突然发现,她并未穿鞋。那脚光着踩在地上。

一双脚秀而翘,美妙天成。

十个脚趾好似那半圆的月亮,泛着红,像他年幼时尝过的薜荔酥点。脚踝纤白,柔滑的肌肤透出迷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捧到唇边,细细亲吻。

又想握在掌心肆意地蹂/躏一番。

那一瞬,卿荷浑身血液逆流,为这突然腾升的欲念。

而她笑着站定,像只娇纵的雀儿,展示自己的羽毛:“皇兄,好看吗?”

她笑着,那样的美丽。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卿荷就那么淡淡地看着,眸底暗色早已涤净,只是一片初雪般的清冷空明。半晌,他开口,嗓音很淡:“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紧接着,又说:“把鞋穿好。”

卿莹仔细瞧他,却看不出半点迹象,她一咬唇,莫名就恼了。

真是神仙转世不成?

那些话本,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招根本就不管用。

……

成苍走进,看向那侧身,支肘靠在软榻上的绯衣男子,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却无回音。

成苍略感诧异,躬着身,再次低声催请。

卿荷突然眼眸一眨,从那昏沉的神思中寻回了理智。

他起身,步到一半,不知为何忽然摆头,看向那山水画屏,那里早已没了少女窈窕的身影。

卿荷一滞。

他猛然惊觉刚刚的自己,就像一截蜡像,烧得只剩下半截,思绪,却还停留在被她的眼神煜煜点燃的时候。

“殿下?”成苍不解。却见他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垂下双眸,似忧似愁,轻轻一叹。

“给孤更衣吧。”

皇恩台。天家父子,正在对弈。

陛下执黑,落得一子,笑看太子:“前日,户部尚书求见于朕。求朕允他告老还乡。”

“皇儿,你可怨朕?”太子身边的旧人几乎一个一个都被他杀死了。自古成就帝业者,无不冷血狠绝,寡情薄义,但有阻碍,纵是至亲,无不可杀。

太子垂眸,拈子未落:“蒋文昌害群之马,该杀。”

陛下却是长叹一声,“朕还记得你年幼时,梓潼带你登舟赏莲,蒋家那小子,早早便潜进湖底,待梓潼与你泛到湖心,头顶莲叶,破水而出,怀中抱只极肥美的金鳞,讨你与梓潼的欢心。那小子待你,倒是一片丹心。”

“陈年旧事,父皇何必再提。”

太子极是冷漠。

前朝皇帝南征北战,耗资颇巨,导致今时国库紧缺,急需银钱,填补亏空。

至于钱从何来?自是从那国之巨蠹的腰包里掏,蒋家便是其一。此事上他与父亲立场一致。

却不甚赞同,当初皇帝令蒋文昌带兵的决定。

那蒋文昌,怎可能突然从一账房先生摇身一变,成个战神,可是父皇,还是让他上了战场。

当初,母亲还未染上那病前,曾教他:玉照,你要谨记。

居庙堂之高,更该知晓,天下万姓,都比上位者更加易碎。他们的人生,更容易被碾碎。

那些柔脆的人,是你要保护的子民,绝不可因一己之私,罔顾了他们的性命。

也许,是父子心有灵犀,白发苍苍的陛下,亦是想到了先皇后。

皇帝近来总是梦见发妻。一袭初见时的白衣,背对着他走远。任他怎么呼喊,也挽留不住。

那梨花般青春干净的女子,亦如梨花般凋零而去。

陛下怅然:“难道是朕大限将至,才频频梦到你的母亲?”

太子道:“父皇洪福齐天,何以出此不详之言。”

陛下凝视太子良久:“你母亲为你取名荷。是成就你,却也是枷锁,困住了你。”

荷花是花中君子。如来三十二相之一青莲目,清澈无染污。五浊恶世,行走其间度众不染污。

然,君子之道,与帝王之术,本就背道而驰。权术,就是在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

一个真正的君子,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观音尚有金刚怒目,雷霆手段。

所以这次,太子配合他唱的这出戏,他很满意。

“这次蒋家的事,朕很欣慰。”陛下轻咳几声,看着厮杀一片的棋局,“朕召你来,是要告诉你,太子妃的人选,该定下了。朕瞧着,葛家那个姑娘很好,可堪良配。”

“你往日不喜与女子亲近,这一次,却要为了江山社稷,抛开那些陈年桎梏,可明白。”

桎梏?

卿荷忽然想问问父亲,他的母亲在他心中,亦是那沉疴旧疾、陈年桎梏吗?却只垂眸,道:“儿臣遵旨。”

皇帝有些倦了,他因病难以久坐。摆驾坤宁宫。

皇帝走后,太子盯着棋局,握着茶杯的手突然用力,“咔擦”,茶水飞溅,有血顺着白玉般的手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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